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击毁一辆敌人的坦克,我的脑突然灵光许多。

是左面的战友在用自动榴弹发射器掩护我!

宝贝儿!我大个的亲亲宝贝儿!

敌人加强了步炮协同的战术配合。一定有鬼兵蹲在火力压制点附近协调掩护。

为什么不活下去?

我一动不动地伏在地上,眼睛却在警惕地搜寻敌人的步兵。5式步枪的准星对着鬼坦克后面可能出现步兵的地方。

鬼对我们这片阵地恨之入骨,所以这几天对这里也格外关照,手头上能用得上的武器都向这儿倾泻火力,竭尽全力试图将这里变成无人区。

虽然现在还在苟延残喘,可我不相信运气能伴随自己一生。

我伏身的地方被爆炸翻起的新鲜红壤散发着浓郁湿润的气息。

反坦克手攻击时出手要快,免得被步兵战车和飞机发现攻击。

少校补充了一句。

观察半天后少校自言自语道。

我低声地嘟囔着。

敌人的非线性突击战术和空前强大的远程精确打击能力,让通信指挥系统瘫痪的庞大国防军在顷刻间丧失了必要的后勤支援和至关重要的战略机动能力,因为被战争震惊的沿海数亿居民彻底堵塞了通往内地的地面交通。

“进来吧,别老在门口晃。小心敌人战场雷达。”

终于,我慌张地摸索着爬到坑道出口的射击掩体朝外面四处张望。阴沉沉的,应该是傍晚,低垂的酱黑色硝烟被南风簇拥着从阵地高处缓缓地涌过堑壕。

“你们看,鬼正在进攻我们医院!”

打头的鬼已经冲到距离郭永不到三十米的距离上,所有近旁的鬼都直奔郭永而来。他们已经对这个给他们造成巨大伤亡却怎么也消灭不了的国重机枪手恨之入骨,无论如何也要用手里挥舞着的战刀凌迟结果他。

可迸发出顽强战斗力的战士们楞是将鬼击退一千公尺,将鬼驱逐到山脚下的泥浆潭里去了。

打头上来的一个泥人艰难地咳嗽着说道,他的两条腿在泥浆里不停地哆嗦着,手还死死地托着伤员的双脚。

对了,薛师长,我们的防空部队还是要注意截击鬼的电侦察机,特别是他们装备了复合侦察系统的eh-0l黑鹰和r-7B德哈维南侦察机。我们前沿作战部队的微波压制系统比较单薄,现在又无法进行长程战场机动,很容易被鬼的测向系统截获压制系统和3i系统设备的坐标。”

“这是我们的微波压制系统发射器!”

“副师长,要不要请求启动主防御系统。现在旁瓣拥塞干扰严重,白噪音无法消除,各雷达跟踪站工作困难,敌f22机群目标开始丢失。”

在电脑上查阅资料的老冯头也不抬地答道。

“你们解放军就知道说漂亮话,这里给饼干打发我们,厨房里面那么多好吃的东西是给谁准备的?八年我参加了运动,怎么样?反正我知道,从八年开始军队的性质就全变了,我们老百姓还能相信谁?这个二十一世纪的国是我们创造的,你们现在却连应尽的责任都做不到。”

攥着口琴我昏昏然睡去了。

绝望地仆倒在地上,我等待着同样的火墙在我的身体上迸发。

“注意!准备倒车!”

如果有如果,我决不会选择这种生活。

“啊!增援!什么时候到的?在那里?有多少人?带反坦克装备了?”营长一个箭步窜到参谋跟前一把攥住他的肩膀。

敌人的指挥官在指挥着一场别扭的战斗。自己正在和看不见打不死的敌人在交战,尽管自己仍然是强大的,也知道对手就在面前,但卫星和战场侦察飞机永远能够传来不断增加的敌人目标,而自己强大的火力却无法消灭他们。

“政委。敌人退下去了。”通信员长出了一口气报告道。

政委,你有没有注意到2战区周围的异常敌情?前直发现这一带可能有问题。”贾队长用手指着地图问道。

两辆坦克和数辆运兵车绕过我们的拖车向我们来时的方向前进,车长们把炮塔顶盖打开向政委致意。

前面一个头戴坦克兵帽的装甲兵指挥员正在指挥周围的战士们清理舟桥旁边被敌人空袭摧毁的车辆残骸。原来横亘在山涧上的五座舟桥已经有三座消失了,剩下的两座也被炮火爆炸的冲击波掀离了原来放置的位置,舟桥也扭曲变了形。

前面道路的积水比较严重,我们这支车队前进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我挣扎着爬了起来趴到车窗边上向外面看去。

“别让鬼跑了!”

痛苦的耻辱感萦绕在心头。没想到,我和敌人的见面是在这样的一个场合开始,而我居然是以一个战俘的身份。

“不行,现在就必须将敌人驱逐出我们的334战地。否则等天黑后就更困难了,没准我们的增援部队会选择我们的侧翼进行反突击,如果被敌人控制住这个制高点,我们就会被敌人利用其空火力上的优势所钳制。要知道,敌人是特种兵在活动,肯定有航空火力协调员和地炮火力协调员编组,如果敌人召唤炮火进行布雷或者反突击,我们都得完蛋!”军官耐心地向士官解释道。

“你们最后撤下来的时候敌人的自行火炮上来得多吗?”

在步兵连长的指挥下,非作战人员包括伤员和后勤人员的武器弹药早已被全部被集起来了,现在只有射击技术优良的指战员才能获得补充。

“有人吗?快过来!”在我们身后传来一阵嘶哑的叫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