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们不知道前指是计划怎样反击的。要知道,我们现在处于敌人立体火力打击的心啊。一离开这座山,我们就失去了最后一个天然的防御阵地,暴露在敌人强大火力的直接攻击下。敌人离我们这最近的军用前线机场只有300多公里啊,而且敌人在沿海的全部机场和沿海的航空母舰上的前线作战飞机都可以对我们这片地区实施打击。想不通啊!”老柳好象是在自言自语地说话,一个人低着头专心地吸烟。

二连连长叫田皓,是老连长了,30多岁。三排长叫胡蓄洪,他们排还缺个排副,估计你会到他们排去。”许参谋边走边向我介绍二连的情况。

“这一段时间我们电对抗和防空部队的指战员出现了不少伤亡情况。这几天我们就接收了几十个伤员。”护士长说道。

“哦,我的东西不还在你这吗?”李玮说道。

护士看了一下床头的编号再翻看了一下手的记录本说道:“2087号,双腿粉碎性损伤,动脉破裂,有感染,高位截肢。同志,只能截肢,不截肢你会死的。”

靠在堑壕里湿滑的泥土墙壁上我摸索着用右手把身上的手榴弹拔了出来。“李排长!”我轻声喊道。李临风穿过战士来到我身边。“什么事?”

看着敌人匆忙撤退时逐渐远去的盲目发射的火炮炮口闪光,我感觉头一沉,栽倒在泥地上。

“还没有,不过试了一下体温和脉搏,应该没有大碍。不过还是得早一点送下去,免得伤口感染。”对面的萧枫答道。

“给,戴上氧气面具。”宋布衣递给我一套氧气防护设备。戴上面具在把氧气发生器挎包挂在身上,我回头等待着他们三个人。

萧枫和宋布衣重重地撞在坑道的墙壁上再仆倒在地。我和张廷玉好一点,背撞在墙上就止住了。我身上挂的炮弹弹链也掉在地上。

“敌人步兵又要摸上来了”我叹了一口气。

我一动不动地伏在地上,眼睛却在警惕地搜寻敌人的步兵,5式步枪的准心对着鬼坦克后面可能出现的地方。猛然间,鬼坦克向我身后不远处的一截矮墙发射了一枚炮弹。整个地表被坦克发射的巨大能量所震动,在我前面几米远地上的金属碎片被震得簌簌发响,我的耳朵也被震得嗡嗡做响。

敌人机械化部队的出发阵地距我们大概有5000公尺,躲在用工程机械临时挖掘的掩体里。由于过于大意,敌人以为我们没有远程压制炮火,为节省集结的时间,昨天晚上部队就在我们阵地前沿不远处大量集结,准备一举突破我们这道防线。结果我们重炮突然的急促射给敌人造成了重大的杀伤,黎明前的突击就不了了之了。

校没有立刻回答我,仍然在仔细地观察敌人的动静。“看来敌人的力量也消耗得差不多了,鬼正在调整攻击序列,连步兵战车和自行高炮都准备打头阵。”他自言自语到。校回转身冲正在组装武器的士兵说道“大家注意,今天晚上决不能让敌人从这冲过去。反坦克手和狙击手分散进入阵地,注意利用坑道保护。”“我叫李玮,今天晚上和你们一起战斗。你们怎么称呼?”校回头冲我们说道。

“更多的建筑物被空袭摧毁了,不知道今天晚上有没有增援。”

在公路两侧的田野上不时有我军的机械化部队的履带式装甲车队驶过,大多是自行火炮部队的车辆,他们已经开始向被我军先头部队撕开的敌人防线纵深挺进。三个小时前我军的先头机械化装甲突击部队在重炮群的欢送下突入敌人阵线,现在已经深深地锲入并运动到敌人防线纵深50多公里的地方了。

作为先头突击群的侧翼掩护部队,我们今晚的作战目标是把位于防御地段西南方向约45公里处已经被揍得晕头转向的东南亚五国联军第2集团军第7机械化步兵师主力彻底打垮,并阻止敌第七师沿高速公路外围向十公里外的省会城市方向撤离的企图,并扩大我军在侧翼阵地的防御纵深宽度,与友军最终构建宽十公里的防御阵地。

当我203师被后勤部队的卡车紧急运往交战地域的时候,我军主力已经沿高速公路两侧向南突进,并计划在省会城市附近折向向西与西南方面军突击群汇合,切断敌人西线突击群的退路。

在颠颇的公路上跑了大约四十分钟我们开始下车集结了。黑暗无数战士在迅速集合,低低的点名声、奔跑武器的碰撞声汇成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卡车在几分钟内卸下部队后迅速掉头拉下面一支部队去了。

跳下卡车,我狐疑地看着周围的景象。远处距离大约三公里的地方火光冲天,浓烟密布,那边大概是敌人的阵地了。“怎么我们可以这样大摇大摆的在离敌人这么近的地方集结?”我开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快,别耽误时间。我们要突击了。”老柳看我在发傻,推了我一把。

连队很快在指导员老默的指挥下整顿完毕,大家原地等待接受命令的连长回来。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两辆工程修理车正在修理一辆几小时前进攻时被敌人击伤的79式坦克,一个头缠绷带的坦克兵坐在旁边。

又过了几分钟田连长跑了过来。

“我们连的任务是联合一连、二连突击敌人第7机械化步兵师第3机械化步兵团2营的阵地。

一排、二排分两路前进,我带队,每排派一个班做尖兵搜索队。注意用三三制前进方法,大家疏散前进,不要挤成一堆。

炮排在后面掩护,自动榴弹发射器和火箭筒随时准备发射,自动榴弹发射器射击表尺设在百米,不要使用无坐力炮,那样容易暴露目标。反坦克导弹手注意对付敌人装甲目标,随时准备发射。

三排、特种排作预备队,和连部跟在炮排后面运动,指导员和连部一起行动。通信班立刻就地开始架线,沿00米宽度铺一条,今晚架四条线路,直接通到后面三公里处的团部去。

炊事班就在这里原地构筑工事。

全连立刻开始行动!”

连长下达完命令立即会同一排二排的指战员们开始分配前进线路和编制配属,片刻之后先行出发的战士们消失在起伏的丘陵。没有被安排打头阵的老柳很是不满地低声嘟囔着,回头给排里动作迟缓的一个战士屁股上来了一巴掌。

这是一片小城外的丘陵地区,敌人的防线在几个小时前被我突击部队撕开了十多公里宽的一个大口,在我军远程炮火的压制射击下敌人显然还没有反映过来。但是我们怎么可能这样轻松地向敌人发动进攻呢?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跟随着老柳向前运动。

沿途随处可见被我军摧毁的敌人装甲车辆和其他型号的履带式运输车,老默指点着告诉我这是英国造的步兵战车,那是瑞典造的履带运输车等等,间或还能看见被我军击毁的敌人自行火炮。

前进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我们连先头部队和敌人交上了火。敌人企图依托建筑物和装甲战车阻止我军的前进,同时敌人的迫击炮也开始发射了。老柳看见前面打上了,急得伸长脖看,一边催促大家赶快运动上去。

在后面看过去,我军在几公里宽的正面同时发动了进攻。团属炮兵和师炮兵部队的炮火也开始向敌纵深射击。随着道道反坦克导弹发射时在黑夜里发出的尾焰,敌人暴露目标的坦克和装甲战车被纷纷击毁。连长亲自率领的突击队已经冲进敌人阵地了!很快在我们身后,通信班的战士们将已经接通团部的电话线拉了上来。指导员不时停下来向团部报告我们的进展情况,并呼叫炮兵向还在抵抗的敌人重火力群方位射击。在他的旁边一位炮兵观察员不停地测量并向指导员报告。

我在大家向前机动的时候蹭到指导员身边问道:“指导员,咱们不是有无线电报话机吗?干嘛还拉着电话线前进啊?还有怎么不见鬼的重炮轰击和空军呢?”

“报话机没用了,里面一片噪音。鬼大概被打傻了吧,要不怎么空军和重炮部队不还击!我也不清楚,反正只要能消灭敌人就行了,管他们现在怎么了。”指导员也是一头雾水。不过现在的形势好得让人不敢相信,大家都忙着向敌人纵深突击,争取多圈住些鬼。

往死里打吧!

很快我们攻进了敌第7机械化步兵师第3机械化步兵团的阵地里。敌人剩余的部队的士气看来已经完全丧失了,正忙着突围,乱哄哄地在小镇左冲右突的,全然不顾我军炮火的拦阻射击。

指导员在向团部报告完我们连大致的方位后向大家喊道:“同志们,不能让敌人这么轻松的跑掉。三排、特种排跟我上!”

越过两条街道,我们迎面撞上了一股正企图突围的鬼兵们。二话不说,我们依托着建筑物的墙角就向敌人扫射着。鬼兵被突如其来的猛烈火力打得匍匐在地不敢抬头。正在这时一辆漏网的敌人坦克突然从不远的建筑物里冲了出来,鬼步兵纷纷躲在坦克后面向我们冲了过来。

“反坦克手!有没有反坦克手!快点敲掉敌人坦克!”指导员焦急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