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玩的好吗?”阿黛苏一边手脚麻利的整理帐内,一边回头问我,蓝色的眸子笑盈盈的。

齐磊笑道:“我想,这个和你本身没有关系,而是因为你已经习惯了待在像我这样的人身边了,比如、、、、、、、。”

我把一碗汤递给齐磊,他扬扬眉毛,接过来,“你真的、、、、不用这么客气。”

“我在补充体力,一会儿再说。”我回答。

“大哥、谢兄。”我故意拉长了声音,“想必你们对这把剑,是势在必得吧?”

我可是太了解他的某些细节动作了,我迅速打量了自己一圈,再扫视周围一圈,然后我狠狠的道:“谢公子,你喝了我的茶!”

我想我表达的很清楚了,谢安怀那漆黑如墨的眼睛里有一股深沉的怒意。

糟糕,小人听窗!

好香好香,汤底是骨头汤,然后煮了山药萝卜叶粉丝驴肉木耳丝,加了一勺花椒辣油,吃起来很香,还送一个小小的芝麻面饼,可以泡在汤里吃。

大妈好奇的问道,“小娘子为何叹气?”

这早饭我也吃不下啊!

不,也不能算是师弟。

粗重的脚步声,还有那个黄脸书生的求饶声,“大王!求求您手下留情,我们家三代单传啊!”

所以我只是洗完脸后,擦点香膏,其他的我可不干,倒是安丰老埋怨我不爱打扮。

卢朝风不好意思,呐呐地说了声谢谢。

又一个响雷,满天地的,就连那两匹马也惊了起来,不安的停住,不停的摇头,那车夫立刻松了马缰,掏出一只短笛吹了起来,一边伸手在马身上慢慢摩挲。

眼下真是军情紧迫!

已经一年了啊。

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出身摆在那里呢。

不过还是疑惑满腹。

他不是阴阳怪气吗?我也来!小女孩稚气的嗓音偏偏要装出一副婉转的大人声音,在夜里听着还真挺渗人的,我自己听着都渗。

安丰看我一脸沮丧,宽慰我,“没事儿,公子不会说你的,这是我们练~~~~~~”?我抬头看他,他却不说了,摸着脑袋回屋了。

唔,今天要写的是《浓情巧克力》,我加紧写,看着自己的笔尖刷刷的在纸上滑动。

我恍惚间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从前,我面前坐着的不是一个身体胖大,头发稀疏、穿着暗绿色裙子和短衫的古代老大妈,而是一个有着丰富的八卦经验的居委会。

瞧他的吃穿用度和举止,这肯定是世家公子,万一我做的不好吃或者不合人家的意,那我怎么办?被赶出去吗?不要啊!

感叹了半天,我梳梳头发,把还没干的头发尽量拧干扎了个小麻花辫,用一根灰色头绳把它扎了起来,说真的,我现在特别怀念松紧带,这头发扎的我是呲牙咧嘴。

“我听阿黛苏说了,你对眉儿很好,也很规矩,不错,现在我要带她走了,朋友,你不会反对吧?”

“朋友,我很反对。”齐磊抬起头道。

阿木汗挑起眉毛,他利落的下了马,看着齐磊道:“什么意思?我听阿黛苏说过,你虽然是中原人,但是你懂草原和大漠的规矩,你不清楚拐我们突厥人的女人会有什么下场吗?你甚至带着她去阿卡娜节!”

“我、、、、、、”齐磊还没说完,我已经当头给了他一掌,他还没反应过来,我又是啪啪几下,把他打的弯下了腰,他迅速直起腰来,吃惊的看着我。

我甩甩手,客气的对他道:“好了,你能为我做到这个地步,我已经够感谢你的了,这几下是还你绑架我,接下来的就顺其自然好了,嗯、、、、、、、”

“谢谢你带我四处玩,也谢谢你带我四处吃好吃的东西,我长这么大,除了安丰哥,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陪我玩呢。”我觉得喉头发涩,真的,前后两辈子,除了安丰和齐磊,真就没人再特意的陪我玩过。

“谢谢你啦,还有。”我靠近他,低低的道:“好歹朋友一场,你知道我几斤几两的,好歹别让我真的、、、、、、”我摇摇手腕,银镯子晃来晃去的。

聪明如他,应该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我看向阿木汗,做最后反抗,“喂,阿木汗,我很感谢你看中我,不过我不想嫁给你,我还需要跟你走吗?”

一帮男人哈哈大笑,那个叫雷米尔的叫道:“呜呼啊呼!阿木汗!我第一次看到有人拒绝你的求爱哪!”

阿木汗的脸色跟锅底差不多,他伸出手来,冷冷的道:“你过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