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糕!桂花糕!来买好吃的桂花糕咯!”

“我这头还是有些发昏,就不和玉儿你们一道去了。”

原来是傅志明!

初初叫来傅砚一看,傅箐不由得笑了,这不就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屁孩嘛。她本来还有些忐忑,不知该怎么跟傅砚说明,见到傅砚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捏捏他的小脸蛋,道:“帮大姐把这封信带给太傅府的公子,让他转交给他爹或是他大哥。”

“到底怎么了?”傅白氏见傅志明这神情,便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她又跑到傅爸爸床前,在他面前连转了好几个圈,雀跃地问他好不好看。

这英雄救美的佳事很快便传遍全京上下。后来不知怎么的,传着传着,就变成了时下的版本。有人言说,这赵姑娘春日采光时,不慎被贼人掳了去,正巧被泛舟湖上的信王瞧见了。信王对美人一见倾心,不惜以性命之忧替她挡刀,被贼人在右腹侧刺了一刀,最终终是救得美人回;美人也欲以身相许以报答救命之恩。

千错万错,都是女人的错。

裴桓那一双如蛇般在夜里发着光的双眸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阿环阿珠疑惑地对视了一眼,皆摇头道:“没听着。”

男子趁着她惊愕的空档,又就着她的上唇轻啄了好几下,诱哄道:“勿要恼了,我前几日忙,今日得了空,马上就来看你了。”又讨好般地将手帕从她口中拿出,从她身上翻落,侧躺在一边。见傅箐还是不理他,只得伸出手揽过她的肩,强行将她转了个面,朝着自己。

“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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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宁蓉在纠结的功夫,裴桓却跟傅箐杠上了。傅箐退到了桥边,他就一瘸一拐跟到了桥边,伸着长臂将她往怀里带。两人看着是好兄弟间勾肩搭背的状态,实际上则是裴桓暗中使劲,用力箍住了傅箐的肩膀,将她的右肩角卡在臂下,不让她动弹。

傅箐气死了。这裴桓好不要脸,他正妻还活着呢,就站在眼前,他却像狗皮膏药似的,黏在身上甩都甩不掉。她猛地一抬右肩,裴桓一个没注意,被她往后一顶,竟翻过了桥石,要往那水里掉去。

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傅箐甚至都没看清楚他是怎么仰过身的。只下一秒,裴桓就朝她胸前领子抓去。傅箐大惊,忙伸手去挡,却不料正中裴桓下怀,他一把钳住了她的藕腕。

一前一后的“扑通”声,俩人纷纷入水。

傅箐下水前一秒,只想着:真行。既不要脸,又不要命。

……

傅箐家就立在村子的塘河边上,她从小便是扎在水里长大的,即便着了厚重的衣裳,还是能使着巧劲浮出水面。她只自顾自往岸边游去,希望身后万万不要响起水声,淹死那裴桓才好。可原中,裴桓还是因为下水救过赵宁蓉才抱得美人归的,自然也识水性。

“卿儿好生无情,就不怕你夫君溺毙在这河中吗?”裴桓没一会儿就追上了傅箐,压低了声,闲闲问道,话中却无端透出一股子愉悦来。

傅箐只当自己没听见,不去理会他。

从小傅妈妈就教育自己:不要和狗一般见识,狗咬你,你却不能咬狗。

她游回岸边,将双手撑在岸边,想借力将自己抽出水中。无奈衣裳浸了水,像是灌了千斤重,她试了两次,都没能起身。桥上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有几个年轻壮年男子正往岸边赶来。

傅箐撑着手,微微弯下腰肢,刚想再试一次。下一瞬,却感觉到有一双手箍住了她的大腿两侧。

身后便是男人一起一伏的胸膛,男人炽热的呼吸全数喷在她的腰间。

傅箐深吸几口气,我忍。

裴桓这会儿倒真没有要吃她豆腐的意思。男人有力的臂膀微微使力,轻松地便将傅箐托上了岸。他眉间染上笑意,正想借此献献殷勤,戏弄戏弄她。不料,下一瞬,挣脱了他的手的双腿,直直朝他的胸膛蹬了过来。

裴桓料前料后,唯独没想到傅卿会有这样的操作。

傅箐下脚也真是狠,裴桓又被她踹回到了河里,半天才狼狈地从水中探出头来。

傅箐今日着的是淡黄色男衫。在她雀跃地跑去桂花糕摊子前,他就看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