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延年忽而眯眼看她,“哦?萧氏叫你立规矩?”

“谁这么”话未说完,她连忙闭上嘴。

王姨娘以首贴地,也不争辩畏畏缩缩。

“这次是出自大内,上次在府上乃是死士,由此来看,是宫里的人在同我过不去?”萧玉琢皱起眉头,郡主原本那嚣张跋扈的性子,难道是得罪了宫里的谁?

“谁比不上谁?”萧十六娘愈发恼怒,“我就不稀罕跟她比!”

萧十五娘横她一眼,“感觉你和以前不一样了,怎么性子还是这般让人讨厌?”

“快去!”萧玉琢抬手指向窗外。

萧玉琢点头,“阿娘放心,别的我虽帮不上忙,饮食上不出岔子还是能做到的。”

萧玉琢垂头遮掩神色,“是,若不是郎君及时救我,后果真是不堪设想郎君可问出,究竟是谁这般恨我?竟要如此害我?”

在这厅堂之内大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脸色苍白的好久都回不过神来。

男人哼笑一声,搓了搓手,“听闻郡主泼辣,是长安城最是够味儿的女子!”

杨氏挑眉看着萧玉琢,那眼神里都带出挑衅来,装不下去了吧?快发飙啊?

萧玉琢却点头:“也好,旁人粗手笨脚,王氏伺候舅母倒是正好。”

萧玉琢微微皱眉,片刻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他轻笑一声,眼目之中尽是不屑,“捅进来试试?”

“有几个丫鬟在门口守着,断不会叫她混进去。”竹香低声说道。

萧玉琢怡然自在,有菊香调理,月信未在痛不欲生,月信过去几天,她竟还略略丰腴了些,更衬得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菊香眼中腾然一亮,“所以郡主就给她更大的好处?”

“你想要什么?”萧玉琢颇有耐心。

竹香也皱眉摇头。

竹香双手伏地,微微抬头觑了觑郡主脸色,“郡主不怪罪婢子么?”

萧玉琢抱着汤婆子,躺在床上,大热的天,她却一点儿不觉得热。

“去叫梧桐苑那丫鬟回来。”景延年吩咐道。

更会被王氏嘲笑羞辱。

梅香愣了一愣,连忙嘚嘚跑出去叫人打听。

青池愕然抬头,“郡主不许婢子在跟前伺候,那日后谁为郡主调制药材呢?”

“这个答案真叫人不满。”景延年欺身上前。

“郡主将郎君一个人扔在正房,真的没关系么?”梅香问道。

她竟没跟来?

虽隔着竹帘,萧玉琢还是感受到了里头剑拔弩张的气氛。

萧玉琢连忙起身,避过她的礼,“伯娘这就叫我为难了,我是晚辈,如何能受你的礼?”

景延年皱眉,望着萧玉琢离开的背影,眼中略有疑惑。

尽管如此,也不过是个四品的武将,还不至于让长公主对他另眼相看吧?

“这些话我本不想对你说,可从今天的事情来看,你已经长大了,”长公主轻叹一声,望着窗外花开浓艳的木槿树,“倾巢之下焉有完卵?萧家若是出了事,你和离回来必受牵连,我也未必护得住你。唯有留在景家,才能保你万全无虞。”

“小女无状,妾身等管教无方,惶恐惭愧。求长公主责罚管教!”妇人们俯首贴地,诚惶诚恐。

萧玉琢停下脚步,对着她淡淡一笑,“你说呢?”

景延年眉梢微挑,高大的身躯逆光而立,睥睨的目光好似已经将她看穿,“母亲为你求来的,你怎么不喝?”

她愕然向他看去,他眸光似墨色宝石,姿态雍容倜傥的伸手冲她勾了勾手指。

“也是,每次舅妈都少不了从我母亲这儿拿,一次不送,确实少不了什么。”萧玉琢轻笑,“梅香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