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卫!进坑道!大家都进坑道!不要让鬼冲进入!”

可爆炸实在发生得太快,这架h-4d上的飞行员甚至没有时间按动火箭逃生椅上的红色按钮。

借助战友的手我终于登上山丘。战斗其实早就结束了,防守47阵地的鬼兵在我们发起冲锋的时候都已经被我们的30加给全部报销干净,我们冲上来只是象征性地拿下这个阵地。

我的注意力被外面密集的爆炸声吸引过去了。是55榴,虽然隔着厚厚的岩石层,但炮弹的爆炸声仍顽强地透过蜿蜒曲折的坑道传到我的耳。大厅坑道口灰白的墙壁上悬挂着的应急灯散发着暗淡的光线,执着地投射在过往的军人身上。

被看破行踪的特种兵狙击手冲我一乐,洁白的牙齿在涂满油彩黝黑的脸上显得异常醒目。

指挥室里刚才还略显轻松的气氛因为我们一些微波阻塞压制系统被敌人摧毁而变得紧张起来。

又一个参谋在里面喊道。

“听见没有,退回去!”

没有想到姜野还一直保留着它。

“小心点!”

“我知道。注意听我命令,看见前面的石柱了?贴着边上去。”

“唉!可恨!”我心里一声叹息。

“是谁啊?”曲营长走到坑道出口附近问道。

我以为自己将永远没有感情,不再会对死亡,对鲜血有任何触动。可是,我错了。我无法没有感情,因为,我的生命是周围的战士们赐予的。

坑道口不断有硝烟飘进来,敌人的迫击炮火非常密集,外面的天空里充满了细细的尖啸声。

“凌晨是你们突袭了占领我们498高地敌人吧?”我好奇地问道。

“有多少车被堵?”政委顿时恢复了神志,他摔开我的手走向前去。

“一个糟糕的晚上。真不知道下面还有什么可怕的事要发生。”我边擦拭着胸口的淤泥边叹息道。我刚才还算平和的心情顿时被深深地摁进冰水之,胸口好象被块石头死死地捂着。

地雷,我们就是依托布设纵深达40公里长200公里的地雷阵来阻隔迟滞敌人的进攻和穿插。从战役打响开始我们工程兵就没有停止过在所有敌人可能穿越的地区布雷的工作,有些双方重点争夺的地区工程兵们在反复布雷,敌后游击队和特种兵也不时加入了布雷的行列。敌人到现在为止被地雷摧毁的战术装备和技术器材远多于被我军其他火力击毁的数量,因为我们始终在有效地干扰着敌人的扫雷进程。

混乱左边的鬼已经警觉地爬起来端着枪冲了过来。

最终,我沉重地倒在机舱的某个角落里。

“那……”

你们营再派半个连上前面山头。别哭着脸,二团也派两个连恢复前面防御阵地去了。对了,让战士们多带一些防空导弹。

“没法不被发现,仅仅在阵地前面留些小股部队牵制敌人的打法只能应付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以前的敌人。我们现在面对的是群装备了拥有合成孔径雷达联合星侦察指挥飞机的对手,更不用说这漫山遍野撒布的战场传感器和架在高处的战场雷达。没有合适的电磁掩护想进行这样的地面运动等于找死。”江泪依在墙上喃喃说道。

我抬起头顺着堑壕看去,是老柳。老柳艰难地从地上慢慢爬起,像是打开一张生锈折叠的家具一样,身上厚厚的灰尘随着身体的舒展倾洒下去。

“怎么还有自己人?”我想哪应该是我们二连被指导员带上阵地的剩余战士们。犹豫了一下,我向交火的大致方位靠了过去。

我正准备端起冲锋枪,一个战士凄厉地喊了一声:“连长!”

“想从这突破防线?没门!”我开始在阵地上爬行搜索没有引爆的反坦克雷。导弹发射器已经没有弹药了,我让徐达把发射器扛回坑道里去独自拎着冲锋枪爬进了阵地表面的堑壕里。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反坦克雷,还差一点被一辆坦克碾死,幸亏动作快,一头扎进一段深一点的堑壕里。

猛然间,敌人直升机像是被抽了一鞭的秃鹫,极力扇动翅膀试图脱离导弹的攻击,我甚至好像听到了直升机上告警装置发出的悲鸣声。

“快,走!”老柳在前面带路,奔向山后的临时野战医院。

“什么事?那,黄彪,你就在这里继续监视。注意!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开火。”老柳交代一声就赶往坑道通信室。

“不知道我们这些没怎么经历战火的士兵们能不能坚持到合围作战结束啊!”连长找个弹药箱坐下,点上一根烟徐徐说道。

紧急通知!

“首长,我叫胡蓄洪。前一段时间被鬼清剿,乡里面已经被鬼杀害了一千多人,现在男女老幼只剩下百多人,年轻力壮都被鬼抓到这里来了。这下好了,咱们大部队终于开始反攻。让我们也参战吧,我们要给死去的乡亲们报仇啊!”民兵队长泪光涟涟,激动地一把抓住指导员的手。

“我们连的任务是联合一连、二连突击敌人第7机械化步兵师第3机械化步兵团2营的阵地。

转眼之间四天过去了。江泪晚上也来过两次,在他们连,江泪俨然成了导弹训练教官,从这小得意的神情来看估计深受连长器重。

就在我们聊天的时候,外面阵地上响起一声沉闷的爆炸声。在田连长出门左右找人问情况的时候,沿坑道走来了几个军官。

“不太清楚,不过这个受伤的战士是4军摩步2师2旅旅属电战部队的士兵。”张廷玉答道。

“呵呵,具体如何避免敌人的电磁压制和战场侦察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不过我知道一点,我们的导弹雷达兵灵活地运用了真假波段、真假阵地、先发射导弹后开机、发射后就转移等等办法来对抗敌人的空地一体化电磁压制。另外,我们的电磁反压制部队也有一定的战斗力,他们在这次的战场电磁权争夺还是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有机会你应该多了解一些知识啊。”江泪一口气说了这么长一段话后开始找水喝。

“唉!”江泪捧着饼干叹了一口气。

略略瞄了一下李玮把火箭弹发射出去了。穿过夜雨,火箭弹很快追上鬼的步兵战车。

“布衣!”萧枫失声喊道。

我一眼看见一个战士身边居然还放着颗反坦克感应雷。“带上这家伙,我们可以在鬼经过的路上给他们来个节目!”

找了一圈,我们发现只剩通往后面的道路还可以通行,左右两面的坑道已被炸塌了。

这时张廷玉收到命令。“准备出击!我们的人会用照明弹掩护。”

过了片刻,离地大约一百多米的空相继爆炸着两颗照明弹。强烈的光线照亮了整个阵地。眼睛还来不及适应环境的变化,我跟着同伴们越出掩体猫着腰沿着堑壕跑向左侧的掩体进口。

看来敌人一直注意我这边的动静,一有可疑迹象就开火。要不是这里地势稍高,我的动作又快了一点,敌人的弹就招呼到我身上了。

“他们怎么把火箭弹打过去的?”我开始有些诧异,但更多的是兴奋。

准确说,没有后方了。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鬼兵们顿时慌乱起来,几个怯懦的家伙已经开始转身逃跑了。

战刀狠狠地切进一个鬼的身体里,江垒丝毫不理会鬼同样剁在他胸口上的战刀。

想跑!

跑在队伍最后的我一眼看见那个想跑的鬼,他刚把战刀从我们一个战士的肩膀上抽出来。

这个被我挡住逃跑路线的鬼气急败坏地冲我狠狠地劈下来。

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击着,我被鬼的战刀劈倒。

钢筋条脱手了,不,还在我的手上。

是我的手脱离了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