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展,乖乖隆滴咚,惊为天人有木有!

余温决定大事一了,暂别故土,躲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修身养性几个月,熄灭爱火,永远埋葬这段情。

“从掉。”

直觉告诉他,余温在线。

两人安安静静,各忙各的。

徐展苦笑:“成败论英雄。”

余温缓缓说:“而且,他也是受害者……”

初次会面不到半小时,余温便已叩开徐展的潜意识之门,成功打入s形楔子,满载而归。

米灵继续说:“他们的关系早已名存实亡,生理上的隔阂和不认同,处得再好,爱情也会消磨殆尽。花花的矢志不渝有点强迫症的味道,话说,鸟大活好的男人,国外很难找吗?”

余温微微颔首,沉思一会儿问:“教授叫你来找我,说过什么?”

本文1v1he,传奇的故事就发生在我们身边……

花开愕然,渐渐的,笑容从唇间漫起,扩到鼻子眼睛,笑如鲜花,仿佛鲜花般盛开。

余温有意无意瞄向针孔摄像机。

梁栋站在监控屏前默默颔首。

大师神算,料到第一次见面,鱼儿就会上钩。

这人真特么可怕!

☆、合体

夜阑人静,花开鼻息绵绵,已然进入梦乡。余温掀开被子,静悄悄下床,取了一包烟、一个烟灰缸,走进露天小阳台。秋寒瑟瑟,夜风从睡衣领口灌进胸膛,他却不觉得冷,燃起烟,眯了眯眼睛,仿佛想要透过城市上空的烟尘与云霾,看到银河如带,星汉灿烂。

酒会过去一周了,楚辉每天都要向花开发出邀请,或直接或委婉,借用各种名目,拳拳之意,昭然若揭。他了解到余温有意结交上海的名流显贵,想在上海拓展自己的事业,短期内没有回南京的打算,这可真是天赐良机,岂肯放过!

花开遵照计划,只保持联络,暂不与他会面。吊胃口倒是其次,最主要是等天气转冷,穿高领的内衣外衣,掩饰喉结这一致命破绽。

楚辉有条不紊,耐心十足,但是余温扛不住了。洁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使花开对徐展的怜悯心日盛一日,不再像从前那样躲着他,电话、短信、网聊有来有往,不乏主动和热情。余温很吃醋,想到两人的复合迹象渐有抬头趋势,他就烦躁,他就郁卒。

小魂淡天天做美食给徐展吃,天天冲徐展撒娇卖萌,天天秀恩爱秀体贴,天天同床共枕,天天献吻献菊……尽管这一切尚未发生,尽管这一切还归他所享,仍然令他火冒三丈。

鬼迷心窍,从来没有这么深陷过,万事万物,万法万相,不论怎么洞若观火,不论怎么明察秋毫,都挣脱不出无影无形的情网,动一动缠绕愈紧。

余温苦恼不堪,一边苦恼一边又抑制不住喜悦。

臣服、认栽也是一种享受,尤其是在峰巅呆久了的人,满目空荡寒凉,山下的如画风光,如锦色彩,何尝不是可怕诱惑?

唯有弱者追求无敌,强者但求一败。

他被打败了。

余温掏出手机,下定决心似的,拨通墨琰电话。

“我打算去普善寺静修两个月。”他说,“这边的事麻烦你暗中照应。”

“临阵脱逃么?”墨琰轻蔑地说,“爱情有那么可怕?”

余温卡壳,知道瞒不过她,真戳破窗户纸,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措辞。

“我喜欢那孩子,非常喜欢。”墨琰说,“他来自另一个世界,我们想进却进不了的世界,至情至性,即使放下所有也做不到。鱼头,你已经站在边缘,拥有他,生命终将完整。”

余温说:“抱残守缺,岂非绝大多数人的状态?”

“你属于绝大多数吗?”墨琰问,“你是人吗?”

余温语塞。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是冷漠;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也是冷漠。寂寞孤独能让你保持客观,充实幸福为什么就不能让你保持客观?”墨琰循循诱导,阐述着最高深的哲学道理,“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你害怕这些欲望毁掉神算能力,可是它们同样可以成全你,让你神算加神算。鱼头,逃避爱情,本身就是向往爱情,你迟早要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