“怎么,他们会拿我当人质?”

打了水漂!

“培明同志坚持不让江北委员参加,还说……”

“敢!”夏闻天说了一声,就要穿衣出门,门铃偏在这时候响了。

“对不起孟阿姨,姥爷今天身体不舒服,吃过晚饭就睡了。”

可惜她错了,也是跟刚才一样,刚登录进去,就被砖头一样的帖子砸晕了眼。

这位网名叫“路透社”的人不知揣着啥目的,竟然在文章最后用了这样的语句:据知人土透露,“少帅”很有可能卷入新校址搬迁案。

夏雨的目光哗地定格在丈夫脸上:“庆云你——”

夏雨本来不是一个心细的女人,她跟父亲一样,属于那种心直口快,不会拐弯抹角更不会察眼观色的豪爽之人。但这天,夏雨有些特别,事后她想,这就叫预感,是亲人之间的一种本能反应。尽管父亲这天没表现出什么异常,夏雨还是从父亲对周正群的态度里,敏感地捕捉到一种东西。父亲欲又止的样子,分明在告诉她,父亲今天有事。

“哪啊,老长,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可可是个优秀的孩子,我家健行老夸她呢。”

周正群笑说:“杨黎还有事,不管他了。”说话的工夫,目光已跟站在远处的庄绪东对在一起,他心里道:“来得真快啊。”他暗暗冲庄绪东使个眼色,庄绪东一闪身,不见了。

父亲几次都把目光挪开,周健行现,父亲是不希望他参加今天这个会议的。

会议开到一半时,也就是教育厅长长篇大论做论述时,他偷偷给了条短信,就几个字:况不明,待查。完他关了手机。他知道可可不可能给他回短信,但他更知道,可可焦急地等着会上的消息。

会议刚一结束,主席台上的领导还没走,周健行便急不可待离开会场,朝学校食堂后面的一家小咖啡屋奔去。

可可等在咖啡屋,这家名叫“廊桥遗梦”的咖啡屋是江大学生会勤工俭学办起来的,启动资金由学生会几名干部集体入股,可可在里面也参与了股份。咖啡屋的收入用于学生会的日常开支,剩余部分用来资助家境贫困的大学生。课闲的时候,学生会的干部轮流到这儿做服务,这里成了他们日常交流的一个好地方。

周健行进来的时候,可可正身着工装,为两名外籍留学生服务。江北大学有三百多名外籍留学生,按周健行的话说,他们是财源,是学生会的银行。可可脸上染着一层淡淡的笑,样子温和可爱,看不出她的生活中正经历着不幸。周健行暗自感叹,她真能撑得住啊,神奇的女孩!

可可的英语标准而又流畅,加上她对西方文化的了解,使得她跟留学生们交流起来,分外地从容。周健行听了几句,可可是跟两位留学生争论到底是孔子对人类思想的贡献大还是苏格拉底和柏拉图他们的贡献大。两位留学生最近正在看央视百家讲坛于丹讲《庄子》,他们对《庄子》《论语》很着迷,对那位叫于丹的教授也很着迷,可可趁机跟他们吹了一通江大哲学系的司马教授,说听司马教授讲课,那才是真正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