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捂住了脸,这声音太清晰了,能不能给她施个耳朵暂时聋掉的法术……

可是她十分想知道孔雀寨最近几百年发生的事,不出意料的话,应该是那位璃荡夫人掌权时候的记录。她那位男宠被扔到孔雀寨的外面,白孔雀在山野里出生,这期间,究竟有怎样一番波折。

“够用啊。”璃清坦然道,“但是白孔雀,不用白不用啊。”

白孔雀撇了眼肩膀止不住抖动的青木,皮笑肉不笑地对来人道:“不用你管。”

“嗯,走吧。”白孔雀挽起青木的手,带着她走下台阶。

“璃虹,你……”对方气急败坏地想反驳,被白孔雀打断了。

“难道你不喜欢昨天晚上?”白孔雀如蛇一般缠绕在她身上,腿间传来一记有力的深顶。

“知道了。”青木点点头道,百无聊赖地看着台上依次退场的贵族大队,有的人甚至要两三个人搀扶着。青木格外关注的那一对绿孔雀,只朝场上贵族们打了个招呼,便率先上了自己的轿子离开了,并不多待,举止之间也和众人没什么话的样子。

青木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转眼那东西便旋转着漂浮在空中,开合之间从内部逸散出金色的光芒,看来是什么法器。

青木感觉自己应该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闻,往毯子里缩了缩,也喝了一口酒,又好奇地不怕死道:“然后呢?”

“怎么还不走?”他抬头又看了看璃清,似是纳闷他为何还杵在这里。

罢了,木木是很难被哄骗住的。

轻微的碎裂声仍然在随着他们的走动响起,好像地面要裂开,有什么要呼之欲出一般。

第一步,嗯……清洗祭坛?是清洗吗……算了,要不然拿布擦一擦吧,万一洗坏了呢?

“今天的精神怎么这么好?”白孔雀又钳住了她,声音里仍然带着消不去的困意,故意在青木的耳边吹着气道。

不不要……青木焦急地,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微微抽动了下双腿。

白孔雀又蹭了蹭青木的脸,跳下桌子变回了人形。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青木喝了口温茶,觉得口齿清爽了些,才问道。

白孔雀在台阶上半跪下来,平视着青木道:“是不是等我等得太久了?宫楼里面有些事情,等下再告诉你好不好?”

从之前到现在,他一共和璃荡夫人见过三次。

白孔雀摇了摇头道:“所以他们骑着扫把飞,还需要用木棒才能施展法术?这样有些麻烦呢,我的话,可以随时变幻术法,若是木木想飞的话,我也可以变出原形载着你。”

“木木,你怎么了,木木?”他拥紧了青木,低低问道。

外头的人很快驾马跑了起来,璃清的马车在前,他们的在后。这马车果然是特制的,四周的陈设,还有暗格的设计,都十分低矮方便,看起来像是为行动不便的人准备的。

他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好笑,刚刚那些萦绕在心头的烦闷,也不由得一扫而光。

十分有可能了……青木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可这样的话,她那天的举动可能就有些莽撞了。不知道白孔雀苦心假扮自己,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可是这样一来,她是不是将事情弄砸了不少……

白孔雀闻言,却并没有恼怒,也没有被刺痛。青木依靠在他怀里,抬头看他微微笑道:“谁知道呢?我又没有求过她。”

忽然,外头传来了远远的一声一声,不紧不慢的叩门声,分外礼貌。

青木挣开了他的手,知道了是他在使坏,又气又笑地就要去捶他,被白孔雀轻巧地躲开。他足尖轻轻一点,向后滑了几步。

好像每一次,青木都要将全身上下都挂在他身上才会安心。白孔雀低下身搂住青木,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一双手马上紧紧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弓起身子贴向他。

时间好像被控制住了一般,流动得缓慢。

白孔雀放下酒杯,眼神略有恍惚,转过来看着青木点了点头。

青木一边听一边微微点着头,表示自己听的很认真,抬手摸了摸巨柱上的花纹,也不知道这上面雕的是什么。

“您终于回来了。”其中一位老者走近白孔雀,再次缓缓行礼,缓慢而寒暄的语气,比刚刚的侍卫柔和了些。

青木心下会意,白孔雀还是在意那天璃清说的话的。

白孔雀说的太过认真,让青木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口。

对,“真正的孔雀”。

“阿虹我要……”青木打开双腿,蹭着想去贴紧白孔雀。

青木终于在睡梦中察觉到有些冷了,便往热源处贴了贴。

“嗯,乖,再蹭一蹭。”白孔雀不再管她挣扎地双腿,还主动贴上去,青木吓得一下不敢动了,身下却将那手指吞得更欢了。动也不行,不动也不行,她好苦。

“怎么了木木,不喜欢逛街吗?”白孔雀将水壶递给她,看她今天一整日都躲在自己身后,不怎么愿意出来。他还以为青木看到这些衣服首饰会很高兴。

白孔雀在出门前乔装打扮了二人。青木头上戴着孔雀毛可以掩盖人的气息,为了保守起见,他还拔了些毛放在这新衣服的夹层里。随后白孔雀将两人的容貌变得普通了些,自己变成了和青木一样的黑发。

她法力渐失,虚弱的只能躲在屋里,长老们马上点了十个贵族,他们十人联手造出的结界又好又坚固。

“木木先在这里坐一下。”白孔雀在院子里抬了把凳子过来随便擦了擦,让青木坐下,又将刚才在集市里随便买的厚披风抖落开,披在她身上。双手结印结出了一堆影仆开始忙活着,有的爬上爬下点好了院子和屋内的灯,有的进到屋子里上下打扫着,总之所有人都静谧而忙碌着。

“要再重一点?好。”白孔雀凑近她耳边,故意扭曲着她的话,身下毫不客气地大开大合动了起来。

“你这混……唔,嗯!嗯,嗯…唔…”刚被放开青木就迫不及待地要骂他,结果便又被堵住了嘴。

青木点点头,同时心里有些遗憾。果然这里还没有发现煤矿,幸好外面树林够大。虽然砍树还是不应该的,但是她第一次经历这里的寂月,就原谅她吧。

“平时有让影仆打理园子里的菜,这个你知道的。”白孔雀又顿了顿,“有时候也会出去抓些动物。还有些…有点不想告诉木木。”

但是毕竟是白孔雀住的地方,他又是个妖精系的,驱散个野生动物给自己画个地盘应该很容易吧。青木觉得自己过分疑神疑鬼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睡都睡了这么多次了,还有什么可羞燥的呢。可是青木隐隐地不想面对现实,不想自己的心思被拆穿,仿佛失去了最后一层保护。

“哎呀,”青木条件反射地抽动了下腿,“不要了,说了不要就是不要。”她感受着身体里的东西又在变硬变大,有些急地推着他,却怎么推也推不动。

“那你抓稳了。”白孔雀话音刚落便带着她往卧房走去,没走一步便入她一下,青木被肏得两眼翻白,呻吟不断。

青木一头雾水地听着,白孔雀显然也注意到了,将青木拉着靠在他怀里,把手里的点心放到了她手心里。

那边璃越已经问完了璃清刚刚他打晕人的事情经过,开始了长长的说教。另一边一群人围在丛芮的案上闲聊着,看着祭舞台台上台下的歌舞。又不时有侍卫和贵族们进出,外面的人更是陷入了狂欢的高潮之中,很少人理会他们这个角落发生的事情。

凉鱼是唯一一个没在白孔雀和青木身上停留的人,反而一进门便找望玦落座了。

“不喜欢吗?”白孔雀又拿起另一块儿点心,问青木。

“嗯?哦。”青木看也没看就把手里的点心塞到嘴里,又喝了一口酒。

抬头望去,白孔雀已经摘了面具,手里拿着另外一种点心,眯着眼看她的脸色有些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