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我下毒?真放心。

“你终于不说了?”马车外面传来齐磊的声音,听上去,他似乎在笑?

“哦、、、、、”我看了一眼在座的几位男士,他们的脸上满是难以玩味的表情,这样的表情真让人觉得不爽!

谢安怀走过来,顺手拿了杯茶喝下,“她说的也有些道理,一会儿可不就是要打架?”他放下茶杯,嘴角突然出现一丝笑意。

表明了我的决心了,作为你的丫鬟,我是身不由己的你的世界的,但是我也有我的坚持,那就是我要保持一个随时可以抽身而退的距离。

窗外传来大笑声!

我刚想即兴做首诗,却立刻被一股香味所虏获,带着大叔和卢朝风闻香进店。

被折腾的骨头都快散了架,我终于穿上了小衣,坐在梳妆镜前不停稻气。

我被这大叔引向一张大桌子,只扫了一眼,我就明白谢安怀为什么不愿意吃早饭了。

我突然想到,卢朝风是我的师弟啊!

囧!!!!!!!

说实话,我每次看到都特别害怕。

安丰走去马车后边,一打开,卢朝风吓了一跳,这马车后部比平常的马车后部多出一节,里面竟然满满的摆了很多东西!安丰拿出几根粗如手臂的白灰色棍子,又拿了个瓶子,小眉也过去拿了小锅等杂碎东西,来回几趟堆放起来,又在扫干净的地上铺了油布和席子、再拿了三四个小垫子来,让卢朝风坐下。

马车速度未再减慢。

谁不知道杀手最忌讳的就是留活口?我要是真把谢安怀供出来,你肯定先一刀解决了我,不过不告诉他,这院子虽然大,但是屋子格局也就这么六七间,他要找也快。

像是安丰,他就算的上是谢安怀真正爹身佣人,知道的比我多多了。

心里略略觉得,可能那个时候,谢安怀还不是十分的信任我吧?我虽然可以出入他的房间,可以调理他的饮食,但是他食用之时也只是浅尝,只在我走后才开始食用,我不知道他是否有验毒。

谢安怀看我一眼,我识相的觉得,好像大人们要开始谈话了,我可以退下了。

我清清嗓子,笑道:“这位客人,这么晚了。不知道您光临舍下,有何见教?”

也没下手这么重吧?怎么破了?

从小我就是一笨孩子,什么都不会,就会背书,而且只能背杂书,背一本书十行错三行,怎么样,厉害吧?

“这谢家啊可是富贵人家儿,一般的丫鬟都比平常百姓家的女孩尊贵,你看看,村里那么多的黄花小闺女儿,那个不是争破了头想到这宅院里做事儿?又轻松又舒服,谢公子长相还好,以后可是不愁了,可是这公子倒真是挑剔,小地方女孩儿那里见过这种做派,一个个都被刷下来了,就剩个你!”王大妈摇头抿嘴,不停叹息。

平常我不用做什么重活,提水砍柴都由安丰来,我只需洗些谢安怀的衣物,他爹身内衣却是安丰洗的,又让我松了口气,整洁而雅致的家本来就有让人打扫的,所以做起来也没觉得有什么难的,以前家里两层楼,玻璃全都是我擦的,那个累人!

我紧张的看着他,浑身都在发抖。

当然不得劲儿!本姑娘全身上下都是未来世界的光辉!!

“没有情郎的女孩子要用黄粉画脸,有了情郎却没告白心意的用黄红、有了用红色,订了婚的人用红色和蓝色,还有马上要结婚的人用绿色,男子同理。”

“结婚的人用绿色?”我笑笑。

“西域人认为绿色是生命延续的颜色,结婚就是生儿育女啊。”齐磊轻松的回答我。

“我们来的正是时候,‘阿卡娜节’要开始了,一会儿我们就要去广场,那里在举办祭典,纪念两百年前一位叫‘阿卡娜’的少女,她为了自己心爱的恋人去找神药可桑花,找到后,她却被冰河的水冲走,她的情人最后也为她殉情而死,为了纪念她的爱情,所以才有了‘阿卡娜’节。”齐磊娓娓道来。

我轻轻摸摸脸颊,“我不太喜欢这个故事。”

“为什么?”齐磊略觉惊讶。

“为了爱情把自己的生命放弃吗?我不觉的我会这么高尚,我曾经听人这么说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但是在我这里,我倒是觉得,‘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你年龄尚稚,还没到那个时候吧?”齐磊不以为意的笑笑。

我撇撇嘴,大哥,你大概不知道我活了两辈子吧?

这是一条比较窄的街,但是人群挤挤挨挨,热闹的很,来来往往几乎都是一群群的少男少女,三三两两,说说笑笑,女孩子们凑成一团,吃吃微笑,男孩子们则大声的说话,不停的在人群中找寻中意的女子,像我和齐磊这样的一对对的男女也不少,但是神态都很亲密,彼此浓情密意,可是比我们两个亲热多了。

真是,我干嘛和他来过这个节啊?

齐磊突然蒙住我的眼睛和耳朵,他的手很大,一蒙上来,我顿时寸步难行,紧张的叫道:“干什么?快放开我!”

热热的呼吸突然靠近。

“放心的往前走,你会高兴的。”他把手微微放开,轻轻的对我道。

可不可以不那么亲热啊,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

小心翼翼的走了好一段距离,他突然把手移开,我猝不及防,打了个趔趄,睁开眼睛抬头一看。

哇塞!好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