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今天明天就结束了。

她轻轻咬了咬唇瓣,哽咽带着哭腔问:“秦…秦昱,你疼吗?”

“是。”

她走的太苦,太难,太怕了。

沈宁拍了拍清月的手,嘱咐道:“小心行事,万事不可操之过急。”

天刚蒙蒙亮,清月就起身熬了燕窝金丝枣粥,秋雨秋云也去了后椅空地练武,三人都不约而同选择避开了沈宁的住处。

点完灯,回到静音阁,沈软目送柳念瑶不情不愿的离去,刚想回房就被苏嬷嬷拦下。

沈宁不动声色去瞧着柳念瑶,果然瞧到了意料之中的一丝阴狠毒辣,眸间的笑意才浓了几分,握着信封的手微微泛白面露难色。

一路上鸟语花香,桃树梨花潋滟无边,越过了清晨市集和路上村庄,叫卖声仍在耳边环绕,沈宁轻轻掀开窗纱一角望着外面,凤眼微微睁大。

“她为了讨好太后,怎么可能会坏了规矩?”沈宁捏了捏清月的小脸,“我心中有数,无需担忧。”

芳华宫内,柳念瑶早就在沈宁到门口取斗笠时,就已经瞧见了,此时,看着那张娇美动人的脸越来越近,温柔的笑意有些僵硬,尤其一旁本与她谈笑风生的太后苏氏停下了话语,身子微微靠在凤椅上,虽年岁以高,却仍是一方美人,正满意的看着漫步而来的沈宁。

多可惜。

“父皇虽将你嫁了出去,但却对你极好,你出嫁时父皇曾经彻夜醉酒,怜惜他最疼爱的女儿是别人家的了。”

他忍了忍推开苏仙按住他的手,愤恨道:“你以为父皇不想皇兄继承皇位吗?是皇兄自己请求父皇让他离去过自由没有压迫的生活,他不喜欢这些规矩。”

“你想要的未必是别人想要的,找着借口来满足自己的私欲,我看你才是可悲可怜的让人厌恶的祈求虫。”

长公主眼眸蕴含了寒霜,抬步慢慢走下去,华丽的衣裳宛如九天玄女般惊艳,她从旁的禁卫军腰间抽出配剑抵在秦朝喉间。

她轻笑:“秦朝,既然你都知道,不如直接写了圣旨让位与我怎样,我便放了你们,为你置办宅院,让你们能够好好活着,自然我也会与夷族达成协议退出皇城。”

“秦朝,你觉得这个结局怎么样?”

“若是你们未改我早已定好的婚约,结局或许也会不一样。”

而秦朝却是紧抿着嘴不语,旁的太后更是闭眼当做瞧不见这场闹剧,生在皇家,个个身不由己,又岂会是谈何容易,那心早就被权势滋养的变了样。

可悲,可怜,可弃,烂透了般。

皇后微微皱眉,不安的问道:“长公主,你确定秦昱已经死了?不会来了?”

“自然如此,夷族暗探亲自回报,秦昱被一箭穿心当场毙命。”长公主不满皇后的迟疑,余光瞧见太后苏仙面色惨白,她突然笑了,“太后,心里疼吗?你最喜欢最疼爱的儿子在昨个夜里悄无声息的死了,你们是无论如何也等不来他了。”

“当然,除非你们去地狱里头寻他。”

“他杀了那么多夷族,怕是要不得好死。”

太后苏仙本阖着眼猛然睁开,带着层层叠叠寒霜利刃向她袭去,而后她听到太后毫无温度的嗓音:“哀家的儿子顶天立地,朝儿昱儿皆是为了大皇朝,而你才是应该下地狱的人,他们会好好的活着,比你活得久多了。”

“你真是让哀家污了眼。”

所以阖眼不是放弃,而是厌恶瞧见她?

长公主嘴角的笑意微僵,嗓音徒然增高:“你这个老不要脸的贱人,都是已经阶下囚了,还是那副尖酸刻薄的下贱模样,当你这个没脸没皮的东西就是这么勾引父皇的罢?害得我母后日日以泪洗面,哀怨而亡。”

苏仙按住要起身秦朝,好似长公主说的不是她,语气不咸不淡的回道:“你母后身子不好,与哀家又有何关系?我虽邀宠,却从不害人性命,伤人半分。”

这个倒是事实,不然她两个儿子早就歪瓜裂枣了。

若不是如此,秦朝秦昱哪里又会被先皇给瞧上,更不会从众多的儿子中里头脱颖而出,也更不会成为着大皇朝的一国之君,皆是因为他们的好性子。

此时,守在外头的禁卫军被悄无声息的处理掉。

躲在旁的沈千微微皱眉,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测,先皇有一支训练精良骁勇善战的暗卫,可一抵百,可自打何老将军消失后,这队暗卫也跟着消失了,未留在皇宫里头,如今想想,先皇留了皇位给喜爱的天家,又将暗卫的统治权治理权给于熟悉兵法且骁勇善战的秦王爷。

先皇可谓是用心良苦了。

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

皇宫大殿里头,长公主气急了,抽起剑就往太后心口上刺过去,秦朝赶忙伸臂一挡,鲜血四处溅开,还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