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坦克手边移动坦克边缓缓将炮塔转向我这边。

我心默念,盘算着敌人步兵可能潜伏的位置。

战场就是最好的课堂,血淋淋的课本就摆在面前,由不得你不去接受,除非你能够漠视眼前的生与死。

以我们现在手头的火力,无法与敌人直接对抗,那只会被敌人死死缠住。一旦被鬼步兵缠上,他们后面的步兵战车就很快会用凶猛的机关火力进行进一步的密集火力压制。不运动作战,能在敌人交叉火力下幸存的概率是很小的,更何况我们的头上还有随时会开火的敌人直升机。

这种击溃敌人进攻的喜悦我也跟着品尝过几次,场面让人热血沸腾。

在这里,任何一点的行动迟疑可能就会被敌人毫米波战场雷达观察到,随即将招致鬼装甲车上的炮火打击压制或者被鬼藏匿的狙击手盯上。

今天白天空气非常闷,外面大概起了风,夹杂着硝烟的风里带着一股浓浓的潮腥气。

自动榴弹发射器射手注意和反坦克导弹手协调,一个压制敌人步兵,一个攻击敌人坦克尾部。

“巷战由其他部队负责。我们将在完成任务后按计划撤离24阵地。”

“看来敌人的力量也消耗得差不多了,今天晚上也许我们能挺得过去。”

“这么少,今天晚上不想活了?”

抓住机会的敌人战略联合突击部队对我们没有充分思想准备的地面机动部队实施了远程精确立体打击。而此前由于在沿海一线受到敌人极大的牵制,前线空军已经没有能力为地面部队提供空支援了。

呆呆地看着城市的轮廓,我试图找出学那高高的水塔还在不在。

疯狂滋长的恐惧在黑暗挤压着我濒于破碎的身体,渗出的汗水如同糨糊般将早已梆硬的破烂作战服牢牢地糊在身上。

薛师长带头给我们那些受伤的指战员包扎伤口。政委也受伤了,用完好的右手拄着旗杆,政委的左手软软地垂在身上。

看着逐渐爬上来的鬼,我心有不甘地一步步退向坑道。郭永还一个人站立在堑壕里,手的加特林机枪间或发出短促的点射,而没有象早上那样没完没了地扫射。

鬼整夜都被我们阻隔在半山腰无法继续前进,下面的坑道出口也被我们其他的部队层层设防,鬼没有办法朝坑道深处推进。

“能帮忙吗?我们实在没有力气了。”

技术小组的人已经出发了,应该能够在几个小时内给柴师长手头上的‘竹竿’系统升级而不影响他们的作战任务。

我好奇地靠上前打量着眼前看不到头尾连绵穿行在坑道里的这些金属支架。

“报告,敌人电磁压制纵深已经扩大到万公尺,而且在继续扩大。电磁警戒部队正在上传数据!”

“原来给台军做过佳山基地的3i系统集成,原理都大同小异。”

刚才一声大吼的是我们警戒部队指挥员,在弄清楚情况后对这些仍然愤愤不平的城市人说道:“这是我们的政策,就算是敌人俘虏我们也会这样对待。解放军的政策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他们感到诧异,一个浑身泥浆的士兵怎么突然捧着一只口琴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