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灵跺足,“老娘和管逸势不两立!”

“我要认你当哥哥。”

余温正打着盹,元气初复,一宿没合眼,挨到下午两点,终于挨不住了。

余温虽然不交女朋友,却也没表现出弯的倾向,能不弯最好不弯,这是常识。

顿了一顿,意味深长地看着徐展,“没有人性就没有痛苦,没有痛苦就没有解脱,没有解脱何来佛性?”

梁栋呸道:“想抢我饭碗么,你小子为人不善!丑话说前头,这案子很可能是案中案,我请局里的电脑高手模拟现场三维,计算行动路线和时间差,发现徐展撒了个弥天大谎,根本不是一冲进去,人已堕楼,他至少早到五分钟,有严重的杀人嫌疑。”

墨琰不无感慨,叹道:“想制谁制谁,想收谁收谁,如此逆天的存在,不知道将来被谁制被谁收。”

米灵点头,大师身边耳濡目染,多多少少学会一招半式,虽然只到入门级,但余式命理的入门,比起一般江湖术士强得太多,花开八字有几处特别显眼的倾向,不难窥破所代表的命运含义。

余温皱起眉头,眸子里闪过异样表情。教授待自己恩重如山,除去传道授业解惑,还像慈父一样给予关怀温暖,他吩咐下来的事,理当不该拒绝,可是花开的命运另有诡奇之处,教授用占星术算过他,不可能算不到,解决其中部分麻烦本已千难万难,他竟然想让自己解决全部。

余温连施妙手,渐渐发现此事绝不简单,悬疑遍布环环紧扣。

花开似懂非懂,什么东西一上升到哲学高度,他就抓瞎。

“简而言之,没有天下无敌的学问,只有天下无敌的人。”余温眨巴眨巴眼睛。

嘿,你个老鱼头,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爷就好这一口!

花开趁其不备偷吻。

余温苦然加涩然。

“演戏是我们的工作,敬业一点!”花开埋怨道,“你这个样子像老公嘛。”

“我们演的是一对处在离婚边缘的夫妻……”余温提醒自己注意微表情,小家伙聪明得很,察颜观色之道略窥门径,可别被他看穿心里想的是:再亲亲。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人花美男另有绝招——耍赖。

“吧唧”又是一口,好像明知道他躲得过去,偏偏不想躲。

“人前要秀恩爱,是谁说的?”

余温脸上湿痕微凉,闻到一股青春气息,喝了拉菲一般,有种微醺感。

“现在就我们俩……”

“人家还不熟练,又没跟你谈过恋爱,需要多做练习。”

好吧,练习,确实需要练习。

余温把他抱进怀,照着他的鲜美嘴唇,狠狠练下去……

两人都在颤抖,仿佛重历初吻,牙齿打架,舌头乱伸,心灵粗糙得感觉不到吻的滋味。

“渴……”花开红着脸喘息,“好渴。”

余温也喘息,望着他笑,坏小子,饥渴难耐是吧,嫌吻得不够长不够深?

又一次吻下。

“要喝水。”花开抻起脖子闪躲,“渴死了。”

余温舔舔嘴唇,也渴了。

热吻易口干,但是充分补足水分,热情又易回落。

余温冷静下来,觉得最近冲动的次数多而频繁,振幅过大,已经不能有效克制。

他渴望摆脱,也深知摆脱之道,及时出走,找个安静的角落参禅打坐,移情于玄学世界的未知奥秘,眼不见心不烦,爱情的魔力就会自然而然消散。

他爱花开,想爱也愿意爱,用心用力,却排斥爱后面跟一个情字。

可是眼下的情形,他走得掉吗?

花开喝得饱饱,意犹未尽又把嘴唇凑到他跟前,过水后的唇瓣,粉润之中带着艳色。

余温快哭了,咋又冲动了!

时而冷静,时而冲动,全无章法,怎么变成这副衰样。

“直弯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结婚。”花开说,“我时刻牢记着,绝不妨碍你以后的幸福。楚辉的事情一解决,手不都和你拉一下。”

余温不说话,只盯着他的嘴,看它一张一合,整齐的牙齿划过白色弧影。

“如有食言,不得好死!”花开箕踞在沙发上,抽一抽鼻子,赌咒发誓,“所以,来点状态好吗?对手可精明可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