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余亦燎要回来的信息时已经是他出差的第9天了。

眼镜笑着:“嗯,我拿了很多来,一会儿你带走点呗。”

“我辛辛苦苦从超市给你搬回来的呢!你到底喝不喝啊!”

“我在十几岁的时候,在墓地里遇到过一个人。”唐哩看着桌子上的木纹和灯光下细小的灰尘,柔柔地笑了一下,随后抬起头迎上余亦燎的目光,“他跟我说,逝者已去,活着的人总该坚强一点。”

家里人?余亦燎回忆到他没做鬼时的父母,冷笑了一声:“我没有家里人。”

“没。”唐哩想到那一锅她辛辛苦苦切出来的蔬菜丁,有点惋惜地叹了口气,“就是,咱俩可能又得叫外卖了。”

半个小时后连胡萝卜丁丁都没切完的唐哩有气无力地靠在厨房里,太难了!想当一个贤惠的女人太难了!

“卧槽!”唐然吓得一哆嗦,“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余亦燎往出走,走了两步停下来,扭头看唐哩:“等我回来,我给你讲讲,什么是男人。”

不出意外的话,以后都双更哦。

怎么办?怎么办?

余亦燎松了口气,唐哩今天状态太不对了。

一直到她那个姗姗来迟的女伴催着她把她带走,唐哩和余亦燎才得以安宁。

看上去总是有点冷漠,但其实很温柔,突然被亲了一下也不生气,她生病难过的时候还照顾她听她讲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

第22章撩二十二下

但想到他靠近时她害怕得发抖的样子,余亦燎清醒了些。

放屁,您什么酒量我没数吗?

“咳。”看好戏的高滕端起水喝了一口,猝不及防看见唐哩脸红呛了一下。

啊!唐哩!你想什么呢!要死啦!

唐哩对上他淡漠的眸子,眉心一跳,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

余亦燎有预感,今天绝对不会是个让人开心的520。

可能是吃药吃得及时,这次感冒也没上次严重,第二天下午唐哩已经坐在客厅的桌子旁拿着数位屏开始画稿了。

说完把伞撑到阳台就回自己的卧室了。

唐哩拨通了电话,接电话的还是早晨那个女的。

余亦燎把咖啡放在桌上好笑地看着黑羽。

偏偏这个时候唐哩还毫无察觉,瞪着一双清澈的杏眼坐在桌子等他过去。

“去!去去去!”季芳激动地喊,“我早就想去了!”

唐哩莫名其妙地回过头:“怎么了?“

彭子誉夹着烟的手悬在驾驶位的玻璃上:“上车吧?”

唐哩把书帮他放进书架里,回头认真地问:“余亦燎,我觉得我咱们应该庆祝一下!”

15分钟后三个人坐在唐哩新家的客厅里,唐哩有点好笑地问:“意思是,你想签我?想培养我当明星?出道唱歌?”

“我挂了?”余亦燎淡淡地打断她不知道从哪看来的土味十足的疯话。

他安静了片刻,开口问:“你原来住哪?”

余亦燎:领了盒饭赶紧滚,这人好碍眼。

要是个有趣的熟人,那就更好了。

这房子他们搬来住了至少十年了,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姐亲手下厨。

很快又告诫自己,得意不能忘形。

她在心里有些赌气的想,熬了一夜还不回去睡觉?怎么会出现在警局里的?

唐哩:呦呦呦,有人吃错了?

小姑娘换了身衣服,一点醉酒的痕迹也看不出来了,之前散着的头发这会儿都盘在头顶梳了个利落的盘发,黑色风衣外套和黑色的裙子,大清早的就光着小腿也不嫌冷。

明知道余亦燎休息,明知道他刚跟自己分开肯定是打车回家睡觉了,唐哩还是在听到“公安局”三个字时扬了下眉。

他在唐哩踩到泥坑之前拉住了她的胳膊,小姑娘眼睛里像是有一汪清泉,回过头来笑着说:“哎呀,余队,谢谢你呀。”

店里生意兴隆,嘈杂得像是蜂群围绕。

“wow!”唐哩欢呼了一声马上三指并拢举到他面前保证,“我酒品特别好,绝对不是那种乱吐乱闹耍酒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