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箐也是真高兴,得意地冲阿环挑了挑眉。

哪有什么大师?不过是趋势附炎的俗人罢了。傅箐又不是眼瞎不识字的,在小和尚捡过竹签之前,她就看到了自己的签文。什么“天边消息实难思,切莫多心望强求……”,后面两句话她记不太真切了,但看那老和尚的脸色,便知道不是吉签。

傅白氏剜了她一眼,牵了她到厢房外,趁着四下无人,轻声道:“自从上次你说有人要下毒害你,娘这心里一直惴惴不安的,今日解了签后,若是有性命之虞,还能求得破解的方法。”

阿环连忙将盘托放在桌上,移步上前,垂目道:“阿环在。”

这桂花糕本就是裴桓拿来迷傅卿的。裴桓近几日发现,这傅卿性情大变,早就不似之前那般,对自己百依百顺。今日拿了这男衫去,她定是不从,倒不如一早就将她迷晕。

“害我伤了脚在前,推我落水在后,我三番两次地救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恩公的?”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她只恨以前自己为何不好好了解相关方面的知识。不过那时的她,又怎能想到,这电视剧里才有的情节,竟真的发生在她身上。

09

……

“小姐,您到底上哪儿去了?”待傅箐狼狈地回到傅府时,阿珠阿环早就急坏了,见她这湿漉漉的一身,不由得大惊,“您到底去哪儿了?落得这副样子回来?”

赵宁蓉颇有些为难,但傅箐的话确实不假。除了身量比她高些,这身子骨看着并没有比她壮实多少。

傅箐吓得忘了动弹,直愣愣地望着越驶越近的马车,脑中闪过的第一件事,竟是:

“小……小姐。小姐可是要洗面漱口?”门外,阿珠倒是应了声,遮遮掩掩的。

太子裴晏那边,何太傅自然也是提前告知了消息。裴晏登时冷汗涔涔,他恨何家有这样一猪队友,也幸而他提早知道了这消息。这时,若是不先到圣上面前表决心,将大公无私的形象占了来,日后东窗事发,只怕是骑虎难下。

“啧。”傅箐没想到这傅砚竟这样严格,她也不知道傅卿平时是怎么跟这个弟弟相处的,她只能用自己的方法让他听话,“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傅白氏大惊,飞速瞥了一眼傅卿:“与太子有关?”

“不知怎么的,自从你这婚期定下之后,我这心里总感觉惴惴的。”傅白氏见女儿面有忧色,不免想到这两天,自己也总是觉得不顺畅。

裴桓不过是勾勾手指的功夫,就换来了赵宁蓉的痴心情深。几句缠绵悱恻的情话,也让傅卿从决意寻死的泪人儿,变成了眼含春波的痴情人儿。

“卿卿心肝儿,本王待走了。莫要花心思设陷,真有这雅致,倒不如多想想本王。”

脸上又是那种濡湿的感觉,不知是汗,还是泪。

她眉间蹙作一团,裴桓这人设崩得不是一丁点儿啊。

傅箐死命盯着裴桓手中的翡翠扳指,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寒意一下子笼了全身。

傅箐哭得动情,一时间怎么也止不下来,傅志明只得让傅白氏和傅卿的几个妹妹,先送她回房去了。

一觉醒来,傅箐都震惊了,自己竟穿越了,穿到昨晚自己熬夜看的里。好死不死,还穿成了十几章就狗带的炮灰女配。

不会是人设崩了被发现了吧?实在是无奈,无论是记忆中,还是原书的描写中,傅卿这一人物就如一张白纸般,没有多少修饰。傅箐也是尽量在往淡然人设上靠拢了,但情深难以自抑,时不时地就不禁露出马脚来。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娘,您这样看着女儿是为何?”

傅白氏回过神,笑了笑,那笑意中竟还透出一分落寞来:“无碍,就是想到你的外祖母了。”

“卿儿长大了,越发出落了,跟你那外祖母,也越来越像了。”

傅箐努力搜寻了一下原主的记忆,根本没有外祖母这号人物。不过按这白家的家世,估计也是响当当的一号巾帼女英雄。

“外祖母她……”傅箐还欲多问,却被傅白氏打住了话头。

“还有这个。”傅白氏复又从袖里掏出一枚玉扳指,“这个是你的外祖母留给娘的,娘留给你了。”

“娘,这我可受不得,这是外祖母留与您的……”

傅白氏剜了她一眼,又将她拉着离远了几步,才轻声说道:“娘没跟旁人说,就是怕你那几个妹妹多心。娘说给你的,就是给你的。我娘留给我,我再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