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一下,“你有没有发现,你在我面前从来只称呼他的名字?”

看了两天,我终于拉下脸来,原来王维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景致也会看腻的。

我清清嗓子,“武林世家,不拘小节,公子请。”

“我对剑没有兴趣,拿来切菜很不方便的。”我沉吟了一下,决定无视身旁这几个男人的要杀人的目光,“除非这剑很值钱,否则我没有兴趣,不过、、、、、他们家练的是追风拳,还用的着剑吗?”

卢朝风涨红了脸道:“谢师叔,你这样是不对的,男女有别。”

“你拿它塞耳朵干嘛?”谢安怀皱着眉头问我。

omg!昏了头了我!

啊,这就是女人!!

大妈一挺,两团肉包骄傲的上下颤动。

一大叔兴奋的向我奔了过来,“啊呀,大姐儿,你可算来了!我们这帮人可算是要急死的撒!”

我第一天来到谢家所看到的活动水龙头,还有日后慢慢发现的屋内各种机关、还有那条散热极佳的地龙,还有我的能装一百发麻醉银针的镯子,我的珍珠耳环、、、、、

这强盗的比喻词,倒是用的不错、、、、、、

“什么事情?可是分堂又出现了问题?”我不怕死的问道。

一个士子在旁边冷冷的哼了一声,“下雨奠,到那里去找干的柴?”

马车的门打开,一个少女探出身来,叫道:“那书呆子!快点过来!刚才不是你喊的马车吗?”

这男人带着我隐到角落处,继续威胁我,“小丫头,看在你年纪这么小的份上,你要是说出来,我就饶你一命!”

原来从我进这个家门开始,谢安怀就从来没有停止过对我的“考试”。

原来上次做桃羹时,他们两人是到这里来了啊!

唉,有些事情还是私下里去跟安丰打听好了。

老娘我怒了!!!

安丰早就睡死了,这个懒虫!

“你以前在那里住?你舅舅在那里?在柳树村吧?”她问我。

一个现代人装古代人,不太容易啊!

那公子还在看书,看我们进来,便把书放到一旁,冷淡的让安丰把木托盘放到他面前的几上。

我一抬头,只看宽敞的房间里,烛光摇动,地上铺着软软的、细白的苇席,地台上铺着软褥,一张墨竹屏风前,小几后,一个人正抬起头来。

阿黛苏那美丽的脸上出现了很奇怪的神情,她低头想想,没再说什么。

晚上的时候,齐磊回来了。

我正在琢磨着绣出一朵鲜红的格桑花,猛然注意到他站在我身后,吓了一跳。

他的脸色还是平平常常的,似乎看不到任何的波动。

“在绣花?”他问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慌乱的朝他挥了一下手里的绣花针,“嗯,绣着呢。”

“绣着啊。”他回答我,然后就是尴尬的沉默。

老娘是个14岁的黄花闺女儿,你那么看我干嘛?干嘛?

“最近几天我有生意,待在这里不要出去,缺什么就找阿黛苏要。”齐磊轻声的道,他突然从头到脚的扫视了我一遍。

“眉儿,我似乎没看过你的这个镯子,那里来的?”他突然蹲下身来,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腕。

室内铺着地毯和毡子,我根本就不用穿鞋,光着脚,脚上戴了一个木制的脚环,沉甸甸的紫檀木做的,虽然笨重但是光泽很好看,我非常喜欢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