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公子,幸会,幸会。”卫子君抱拳道。

她拿着师傅的宝剑,想着丹鹤楼上她施展的剑法,她没想到,自己居然施展出那么流畅凌厉的剑法,好似她很久以前便是这样挥着长剑,一直挥到地老天荒。那一次打斗,她施展出了自己从未没学过的剑法,所有的动作完全是下意识中完成的,似乎没有经过大脑,那是只有经过一遍遍枯燥的苦练才会有的人剑合一的感觉。对,就是人剑合一,就好象她昔日开赛车时人车合一的感觉,那长长的弯道,她腿一偏便拐过去,完全不经大脑,将安危也完全托付于那瞬间的感觉。

“回掌柜的,没有谁要砸店,这里刚刚打了一架。您清点一下毁坏的物件要多少银子。”说着从怀里掏出所有的银两放在桌上,“这是小人所有的银钱了,余下不够的由他们支付。”卫子君用手指了指地上几个呻yin的汉子。

“哈哈哈,其实大爷我并无他意,只是有心迎娶你家小妹,如何?”

慵红闷翠冷画屏。

中间那个同样高壮身材,皮肤微黑,浓眉大眼,笔直口阔,一身蓝色缎子长袍,腰缠黑丝绦,脚踏青色缎靴。

卫子君走上前去,原来是一处酒楼。这酒楼高三层,重檐高台,孔雀绿琉璃瓦铺顶,檐角飞翘,檐下十只大红灯笼。菱花窗,纹彩画,门前两个石狮,旁边一路下去布满了各式仙鹤石雕。顶楼檐下吊一木匾,上书三个烫金大字“丹鹤楼”。

没料到那人右手轻轻一抬,便捉住了来势凶猛的拳头。

“为何要我出示文书,其他人却不需要?”她明明看见所有人都是来去自由的。

“这能做什么?”卫子君的目光被手上的白绫吸引,一直在翻来覆去的看,根本没有注意迭云的眼神。

这些日子的饭菜,一般都是花卷和小河虾,或者嫩笋及一些谷中的野菜,卫子君每次都吃得津津有味,只觉得这天然的美味实在是太好吃了。

算了,不去追究了,反正是想不明白了,目前唯一令她欣慰的是,她还是她。

“哎呀迭云!你真好!”卫子君伸手向那只果子抓去。

入眼的是一双剪水秋瞳和一张放大的脸。

看了看胸上的箭,又瞥了一眼腹部血已流干的伤处,叹了口气。“唉,谁叫我菩萨心肠呢。”

等等,护心镜!

卫子君从容地饮了杯中酒,今日把这个一直疯话连篇的家伙骂了一通,倒是舒畅的很。

“卫贤弟不仅仁心厚德,才思也如此敏捷,若是入朝为官,必是造福一方啊。”李天祁叹道。“不知贤弟可有此意,如果有意,为兄我还是能说两句话的。”

“敢问仁兄是在朝当差吗?”卫子君问道。

“啊……正是,我是由于筹运粮草一事来到这里。但事情未果,不知贤弟可有高见?”

咦?李天祁有些纳闷,自己怎么随便征询一个才相识之人的意见,是不是太过草率?不过自己为何就如此信任他呢?许是由于上次丹鹤楼事件,那么心存仁爱的一个人也必是可靠的。

“仁兄折杀小弟了,小弟一介粗人,虽识得几个字,却怎敢参言朝中大事,仁兄莫要讲笑了。”卫子君推辞道。

“贤弟初来此地,必不了解当地情况,是李某唐突了。”

“仁兄何来唐突,若真是力所能及,小弟必不会推辞。”

“嗯,为兄知道贤弟定不是袖手旁观之人。”说罢,李天祁突然压低声音道:“贤弟可了解这里的掌柜的?”

“这,还真不了解,如仁兄想了解其人,小弟来帮你打听一下可好?”

“好,这掌柜的好似一直同此地粮商勾结,控制粮商,以至我们一直难以筹措粮草。”

“哦?若真如此,那他居心可不是一般。”卫子君喃喃自语道。

另外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眼神中除了赞赏还夹杂着些许了然。

“对了卫贤弟,这是一千两飞钱。”李天祁从怀里拿出一张厚厚的纸,上书“一千两”,那是一张不完整的纸,上面有半个朱砂红印,“上次你说要的银票应该就是这个吧。”

就这么简单?连点图案也没印?难道现在还没有印刷术?这到底是什么朝代?飞钱!飞钱!似乎是唐代的产物。

卫子君在谷中时便问过迭云时下国号为何,迭云说他出谷次数少,外面都换了好几个国号了,也不知现在是哪个。又问师傅现哪个天子治下,师傅说谁治天下有什么关系,百姓安居乐业便好,只求不要再有战事。既然问不出个所以,她想出谷总知道了吧,但由于才出来就生那些事情,倒是把这事儿忘记了。

可现在又不能问他们,如果问了,他们肯定会怀疑自己的身份。

“卫贤弟,可是不够吗?”李天祁见卫子君看着飞钱呆,不由问道。

卫子君回过神来,“哦,够了,只是我适才在附近寻了一圈,却不见有合适的店铺,只有一处最合适,却被封了。唉!”卫子君顺势说出自己的意图。

“公治,贤弟说的应该是左骁卫将军三公子的旧宅吧。”见陈长点头,李天祁接着道:“那便好办了,那房产已经充公,还没人用,我要下来便好了。公治明天便叫人收拾出来吧。”

此时的卫子君真是感激涕零,人家这样帮她,她总要有个回报才是。“李兄,大恩不言谢,他日小弟定会回报,那粮草的事我也来想想办法。”以她在商场的运筹帷幄,对付这点事,并不会太棘手。

“哧——你这势力的家伙,拿到好处才办事!”李鸿翊在一旁嗤笑起来。

注:1獭。音ta。担心有的亲误读做1ai,特来标注一下,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