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知道这脱袜之人看了会是什么想法。要知道卫子君虽然个头较高,但她的脚却长得娇小润白。那脚趾也齐齐,象一排圆嘟嘟的白瓷娃娃,一排指甲晶莹圆润,干净剔透。以前的朋友们都说她的脚美得不像话。而就这样一对脚谁又会相信那是男人的脚?

众人皆拍手称好。

众人坐定,那些女子也纷纷在众人旁边落座,馨菏就坐在了卫子君旁边。

陈长看见她脸上隐隐的红晕,不由笑道:“怎么?四弟!是不是还没有过……”

“公治生辰!?怎么没先知会我一声,我也好备份薄礼。”参加别人寿辰哪有不带贺礼的?

“娘——”段莘扑向大火,但娘亲只留给他一句话,就去了。

“公子从何而来?竟不知我堂堂大昱国号!“青年男子皱了皱眉头,很是不解。

望着他被阳光镀了金色的俊朗容颜,那双闪着流光恳切的眼,像是被那炙热的目光控制,卫子君不假思索地道:“好啊。”

接着轮到李龙翊,李龙翊得意地晃了晃那张白脸,朱唇轻启:“我这对儿有个要求,只能对无情对儿。”说着眼睛盯上卫子君的黑色长衫道:“天下乌鸦一般黑。”

卫子君今日穿了那件黑色粗布长衫,长长的交领领口边外圈镶了一条一寸宽的灰蓝粗布花纹的镶边。上灰色冠,脚上黑色薄靴。

“呵呵……师傅,当然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真的是那人给的,您就放心用吧。”

“承蒙掌柜的抬爱,卫某十分感激,只是卫某这就要回乡了,不能再为掌柜的效命了。”

卫子君心中不由哀叹,给你个台阶你就下吧,问个什么劲啊。

筝弦靡靡与谁听。

见这小二虽着布衣,却是气度不凡,那一身布衣也难掩一身隐忍的风华。

而且凭着商人敏锐的观察力,她断定,这必是那种又贵又吃不饱的地方。

“这就是你们说的奸细?哈哈哈哈……他要做奸细不是要笑死天下人!?”

“乡下!”卫子君生气了。

本以为,迭云见她脸红会调侃她,没料到迭云比她的脸还要红,和猴子**好有一拼了。那扭捏尴尬的样子哪里像平日里鼻孔朝天的那个人。

后来她现师傅和迭云经常抢着吃剩饭。

越想越是不甘,但不甘又能如何,事实是一切都回到了,一切又都要从头开始。

“我不叫!不给就不给!”卫子君懊恼的转过头。

手接着向上摸,摸到胸前一片柔软,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终于落了回去。

又从身上掏出一个干瘪的葫芦,倒出一粒药丸,摘掉那人头盔,捏起下巴,将药丸塞入嘴里。

雨已停了,清新的空气令人心神一振。抬头仰望。乌云褪尽的天空,朗月散着清辉,稀疏的星上面披了几缕薄云。

“家人,可是四弟说的家祖?四弟家在哪里?我差人去知会一声就得了。”陈长道。

“不必了,三哥,我自己回去便可。”

“那怎么行,天这么黑,出了城什么都看不清,你一个人若遇到歹人怎么办?便是回去,也要差人驾车送你回去,可是有回去的必要吗?你明日还要赶来,何苦?”

听陈长这样一说,卫子君倒有些害怕了,想想这么晚的野外一定黑洞洞,阴森森,任是她再有什么武功,也是受不起那个惊吓,便是现在想想已是毛孔竖起。但她不回去,势必师傅要担心,特别是那个迭云,那么爱生气,她每次都要哄上老半天才能哄好。

“不行,要回去,有人担心啊。”也不知该怎样解释,但她必须回去。

“谁担心啊?可是那个定了亲的姑娘?”李鸿翊乜斜着眼睛问道。

“真要回去,我来送你。”李天祁淡淡道。

“不用不用。不劳烦二哥。”

“那就不准回去。”李天祁强势地道。

看着她为难的神色,又问道:“可是有什么不方便讲的吗?四弟哪里人氏我们还不知,难道连住处也不能告知为兄吗?”

“不……不是不能告诉……是……是不能说……”卫子君嗫嚅着道。

陈长听了大笑起来,“还不是一样,哈哈,四弟有什么不能说,不相信你几个兄长吗?”

“不……不是不相信……是……是不能相信……”继续嗫嚅着。

“扑哧——”李天祁气得笑了起来,这都是什么逻辑。他是想把人绕迷糊吗?

李鸿翊则在一旁看怪物一般看着卫子君。

“唉!实话说吧,我师傅在城外隐居,是师傅救了我的命,所以我不能告诉你们师傅的住处,恐怕连累师傅。不是不相信谁,只是惟恐以后谁的无心之举。本来都不应该说这些的,因为我们是兄弟我才不得不说。”

“你这小子居然还敢隐瞒,既然如此,我也不送了,你也别回了”李天祁笑道。

“啊?臭小子,如此说来那日在城门你讲的都是鬼话!?那是谁告诉你我姓陈的?”陈长哇哇乱叫道。

“那么大面旗在那儿招摇,谁还不知道你姓陈。”卫子君给了陈长一个‘你真笨’的眼神。

“哈——哈——”李鸿翊和李天祁都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