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辉说:“所有权带来各种麻烦,民众关注、舆论监督、苛捐杂税等等,好像一个活靶子,容易被瞄准,不如扔掉。支配权保障权力,有权就有钱,如果世袭,子孙后代也能从中受益。”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可惜他的活法,得不到所有人认同。

花开说:“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没什么好说的,谁叫我捉弄他来着。”

“从掉。”

他知道自己很傻,四点多发消息,花开早就节操掉一地了,可是那份担忧便如跗骨之蛆,即使脱裤子放屁,也要多此一举。

所以,她怕自己冒然管花开的心事,平白增添烦恼。

徐展忽然一惊,思道:“他这话好像有所指,难道知道我的过去?”

余温皱起眉头。

余温问:“为什么总是很关心这个问题?”

“他和徐展必定分手,壬戌大运,壬辰流年,引动本命亥水倒冲夫妻宫(夫妻宫主管婚姻恋爱等情感之事),应验时间大约在十一月。老大,你帮徐展摆脱虐恋或许有办法,挽救他们的感情……”米灵摊键盘,“兔儿神不答应。”

余温吞云吐雾,把自己埋进烟雾,久久不发一言。

更麻烦的是,他竟然不小心深陷其中,卷入前所未遇的情感风暴。

楚辉警告自己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你们刚刚认识,才见第二面,她是有夫之妇,千万不能操之过急,会吓到她的。

“我想追求您……”

卧槽,还是冲动了!

花开沉下脸,退后两步,问道:“我是不是产生了幻听?”

“我说的是,想请求您……”楚辉赶忙纠正,“赐给我成为一名股票老师的荣幸。”

花开笑了,“我很笨的哦。”

“没有教不会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楚辉说。

花开不答,低着头走路,忽然驻足,问道:“管逸对您说起过什么?”

楚辉手足无措,很想弹自己脑门。

“酒会第二天,我们第三次讨论离婚话题……”花开幽幽说,余温出走的阴影浮上心头,代入感强烈,眼圈霎时红了,“一年半不到的时间,就有三次……”

“他……”楚辉小心翼翼问,“对您不好吗?”

花开点点头,满腹委屈,“他不爱我……爱的不是我,此次去欧洲,多半是见老情人……”

楚辉暗喜,“他是天底下最傻的人,没有之一!”

“可是我爱他。”花开苦笑,“楚公子,我的婚恋观比较保守,嫁给谁就是谁的人,一辈子不变。所以,离婚的事儿从来不在考虑范围。”

“原来是您不愿意离婚。”楚辉心里翻江倒海,“恕我直言,这样下去,您的幸福……”

“他会回心转意的。”花开说,“守得云开见月明,爱情也好,婚姻也好,总要经历波折,怎么可以一遇困难就退缩?”

楚辉觉得自己又陷入一层,她不但完全符合自己的择偶标准,而且比想象中的好十倍,尤其酷似当年的洁,宛然天可怜见,那个令自己魂牵梦萦,至今忘不了的女人,更加完美更加鲜活地重生于世。

这一刻,楚辉暗下决心,不把花开娶进家门,誓不罢休,与天斗与地斗,也要一斗到底!

虽然只有两次会面,管逸的推波助澜,徐展的私下觊觎,不知不觉把他逼上不归路。

爱情的力量?欲望的力量?人性的力量?

已经分辨不清……

花开暗骂:“混蛋,怎么不问我在哪只股上栽跟头,特么好想说!”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休息,周四复更。

☆、疑虑

接下来一周,花开天天赴楚辉之约,吃饭、喝咖啡、看画展、看脱口秀、听评弹、听音乐会……感情与日俱增。洁上大学读的是美术系,花开学建筑设计,绘画底子佳,审美眼光独到,楚辉越发觉得他是改头换面的洁,感情投入如泄洪一般,转眼已成泽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