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时间到了,我们来接你了。”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起,从门外进来一个年龄十三四岁,灵巧可爱的小女孩,她向纯微微一笑,道:“你的架子还挺大,每次都得我们来请你才去。”

“你少在这里耍贫嘴。”女人冷言道,“我现在真不知道该不该信任你了。”

“是吗?那真是纯的无限荣幸呢。”纯答道。

“殿下所言严重了,宁承受不起。”宁仍低着头,摆出受宠若惊的样子。

该怎么解释呢?男人头痛的看着怀中的女人,难道要告诉她,这一夜他是在丽姬那里,因为丽姬,不能来见她?她一定不会理解,会怨恨朕的。但是,朕在那里的确是不得已,丽姬突然说有身孕,要朕陪在身边,做丈夫的怎能拒绝呢?我这个男人做得还真是累啊。

解释?如果这是阴谋,解释又有什么用呢。但是,如果不解释,就真得承认这件事是自己做得了。女人镇定地说:“孩子是我在岩石缝中捡的。”

女子跪在冷严面前,低着头答道:“小人叫雁儿,是侍奉雪姬夫人的仕女。”

“什么?”男人脑子里嗡的一声,差点没晕过去。怎么又生这样的事。十五年前,不,准确地说十六年前就生这样的事,到现在,孩子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也不再理自己了。过了这么多年,这种事难道要再生一次,难道要再出现第二个雪姬。不,朕怎么可能让相同的事生第二次,这一次,一定要抓住凶手。

“统领最了解朕,你有什么好提议么?”

女人满面笑容的望向纯,使得纯哭笑不得。刚刚自己还在生气,现在这个女人却又叫自己跳舞,真是的。看着女人的笑容,纯无奈的抖抖长袍。“我准备好了。”

“夫人哪里的话,纯受宠若惊。”纯深吸一口气,盯望着女人,不觉失了神。这女子,坐在琴前端庄稳重,透着一股娴熟、淡雅的气质。

“这个,不太清楚。只是听巡逻的官兵说,每夜在雪姬夫人的宫外,总能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哭泣声。想必是雪姬夫人为痛失爱子而伤心流泪吧。”冷严低头叹道。

“我会下手的,你那边也快点下手。”

纯在自己的院中转了一圈,寻找着这哭声的主人。当他来到那扇窗前,哭声变得更大了。难道是从这窗的另一边传来,应该就是那边。

“丽姬,不要误会,我只是问问而已。”男人慌忙又搂住怀中的女人,“有你这样的美人,我又怎会对别人动情,何况这又是个男人。”

“是。”

“很大的事呢,也许会掉脑袋呢。”侍从冷笑道,“您跟我们来一趟就知道了。”

“纯,你就当是为了我父母,他们很喜欢你,他们一直不希望你离开。我长时间在宫里,陪他们的时间很短。希望你可以代替我陪着他们。”

“听着,你现在就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再谈。”雨伯将纯扶到床上,轻轻脱去纯的外衣,用布为纯擦拭着伤口。而后从身后拿出一瓶药水,倒出一些,“孩子,有些疼,忍着点。”说着将药水轻轻涂到纯的伤口上。

男人愤怒的坐在他的宝座中,向全城布命令,一定要将王子找到,找到者将给与重重的奖赏;而抱走孩子的人一旦被查到,将处以极刑。

“真的?”信飞疑惑的看着纯,冷笑道:“还是因为我这几日没让你休息,你心中对我有怨恨?”

“殿下,纯哪会怨恨殿下,真的是因为酒……”纯看到信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这样只会让殿下震怒。眼看着就要离开这里,哪能因为一杯酒而失去大好机会。况且,得罪殿下的后果只会让自己的处境更加不利。看着面前的酒,干脆,一口气喝下去,长痛不如短痛。

“谢殿下的好意,纯现在就喝下去。”纯举起酒杯,猛地比上眼,然后一仰脖,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下去。瞬时,只见纯面显痛苦,从脸上到脖根都变得通红。

看到纯的样子,信飞不觉笑出声。真没想到,这小子既然这么不中用,一杯酒,就成了这副狼狈样,好有意思。信飞走到纯身边,轻拍纯的肩膀笑道:“对不起,真没想到你说的是真的。哈哈哈!”

“殿下!”纯此刻只觉头晕目眩,仿佛天地倒转一般,身体开始变得摇摇晃晃。突然,纯眼前一黑,身体向后倒去。就在落地的一刹那,纯只觉有人接住自己,而后便失去意志。

接住纯的正是信飞。看着倒在自己怀中的纯,信飞心跳变得迅。他慢慢抱起纯,踱步来到床边,将他轻轻放到床榻上,然后分赴所有的下人下去,偌大的屋子里,只留下他与纯二人。

昏睡中的纯,散着别样的魅力。乌黑的秀,散落在床榻之上,眉眼清秀,修长的睫毛,透着无限的诱惑。轻轻揭开衣服,如雪滑腻的肌肤立即映入眼帘,倾俯下身,可以嗅到纯淡淡的体香。在信飞的面前,俨然摆着一道嗅色俱佳的美食,怎能不叫他食欲大开,恨不得立即扑上去饱餐一顿呢。

但是,他突然想起了宁的交代,趁着自己意识清醒,还是先确认这件事好了。他轻轻在纯的身上搜需一番,在纯的腰际间,他终于找到了那件东西,那块翠绿无瑕的翡翠,那块雕刻有风的玉佩。不过,这是什么东西,宁大人为何叫我找他?信飞将玉佩放到手里不停地翻看,但始终不知道这有什么蹊跷。算了,反正宁大人交代的事我是做了,我还管那么多干什么,好好享受现在才是最要紧的。不过,他也没告诉我找到后要怎么做,那我还是放回原处的好。想到这里,信飞又将玉佩系到纯的衣服上。

现在,终于可以享受这道大餐了,信飞兴奋的看着面前赤裸的纯。美,真是美;兴奋,真是兴奋。信飞浑身热,身上的血液开始沸腾。他用舌甜噬着纯的身体,用手慢慢触摸着纯的每一寸肌肤,从上到下,不遗漏任何一处,他要将纯吃得干干净净。

但是,慢慢的,信飞停了下来。他觉得似乎少了什么?是什么呢?他寻思着。是反应,少了纯的反应,那么也就没了味道。没有味道的菜,吃着又有什么意思呢。他伏在纯的身上,轻吻了一下纯,无奈地闭上眼睛。

就在他渐渐感到昏沉的时候,身下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他猛地抬起头,注视着纯的面,只见纯渐渐睁开眼睛。他一惊,怎么,药效这么快就过了?紧紧过了两个时辰而已呀!不过,他心中又一喜,现在可以吃一道有滋有味的菜了。刚才觉得无趣,并未真的吃了他,现在可以开动了。

纯头还晕晕的,正不知所以,突然,感到自己的唇被什么占据了,惊吓之余意识到那是一个人正在强吻自己。他猛地推开身上之人,看清对方的脸,惊叫出声:“殿下,您要做什么?”

信飞没有停手之意,仍然压在他的身上,笑道:“我正在想你什么时候醒,毕竟,和一个毫无知觉的人做一点意思都没有。早知道最后是这样,我就不用宁的药了。不过,如果不是这样,我还真做不来,我从来没想过要强迫一个人做他不愿意的事。”

“那您为何现在不住手,要知道,我不喜欢这个样子。”纯挣扎着要起来,但却被信飞抓住双手摁在了床上。

“但是,你不一样。如果什么都没做,我也许会住手放过你。但是,我现在看到你的身体,我现,我已经停止不下来,而且你的反应,使我更加对你欲罢不能。你应该知道,从一开始我就已经对你着迷了,从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想要你。”说着,信飞扑到纯的身上,疯狂的吻着纯。

怎么办,怎么办!纯的心中不停地喊着,早知道就不要醒来,这样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事生。但是现在,谁能来阻止这一切,阻止这一切的生呢?

“不要,殿下,求您不要这样!”纯大声呼喊着,“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莹儿姐姐,刚刚是不是那个叫纯的舞伎在叫?”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揪着身旁的莹儿的衣角问。

“子陵,不要问了,我们只是负责在这里听候差遣,主子的事还是不要过问的好。”莹儿训斥道。

“我不过是问问而已。”子陵嘀咕道,“你听,他叫得多惨呀。真没想到,殿下原来是这么恐怖的人,我开始还以为只有咱们主子不同,看来那只是表面,背地里和那些人一样。”

“那些人?谁啊?”莹儿皱着眉,看着面前的小女孩问。

“还不是丽媛宫的人。”子陵撇撇嘴道。

“啪”一声,只见子陵的脸红肿起来,莹儿怒气冲冲的道:“你怎么可以把殿下和那的人相比。那是什么人,殿下是什么人。你还是注意你得嘴,别一个不小心丢了脑袋。”

子陵睁圆眼,呆呆的注视着莹儿。

莹儿恍然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抱歉的抱住子陵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殿下和那些人是不同的,怎么可以将殿下和那些人相比呢!”

子陵“哇”的哭出来,抽泣道:“我以后不说了,以后我什么都不说了,就算那个舞伎死在殿下房间我也不会说出去的,我以后什么都不说了还不行么。呜呜……”

“他怎么会死呢?你不要胡说。”莹儿叫到,“什么都不知道,就什么都不要说。”

“难道你知道?他叫得那么惨,早晚得死在殿下手里。”

“你还想找打?”莹儿怒视着子陵,“总之,不是你想得那样。我跟着殿下六年了,怎么会使我是知道的。他虽然叫得惨,但殿下绝对不会伤害他。”殿下怎么可能伤害自己喜欢的人呢?只是,殿下今天又怎么了,为什么做出这种事?这根本不是平时的殿下啊!莹儿心中嘀咕道,究竟生什么事,让殿下性情大变。

就在莹儿暗自猜测的时候,只见房门突然打开,纯衣衫不整地冲出紫霄殿,向外跑去。这时,信飞也跟了出来,追着纯消失在夜色中。

“莹儿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子陵此时顾不上抹眼泪,完全被眼前的事吓呆了。

“子陵,你留在这里,我去看看。”说着,莹儿留下子陵,也追了出去。三个人,就这样从紫霄殿内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