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余亦燎是以为唐哩又开始皮了想躲起来吓唬他,但他看到门口唐哩的拖鞋时他顿了顿,拖鞋都没有摆放整齐,胡乱地甩在一旁,钥匙也在柜子上没拿。

唐哩笑着打了他一下:“不许你跟妈妈瞎说!”

“啧,带回去给你的余队吃吗?”高滕玩着打火机翻着白眼说。

“余亦燎!你笑什么呢到底!”

余亦燎怔了一下,面前笨拙的小姑娘,正试图用他以前说过的话安慰他。

人嘛,都是在沟通中才能越来越熟悉越来越了解对方。

“先说吃什么。”余亦燎说。

唐哩拿手机翻着蔬菜粥的步骤。

“呸,相什么亲,我要追男人。”唐哩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美滋滋地说。

唐哩看着余亦燎面无表情的出来,看到自己时目光一顿,拿手机指了指她:“你今晚睡我卧室,明天我回来时,无论你用什么办法,你的床都必须能睡人。”

“一点也不怕,我超喜欢这样!”

晚上10点,唐哩换了睡衣有点犯难,余亦燎自从拒绝她之后就再也没露过面,这会儿听到声音能判断出他是去洗澡去了,难道连晚饭都不吃吗?

得不到就算了,真的得到过,再看着她从自己面前走过,然后眼里心里都没有半分自己的影子,形同陌路?

这个女人是刑侦二队队长蒋旭给余亦燎介绍的相亲对象,曾经疯狂追求余亦燎未果。

她放轻脚步走进了些,听到那个女人略带羞涩地说:“本来还挺烦恼的,没想到遇到你了。”

我真是最惨的作者了,没有之一,别人家都是骂男主骂女主,只有我,卑微的我,要替我的儿女挨骂。

被余亦燎冷冷地瞥了一眼之后才回去换了身正常的衣服跟着余亦燎出门了。

无辜的玻璃杯掉在地上碎成了无数片,唐哩就跟没看见似的踩着玻璃片呆呆地朝着余亦燎走了过去,走到余亦燎面前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仰头看着他。

所谓病急乱投医,假恋爱专家也是个专家,花花公子的约炮经验也能约等于爱情经历。

额头?鼻尖?或者,会是嘴吗?

唐哩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看上去很生气,茫然地连连后退,最后小腿碰到了身后卡台里的软皮椅晃了一下坐在了上面。

拿孟启译挡着有什么用?

唐哩笑着:“是一群人。”

实际上唐哩现在不敢多说话,余亦燎跟那个人给她的感觉实在是太像了,她特别怕自己再开口就问出“我是不是十几年前在墓地里见过你”这么神经病的句子。

唐哩站在细雨里举着手机用指尖撩了一下额前打湿的碎发,对着话筒一笑,涂着牛血色唇釉的嘴唇嘴角微扬,瞬间就有了种正宫娘娘的气势:“不用了,那等他晚上回家里,我们再聊。”

唐哩张了张嘴,变成了:“你还养了鸟?”

唐哩只觉得他的语气很熟悉,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就看到余亦燎已经走到他卧室的门口推门走了进去,还把门关上了?

季芳、贺亮和彭子誉都是单身狗,一瞬间像是被暴击了,捂着胸口问:“不加班的话,就是在家煮泡面的局了吧?”

他压低声音对唐哩说:“两件事。一,你睫毛接得挺好看的;二,我事先不知道他们要来一起吃饭。”

贺亮看到余亦燎的时候兴奋地大喊了一声:“燎爷!怎么出来等了!我们还想上去参观参观新居呢!”

“庆祝什么呢?乔迁?成为室友?”唐哩鼓了鼓嘴,“随便庆祝什么吧,咱们去看场电影怎么样?”

唐哩是因为看到了张子衿身后靠着楼梯扶手站着的孟启译本人。

那位送她雨伞的黑衣先生,也是戴着金边眼镜的。

原本老旧的木色柜子都贴上了薄荷色的壁纸,客厅的桌椅换成了白色的,显得室内格外明亮。

余队这种,我准备多让他吃吃醋明白一下啥叫人间有真情处处都是爱!

但,万一不是呢?

唐哩从容地把两个煎糊了的鸡蛋倒进崭新的餐盘里,冲着他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no,没有我们,只有我,我要搬家了。为什么啊?因为爱情吧。”

看着他们朝气蓬勃的样子唐哩心情也不错,总觉得会有什么好事要发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