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睛一看,那是什么石头,是我们一个特种狙击手。

“4战区号微波压制系统损毁!”

老冯说完走到这个工程师身边。

我的胃部一股翻腾,顿时没有食欲了。

我从口袋里把东西拿了出来。

“政委,那边土堆里好象有颗反坦克雷。”

我小心地提醒政委,希望他现在没有陷入冲动之。

晚了!

“营长,早就分下去了。”钱参谋靠在坑道出口处朝里面回答道。

我能够理解老陈此时的心情。对于一个没有真正经历过这种战斗场面的人来说,不管他是谁,恐惧和不安、死亡和窒息要在他的脑海里停留很长一段时间。

饼干和瓶装水。我和老陈狼吞虎咽起来。

“我们这里有最新的敌人三个小时内兵力调动和集结情报。小,把刚下载的战区数据给首长看。”贾队长叫过一个战士打开背包取出一台军用笔记本。

道路前面传来了战车发动机轰鸣声,我们那些殿后的部队撤了回来。

是个防空洞,里面只有一个人。我俩刚跑进防空洞后面的人就摩肩接踵地冲了进来,准确地说,他们是被炸弹形成的冲击波给轰进防空洞里。黑暗几个人滚成一团,我躲闪不及被重重地压在下面的泥水里。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我不禁开始嫉妒起老柳的运气来了。

从眼角的余光里我隐约看见我们的战士猛然扑倒在敌人身上,两个敌人几乎被同时摁住了。个人在雨水扭打起来。

我突然看不见东西了。

“属于自己?”

“报告,还有一个加强连一百八十人。”

“被敌人发现了。”张景星的脸色也变得铁青起来。

“卧倒!”在空传来敌人迫击炮弹滑行时发出的丝丝怪叫声时,一个离我不远的指挥官把身边正在用自动榴弹发射器扫射鬼步兵的战士扑倒在堑壕里。

我开始小心地沿着堑壕向通往后山的坑道进口摸去。

“快把敌人压下去!”一个战士吼叫着从不远的前方坑道出口处向外甩了颗手雷后不停地扫射。

阵地上的能见度现在仍然很差,到处飘散着灰黑的硝烟,双方的远程火力都在倾尽全力打击对方的后方纵深;从天空到地面,整个战场都陷入了疯狂的混战之,双方的战场指挥官都在极力试图控制住局势,难以计数的真假战场信息估计会像潮水一样涌入战场指挥所。

“注意炮尾风!”在我的喊声导弹拖着长长的尾焰扑向空,激光束迅速传来了的目标位置指令很快把导弹导引向还在那架在空炫耀武力的鬼战斗直升机。

在应急灯苍白的光线下小卡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已经变得惨白可怖,随着短促的喘息他的嘴角在涔出汩汩鲜血。

我试图找到敌人地面部队的踪影,可是阵地上的能见度实在太低了,风又不大。

田连长一边扯着脸上的落腮胡一边低头看地图,头也不抬地答道:“照师部的通报来看,敌人应该在今天投入了三个师约万多人的部队向我们东部防线阵地发起冲击了。到晚上,敌人的增援部队会增加到八个师十七万。估计他们会在两百公里的防线上全面进攻的,我们师防守的地段没有特别好的地势可以依托,而且从我们师的防区穿过距离敌人被围的部队最近,可能敌人会把我们这边作为突破重点!至于什么时候我们会接敌?说不好,照敌人现在的进攻架势,也许是后天晚上,也许是大后天上午吧。”

“呵,连长。你们这个指挥部不错啊!够大的,全连搁进来都没问题。”老柳进去就嚷开了。

“我是蛟塘乡的民兵队长。前一段时间有许多从敌占区逃过来的乡亲们没有办法及时撤离,我们组织了游击队。前天在山区伏击敌人侦察部队的时候被鬼包围了,一半人牺牲了,我们剩下的人没有弹药,被敌人俘虏了。”旁边一个坐在地上满脸落腮胡蓬头垢面的年男放下手的水瓶开口说道。他看上去显得异常憔悴疲惫,古铜色的脸庞上有两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身上的衣服也已破破烂烂。

连队很快在指导员老默的指挥下整顿完毕,大家原地等待接受命令的连长回来。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两辆工程修理车正在修理一辆几小时前进攻时被敌人击伤的79式坦克,一个头缠绷带的坦克兵坐在旁边。

晚上的聚会是在漫长的沉默结束的。夜里,我躺在床上,因为炎热潮湿,我上身脱了个精光。黑暗听着大家长的呼吸声我也慢慢沉入梦乡。

“大概消灭了二十多个鬼和一辆坦克。我是本地人,呵呵。田连长,奇怪吧。”我笑着说道。

虽然没有看着女尉,我仍能感觉到她的局促。一会儿,女尉起身悄悄离开了坑道。

“在前期阵地防御作战的时候我们的主力部队就已经和敌人对抗上了。你应该记得我们设在城里的防空部队吧,他们就一直和敌人在争夺战场的电磁控制权。敌人极力试图干扰防空部队的雷达,不仅在前线飞机上使用主、被动雷达干扰设备,还发射反辐射导弹;敌人地面部队还发射干扰炮弹并同时用地面电磁干扰压制设备进行战场电磁压制。而且,敌人还出动了大批无人机进行战场侦察。”江泪开始向我解释我们前一阶段阵地防御的情况。

“我叫江泪,是暂编203步兵师一团四连二班班长,守2高地的。你在哪个阵地?”这个战士从枕头边摸出一付眼镜戴上,一骨碌坐了起来。

就在鬼起劲地向坦克开火的时候,李临风他们摸到边上开始动手了。一颗手榴弹准确地把敌人的导弹发射器炸上了天。我们的士兵突然跃起,一个步兵跳上了鬼的轮式步兵战车把兹兹作响的手榴弹从鬼没有合上的顶盖里扔了进去,鬼那辆轮式战车闭上了嘴。敌人被从旁边突然冒出的我们步兵打了个措手不及,顿时死的死,伤的伤。反应过来的那辆鬼m2步兵战车开始发动,企图逃离战场。

“坑道里还有一大堆炮弹,挺不住的时候我就引爆它。”姜野激动地站了起来,紧攥的拳头在空挥舞。

“大家准备一下,我们再捅敌人一刀。”宋布衣嚷道。

吃力地打开门,提着应急灯,我们沿着烟雾弥漫的坑道向上面摸去。

张廷玉推了还在陷入沉思的我。站起身来,我们来到坑道出口边。敌人又开始了火力扫荡,外面不时有弹片和溅起的泥土块掉进来。敌人步兵又慢慢地摸了上来,不断地用火焰喷射器喷射和自动榴弹发射器轰击。外面漆黑的夜色不时被照亮。剩下的敌人直升机仍然在阵地上徘徊,不过听声音好象远了许多。

“那不是暴露自己位置吗?”我疑惑地问道。

缩进掩体我准备拉着烟雾发生器,突然,一梭弹在我头顶几公分的地方掠过,在掩体的墙壁上激起一串火光。水泥碎屑溅在我的脸上,打得我生疼。

从口袋里掏出半截饼干咬了一口,我又把饼干放回兜里,嘴里慢慢地嚼着。刚才忙了一阵头上都冒出一层细小的汗珠。我趴在潜望镜上等待着出击的最好时间。

我是三天前上的阵地,任务是抢救伤员。

见所有的人都紧张地忙碌着,我只能暂时将一肚的问题先压了下去。

“唐尉,我先把四点以前的统计做出来。”

手头工作告一段落的联络士官抬起头对那个女指挥官说道。

唐尉?

对,我记起来了,就是在野战医院里看望刘工的那个女军官。

我忍不住多看了眼前的女军官两眼。

齐耳的短发,严肃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