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说到头,都是她妈妈那个祸水……”宁惠的矛头再次指向过世了半年之久的母亲。

我却没有心思去认真听,就要失去宁涵的悲凉感觉整个将我笼罩,茫然地看着白墩和宁顾说了几句,挥挥手走了。

宁顾看了眼手背上晕开的水渍,转头看着一旁开始视线模糊的我,僵硬地点了点头,回答:“嗯,我会的!”

我和宁顾一前一后退出宁涵的房间,在走廊上,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更别说半句话了,他就当我是透明人一样,转身就往他卧室旁的书房走去。

我在暗里冷嘲,怪不得宁惠会那么笃定地以姐弟情分来施压,要我这个碍眼的‘小野种’离开宁家,离开她的视线范围,原来还有这么一个恩惠是她的筹码!

突然,宁涵叫住了我,“你过来跟大姑姑道个歉,以后记住,不能再这样任性,对长辈无礼了!”

我僵直着身体站在宁涵身后,心里五味杂陈。

突然,宁浩弯腰捡起了椅子边上的两个小朔料包,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后,脸色陡地暗下来,对着我不敢置信地嚷起来:“小贝,这是什么?你才十六岁,怎么可以……”

我看着他越来越消沉,很是忧心,生活的重心除了陪宁涵之外,几乎无事可入我眼,学习也放下了。但是,我并不担心,只要我愿意,平日的积分就够我挑一所中上的大学入读了!

人都不是什么好人,都是站在我们母女对立面的敌人!

宁荷拉了拉年长的宁惠准备走,毕竟,在人背后说坏话被听到难免会心虚。

我颤抖着嘴唇,从模糊的视线里望着深受失去爱妻打击的宁涵,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年的容颜上尽是男人伤心的泪痕。

“丽莎,帮我叫车,我要去医院!”我不吃饭了,根本吃不下。

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一个失血苍白的男人,我和他同样叫着爸爸的男人:宁涵。

我一路在心里这样祈祷着:妈妈,爸爸,你们千万不要有事!

我还是这个庄园的小姐,布朗就没有阻拦我的权利!

望着缓缓向两边滑开的大铁闸,我心底有种痛快的感觉划过,憋屈怒气得到一丝缓解。

我踩下油门,从滑开的铁闸中咻的穿出去,第一次没有人坐在身边盯着我开车——以后,也不会再有人陪着未足十八岁的我开车了!

我没有看车表,只凭感觉在笔直的公路上狂飙。

很不幸的,出了庄园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里,我就被警察盯上了,看到倒后镜里的蓝色闪灯,我咒骂了一句,减把车靠路边停下。

结果,不出意料,我被控以无照驾驶加上危险驾驶,被警察带进了当地警察局。

无奈,我只能拿出我的驾驶许可证,做了登记,被那位好心的警察叔叔耐心地训了一顿。

“小姐,你不知道在没有正式驾照之前不能独自驾车的吗……你不知道路上还有积雪,开那么快会很危险吗?”

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我不能那样说,我只有装傻地扬起无辜的笑容,摇头说不知道,希望他能看在我是初犯而且还未成年的份上,放我一马,虽然我明白那并不容易。

果然,警察叔叔对我叹息着摇摇头,还是公事公办。

半个小时后,一脸怒气的宁顾来了,一到警局就拿阴鸷的眼神狠狠瞪了我两眼,才去做担保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