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丢下筐的时候,见我爹与我娘正在案板上吃早饭。我娘见我表现这么好,就喊我:“笑儿,别弄吃了,快来吃饭。”

至于胡艳艳为什么要找我,她是听说我立功了,成为英雄了才来的找我的,当然这是猜测,但无论是什么理由来找我,我都会接受她的,她是美女啊,我初恋的情人啊。

但所有的盗版最终还是被雉北县委的正版所取代。

这下坏了,我也想,他也想,都想占有那个擦屁股的干土块。

陈政委听到我的哀求,很是吃了一惊:“怎么回事?谁冤枉你了?”

“哎,解放军同志,你咋知道我叫汪有志呢?”

汪有志找到组织部长朱强说:“我也不是什么英雄,我也不须要你们给我立这块墓碑,更不想为你们这些当权者当托儿。”

刘老大名叫刘大兵,他在这里开了一家娱乐厅,生意十分火爆。公检法司的人来这里,他不光让他们吃好喝好,关键是还让他们玩好。桑拿小姐都是专程从各地请来的高手,按了这一次让你想着下一次。刘老二就叫刘二兵,在农贸大市场开了个服务部,所谓服务部其实就是敲诈勒索部。比如,你批货物要用车,则必须得用他服务部的。如果你说你有车,不须要他们的车,也可以,但得交上一笔可观的手续费。刘老三也是连根捣的名字,叫刘三兵,他则啥事也不干,专门带着一帮鸡鸣狗盗之徒在这一带“保护”各商户的“安全”,收各家的保护费。除此以外,他还要管理着外来的偷抢扒拿者。凡外地来这里进行做“活”的盗贼,必须先到他这里报到,然后才能在这里做“活”。同时,一天还要向他交一定数量的“管理费”。如若不然,他一则大出打手,打你个半死不活。二则将你报警,关你个十天半月。

孙秋明那天领了奖金之后,正不知该怎么分,所以,他就找了个律师,根据他的劳动和汪有志提供的配方,十万元中,他该拿多少较为合适。律师说我有个案子,正忙,待我把这个案子结了,就为你们办分割奖金的事,可还没有等到律师的回话,这边汪有志就在电话里骂了起来,一出口就骂孙秋明是“黑眼珠子见不了白银子,被窝里放屁――独吞、、、、”没容孙秋明张嘴解释,汪有志便“砰”地一声把电话挂了。

雉水酒厂的厂长蔡建华笑了笑,说:“同志们提的意见很好,有关这些问题我们不是没有考虑,只是配方都太一般,生产出的如三鞭酒什么的,都不太理想,因为酒总归是酒,到底不是药。”

这个主意不行,汪蓬勃正犯愁,小虎忽然有了主意:“我有一条妙计,不过这事得让我表哥和你老爷子共同参与才能成功。”

这一说,杨小建才恍然大悟,夸奖她道:“还是我的老同学点子多,花花肠子也多,道道也多,怪不得他们都叫你花肚皮呢!”

“不行,得告这些王八蛋。”

吃饭的时候,汪有志替市老干局局长带了两杯酒,市老干局局长就当着卢枫的面对汪有志说:“汪老,卢书记在这儿,有啥困难,说,叫卢书记给你解决!”

“不行那我就得以牙还牙。”

朱部长忙把汪有志迎进屋里,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把汪有志的情绪稳定了下来。问他:“老同志,你哪个单位的?有什么问题需要解决?”

申大成笑了,说:“这不是造假新闻么?”

汪有志和汪全来到书记杨小建办公室里,办公室里站着向书记汇报工作的办公室主任,正说着跑了几个庄子还没有买到山芋干面的事。汪有志进门,还没等汪有志说话,杨小建劈头就问:“老汪,你能搞到山芋干面吗?”

得-吭,得-吭,

开始喝酒了,有一帮艺人掺乎着,少不了要闹腾闹腾。杨小建点汪有志的戏,汪有志放不开,扯着娘子腔说别逗了别逗了,直挂免战牌。小白鹅看着杨小建,知道他不是在酒上,而是在点他二人的。心想,小小的毛孩子也学这么坏,竟然不敬老娘。不就是演戏吗?老娘我都五十多了,还不会演你这出拉魂腔?她把矛头一转,对准了杨小建。

杨小建说:“老汪,你可得帮我一个大忙,现在全专区都在展养牛事业,牛比人都金贵,你千万不能卖。”

张艺人笑了:“这是蝌蚪,哪是俺男人的那东西?俺男人的那东西不象蝌蚪,比蝌蚪要厉害得多,象条大长虫(蛇)。”

崔明英笑笑,但极不自然。

虽说汪有志下乡当农民是崔明英暗中使了绊子,但对于刘玉杰来说,却是为他的工作解决了一大难题。到专区开会,由于上任没几天就消灭了干部下乡当农民的空白点,受到了领导的表扬。按照各县的做法,凡不拿工资拿工分当农民者,都是无产阶级觉悟最高者,都要结合到县领导班子中来。

选拔她进县委常班子时,就有一段故事,当然那都是传说,谁知道真不真呢。说省里的一位领导来考察,崔明英在言中引用了不少语录。崔明英又活泼可爱,省领导就当着许多人摸摸她的头,揪揪她的小辫子,说“小同志不错啊,著作比我学得都好,晚上要帮帮我哟。”还说那天晚上,崔明英真地来到了省领导的房间,向领导汇报自己学习著作的体会。不一会儿,领导就让崔明英与他并排坐在沙上。又汇报几句后,领导说我要向你学习,于是就掏出一本诗词,一手搂着她的脖子一手翻那诗词。随便翻了一页,就翻到了为“李进题仙人洞照”,那是一七绝诗:“幕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领导请教说:“啥是仙人洞呢?”崔明英说:“那是庐山的一景。”领导又说:“那险峰呢?”“险峰就是庐山那最美的山峰。”可领导却一手抓住了崔明英那肥硕的,另一只手又深入到崔明英的下身。崔明英正要挣扎,领导却十分严肃地说:“阶级敌人却不这样理解。”崔明英吓得不敢乱动了,也不知道怎样回答领导,更不知道领导下一步想干什么。领导仍抓住她的和下身不放,还做了两下揉搓的动作,然后严肃地说:“阶级敌人很恶毒啊,一个右派教师,他向学生讲解这诗的时候,说险峰就是指同志的这个地方.....,”这时,领导边说边用他的手往崔明英的和下身深处扣扣,又接着说,“这里,他竞然比做是同志的仙人洞....。”领导又狠狠地揉了揉崔明英的,扣扣她的下身。崔明英不明白领导为什将这么严肃的话题在自己身上做示范,吃了个哑叭亏。正没办法解脱,便急中生智,猛地站起来,挣脱了领导摸她的双手,手持语录本高呼:“打倒污蔑和同志的右派分子。”领导笑了,夸她说:“好,好,阶级斗争觉悟真是高啊,好,好,你可以进县委班子。”“感谢领导,感谢党和的培养。”崔明英想转身告辞,却又被领导一把拽倒在沙上:“慌什么呀,早着呢,来,来,咱们再学两段.....、。”

“咋啦?勃,我的儿。”枣针正在擀面条,一听这话,着实吓了一跳,便一把将小勃揽在怀里,问长问短。

第二天,吴中还没有起来,晨练的人们就在开始在县委大院里活动起来。吴中的家正临着小区里的主干道,主干道又与一个健身的广场连在一起,所以,吴中家门外就显得十分地热闹。

别管二人表的态中是否含沙射影,但都要在说完这些话后进行握手言和。在他老人家面前,二人都装作十分坦诚的样子,抓住对方的双手。丁建抓住汪有志的手说:“汪有志,过去我私心太重,对不起你,你可要多包涵。”嘴里说着,手上却使坏,拧得汪有志手脖抽筋。

下车的时候,汪有志感到头有点晕,立脚不稳,打了个趔趄,这一下不当紧,又把腰给闪了,疼得钻心。汪有志气得骂:“真是秫秸疙瘩擦腚,跟着(根子挫)操!”于是,他就支着腰,一步一步地来到挂号台,挂了个号。

汪有志与枣针虽然一个被窝,但当着两个小孩的面还是分两头睡的。两个孩子也是分两头睡的,由于床挤,两条被窝四个人,孩子虽小却横七坚八地睡,床怎么也横不下他们。两个小狼羔子更是不论套,常常在被窝里你蹬我一脚,我跺你一脚的。

汪有志这种巴结领导的举动让那些右派感到很恶心。右派中有很多耿直的人,认定的真理就是不回头,所以才被打成了右派。特别是周桐,他就是臭硬的右派,见汪有志这样,就嫌他低三下四的,对同伴们说,说咋弄个不纯分子夹到咱们队伍里来了。

小白鹅与丁建算是弄蹬了。两人一见面就翻白眼,一递嘴就抬杠,一接腔就骂架。

那当儿,县里大办民兵师,军分区配给县武装部成车成车的武器,当然,这是部队换了新枪,战争年代里用过的旧杂式武器就下放到地方了。也有不少小手枪,蔡平与邓未来就跑到武装部借了两只撸子,没事玩玩,还与汪有志的小手枪作了比较。一比,汪有志的独眼龙就不是个武器了,等于屁股后面别了一块废铁。汪有志就想诿托蔡平与邓未来也给自己借一把,因为他与武装部的领导不熟。蔡平与邓未来不好意思拒绝,就再次来到武装部,与当年的老战友商议。那位老战友说,他跟你俩不一样,你俩是我们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他我不熟悉,出了事可不得了。邓未来说:“他自己也有枪呢,是他立功奖励的,只是一把独眼龙,你就借给他吧,不会出事的。”商议了半天,最后要汪有志先将他的独眼龙交上去,算是抵押,然后等军分区下拨的武器下来后,再借给他。因为现在的小手枪都被县领导借完了。

一说上剧团当工作组长,汪有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陈书记。

服务员只得又起来,喊问道:“谁在喊?干什么?”

汪有志因被一个铁铗子悬住了嘴,哪里还能说话?心里骂道:放你的狗屁就是了,这般拔牙怎地叫疼?再疼也是叫不出的。但为了能得到那两块钱,他就忍着难以忍受的疼痛,任凭他来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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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有志就问:“多少钱一斤呢?”

老胡涮好牙回房间,还未把牙具放下,汪有志便堵住他,硬是将两支香烟往他嘴上塞。老胡说不要,不要,我刚涮了牙不抽烟。汪有志却变了脸:“那今个讨论的时候我咋抽你的来?”老胡笑了,说:“好好好,我接着。可我也不能抽两支呀?”

汪有志在车站广场里转游了半天,却看不到有主动开门的汽车,正着急,就见一辆黑色伏尔加在他身边不远的地方“嘎吱”一声停了下来,车上一位小伙子下来,主动打开了车门,这时,从车上下来一位年龄较大的男同志,往车站方向去了。

“当然要买票,公共汽车里面有女服务员,你向服务员买票就行了。”

那妇女说:“汪老师你教错了。”

汪有志说:“去你是可以去的,不过你不能明天去。到了城里,我得住下来,有房子还好,若是没有房子,我就得与邓未来打通腿,你若去了,咋着打通腿呢?”

“哼!”汪有志冷笑了一声,说,“这可是你说的?我要是真弄了你八盘该咋说?”

陈书记笑了:“我说呢,你堂堂汪有志怎会怕老婆,看来谣言太多。”

谈到汪有志的婚姻时,汪有志的爹就唉声叹气的,自己还打了自己的脸,找老婆找不着,还赖蛤蟆想吃天鹅肉恋上了小白鹅。枣针的爹却劝他说:“你看你,你儿子现在不是好了吗?又有文化,又立了功,又当了官,象这样的好男孩还不是入了河的黄鳝,哪儿摸去?”汪有志的爹却打不起精神,说:“你老哥不知道,就我那犬子,长那个熊模样,竟也挑三捡四的。给他说了仨了,他硬是不跟人家见面,你说说,他是想弄啥?”正说着,枣针进来了,她拎着一个大瓦壶和一摞茶碗,手脚麻利地给他们倒茶叙水。这闺女比汪有志小一岁,个子长得却与汪志差不多高,一条又粗又长的大辫子一直拖到蛋那儿。一对杏眼闪闪亮,忽闪忽闪地象也要说话似的。还有,胳膊是胳膊,腿是腿,浑身哪儿都有力气。这姑娘若做了谁家的媳妇,那准是一把过日子的好手,哪位男人摊上这样的女人,真是该享一辈子福。等枣针转身出屋,汪有志的爹就夸:

汪有志惹了祸,很不好意思,自然也很愧疚。此时,他走到里屋,见蔡平低着头,一声不吭。汪有志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话来安慰他,只对蔡平说:“我这臭嘴,该打。”

汪有志却脸憋得象小鸡下蛋似地,心里说:“你装什么糊涂哇。”就说:“我、、、、我、、、我是第二排坐在小石滚上的那个、、、、”

在邓未来和小蔡的帮助下,汪有志便深挖自己那次行动的思想根源,从阶级仇恨出,激出冲天的对敌斗志,把个人利益放到脑后,什么危险呀、枪口呀、威吓呀等等都滚他娘的蛋吧!就一个心思,如何与这万恶的土匪斗智斗勇。那当儿,全国各个解放区都在搞三忆三查活动,让受过地主老财剥削的战士忆苦思甜,激全军的继续革命思想,从而为解放全中国作好思想准备。如果这个材料与党的中心工作对上路,那就会一切都是一帆风顺的。

回到宣传科那个破屋里,汪有志却犯愁了。邓未来劝他说还不赶快去奔丧?假我来替你请。汪有志说,请假的事我不犯愁,愁的是总不能空着手去吧。邓未来笑了,说:“你是想借钱是吧?我和小蔡虽说是正式的干部了,但还是供济制,一月就五毛钱,你能借多少?借多了我可没有。我这儿就两块多钱,给。”这时候,小蔡也拿出他的一块多的私房钱,都交给了汪有志。汪有志接过钱,也学着欠收的模样要给他俩磕头,却被邓未来止住了:“你又不是孝子,你磕啥的头?”

那时雉水县城还在国民党政府的统治之下,以雉河为界,雉南为国统区,雉北为解放区。汪有志来到雉北县委后,就很难见到陈政委了,因为陈政委不光是县大队的政委,还是雉北县的县委书记。雉北虽说是解放区,但那时的政权尚不稳定,还有几支土匪武装经常骚扰老百姓,端区政府的老窝,比如侯保长就参与过此事,暗杀我革命干部和群众积极分子。所以,在这种战争环境下,陈政委基本上还是在队伍中,领导着县大队打仗。

孙秀才依然笑笑,同样“当”地一声试敲了一下,装作满乐意为鬼子效劳的样子,同样又说了声“好的,我的大大的为皇军效劳”,就跟着他们出了村。

小笑虽已十二岁了,可由于家穷,上不起学,当然也是大字不识一个。但孩子都有好奇心不是?他很想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就往前蹭了蹭,想听听侯保长念布告的声音。哪知侯保长只说了声“布告”后,就走到布告跟前,紧皱着眉头,也是横看看,坚看看,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就回过头来,一句话也不说,就要走人。

我老爹主动提到我,枣针的爹心中暗喜,但他却不露声色,说:“噫,不成,不成。俺枣针哪能配得上你家有志,恁是当官的,俺是平民百姓;恁是吃皇粮的,俺是打坷垃的。草鸡飞往金銮殿,门楼子高过不去啊!”

“看你说的好了,我一点家都不当了?他小笑再能,当官再大,也是我做的对不对?只要你能当了枣针的家,咱以后就是亲家!”我老爹就这样夸起了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