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抽烟,一星期最多一包。”

哼着小曲到超市逛一圈,不觉又翻出短信看一遍,忽然有上qq的冲动。

话痨不代表没脑子,她米小丫好歹是余氏术数流的开山大弟子,精明着呢。

余温说:“不错,宗教有一个特点:造神。释尊本是智者,佛为智慧意,却因为宗教的造神运动而成虚无缥缈的偶像。世人都只看他好的一面,谁叫他是成功者?如果没成功呢,一生苦行,什么都没悟到,郁郁而终,他的那些黑历史——作为丈夫和父亲,抛妻弃子;作为王族血脉,不管百姓的衣食寒暖,世人又怎么看?”

梁栋继续说:“按照一般人的逻辑,自杀无可厚非,死者绝对禁不起那般打击,徐展的杀人动机反而不太引人注意,加上当时场面混乱,五分钟时差不易察觉,他的供词几乎无人质疑。”

☆、大师

余温拧眉不语,拿起茶杯,轻吹茶汤表面的热气。

花开说:“他不配合,抵触心强,教授无计可施……”

一场桃色漩涡看似运来,实为劫至,大师将如何施展平生所学完美解决这一切?

花开说:“更倒霉!鱼头根本不爱我,他白吃醋不说,还害我大吃苦头,尼玛!”

“掰弯鱼头!”米灵说,“姐姐帮你。”

“表。”花开说,“我忌讳掰直人,况且余伯伯、余伯母都逼婚了。”

米灵说:“鱼头真有那么直,你要掰我还不答应呢。你仔细想想,他对你所做的一切,是把你当弟弟吗?才认识几天,手足情深到这个地步,说给鬼听鬼都不信。”

花开越想越有理,迟疑道:“教授生前说,男人都有不程度的弯倾向,即使不小心弯掉,好多也只是假弯,适当引导,不难回归主流。鱼头如果是这种情况呢?”

“你真爱他?”米灵问。

“见不到他的时候,我愿为他做伪娘。”花开说,“见到他的时候,他要我做太监,我都干。”

“他喜欢你吗?”米灵又问。

花开想也不想,“还用问,写在脸上的,尽管是喜欢,未必是爱。”

“如果他对别人也这样把喜欢写在脸上呢?”米灵追问,“如果他对别人也这样牵肠挂肚呢?”

“我原谅管逸了……”花开无名火起,“我会学他,甚至更过分!”

“掰还是不掰!”米灵插腰,指着他的鼻子。

“死磕到底!”花开断喝,第二个管逸自此诞生。

米灵笑得贼坏贼坏,“圣母是一种病,还好你没得。”

想要降服余温,仅有决心是不够的,手段、方法、技巧样样不可或缺。但此人能掐会算,精于察颜观色,实用心理学技能出神入化,采取怎样的战略战术才能搞得定?

花开全然无底,左思右想,怔忡不安。晚饭后,意想不到天赐良机,一个巨大的便宜从天而降,坐等他攫取。

余温叫他穿女装,反串女人。

“一个死了四年的人,突然活生生朝你走来,你是什么心理?”

书房中,余温开始向花开、米灵密授机宜。

“震惊。”

“惊呆了。”

两人各自回答。

“如果这个人曾经被你逼得跳楼自杀呢?”

“害怕!”

“吓掉半条命!”

两人明白了,余温要花开假扮死去的洁,震慑楚辉。

“我们没有证据指证他,不管是轮奸还是偷放视频,迄今找不到任何与他有关联的线索。”余温说,“特别是偷放视频,那么多人在现场,却无一人发现。你们知道他是怎么干的?”

两人一齐摇头。

“趁人不备,换掉原来的光盘,前半段是风景片,后半段是不雅视频。手法其实很一般,高明的是运气,踩到狗屎运了,神不知鬼不觉。”

余温将洁的照片递给他们。

“乖乖隆滴咚,跟花花扮伪娘的样子大差不差,好像双胞胎!”米灵惊呼,“敢情‘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指的是这事!为毛不早说?”

“做大事者,最忌在准备不充分的时候随便张扬。”余温望着花开,心疼之色一晃即逝,“天晓得你们会胡作非为。”

“就当热身,热热身。”米灵嘿嘿笑道,“不用练《葵花宝典》吧?”

花开惊悚,蛋疼,“表,死都表练。”看一眼余温,挠挠头,“额,如果你想让我练……”

“怎么可能!此事不许再提,也不许再犯!”

余温忽然很想抱他,把他的小丁丁护在掌心,遮风挡雨,禁止任何物事加一指于上。

卧槽,开会开会,想啥呢!

“楚辉是施暴的三个恶徒之一。”余温沉声道,“我算出他的名字后,梁栋立即展开调查,渐渐猜到另两个人是谁,他们是楚辉最铁的狐朋狗友。我想你们一定很奇怪,楚辉身上找不到证据,同伙嘴里还撬不出口供?共案的最大坏处是,一环松动,环环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