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机会下战场了!

好机会!

要有自动榴弹发射器压制一下鬼就好了,这样反坦克手击毁坦克的机会就增加不少,敌人也就会陷入慌乱。

老雷的话语又在我的脑海里盘桓。

因痛苦而蜷缩着的地表再次被坦克炮弹传递出来的巨大能量所惊醒,开始发出阵阵颤抖。在我前面几米远地上的金属碎片被爆炸波震得簌簌发抖,我的耳朵更是被震得嗡嗡作响。

现在鬼投入一线作战的部队明显缺乏作战经验,可能是由于在前一段时间与我们守备部队的阵地攻坚战敌人有经验的官兵大量伤亡,还没有及时恢复补充的缘故。否则凭借我们这些预备役部队和平民组成的临时部队来抵抗,还会像一个多月前那样被敌人压着打,更不用说坚守阵地直到现在。

防御阵地的士兵们喜欢在敌人炮击的同时大肆焚烧废旧轮胎和其他容易产生浓密烟雾的物品,藉以弥补战场遮蔽掩护工程物资的短缺。连续战斗几天后,我们这里已烧无可烧,大多数时候只能靠大家拿性命生扛。

看来今天晚上这帮孙已经有所警惕了。

“大李、江垒,你们注意随时保持与前指的联系,保护好电台。”

我精神一振,一口气连问了几个问题。

少校回转身冲正在组装武器的士兵说道。

增援的人员已经沿着深没头顶的堑壕爬上斜坡。其一些人背着大大小小的箱,其隐约有人扛着几具反坦克导弹发射筒。

更加糟糕的情况接踵而来,国防机动作战部队一边受到严重阻击牵制,一边还要将东南沿海工业区人口和工业设备物资撤往西南和北方。

在前面满是瓦砾的建筑隐然可见59式坦克的炮管正寂静地伸向前方。没有它,敌人也许早在今天凌晨就占领我们阵地了。

视野所及的阵地表面遍布弹坑。原来平整纵横的堑壕被敌人的远程火炮一再破坏早已面目全非,直到昨天还在的最后一个环形支撑点也被猛烈的炮火轰平了。满地都是废弃的钢制弹壳和炮弹碎片,还有四散的枪械零件和瓦砾,上面夹杂着无法辨认模样的军装碎布。阵地上已没有任何活动的人,这个世界属于死亡。

十几个吓破胆的鬼正连滚带爬地匆匆逃下山去。

我依然不甘心地靠在坑道口大声地对郭永喊道,希望他能边战边退,跟我们一起撤进坑道。

随着战斗的进行,时间一分一秒地在流逝。

当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后我激动地窜上前去。

薛师长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刘工。

“发射器?”

副师长冷冷地哼了一声:“就知道小鬼留了一手。我们的软电台有没有开始调整?”

老冯不停地用专用术语和他身边的技术工程师交流,自己也没有闲着,手指飞快地在电脑上忙碌着。

“住手!都给我后退!”

虽然我坚决要求留下,可曲成在听完医生的检查后执意要医生把我送进医院。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极差,虽然没有什么严重战斗创伤,但血色素低得吓人,随时会在战场上休克,根本没有体力继续进行激烈的战斗。谁让我在战争爆发以前十多年都没有锻炼过身体,还天天抽烟。我经历过的战斗激烈程度,连久经训练的战士都难以承受,更何况一个体质糟糕的平民。

我们刚才匍匐的位置后方没有任何隐蔽,只有身体前面的半堵水泥墙,而政委此时却直着身体在瞄准前方出现的坦克。

“命!撤!”

告警仪失灵了?

“整整两个加强连,带了8门反坦克导弹发射器,还有反坦克火箭筒,还有反坦克感应雷。嘿嘿,嘿嘿!”参谋边说边咧开嘴笑。

遮蔽射击,空压制制导,烟雾迷茫,装甲车突击。敌人已经把这一套战术配合玩得极为纯熟。

捏着记录损失的纸张,政委把风尘仆仆跑进来的曲营长拉到地图面前。

“我们本来是要赶到2战区去的。你们这里局势紧张就由另外一支部队代替我们的任务。这时应该还有一支沿47号公路赶来这里增援的步兵部队在路上。”贾队长此时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