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女人突然顿住,想了一想道:“那我问你,你和信飞殿下是什么关系?他为何对你毕恭毕敬的?”

然而,他刚要离开,身后的一个声音叫住了他:“纯,幸好你没有走远,我有事要跟你说。”

信飞先是招呼侍者为宁备茶,然后转向宁,好奇地问:“大人今日怎么来信飞这里?有什么事么?”

“但是,雪莲却痴痴等了陛下一夜。”女人委屈万分,眼含着泪望着男人。

“夫人可有证人证明这孩子确实是您捡得?”冷严突然问道。

“统领,我带个人来见你,她说她知道关于孩子的事?”说着,柯跑到门外,拉着一个人进了衙司,“就是她,仕女雁儿。”

伴着男人疯狂的叫声,一群身着铠甲的武士来到男人的寝宫,领头的就是冷严。

“陛下,没关系,真情能感动天。您真心待夫人,夫人一定会原谅您,重新回到您身边的。”冷严看到面露苦相的男人,慌忙安慰道。“对了,陛下找臣何事?”

看到纯突然摔倒,女人停了下来。她慌忙走过去,扶起纯,担心地问:“怎么了,纯?你怎么突然跌倒了?”

“好啊。”女人不觉笑了出了。眼前这个孩子,真是太可爱了,不仅模样生得清秀俊朗,心地也是如此善良,对人温柔体贴。“不过,没有音乐你要如何跳?”

丁将军听到这话,叹了口气,低下头去,不做言语。

“凭我们这么大的能力都查不到,别人就更不可能,那么这就会是一个谜,没人解的开的谜,不是么?”

我是不是要过去安慰他?我可不可以过去?那个人看来高贵,我真的可以接近吗?她是什么人?有什么让她如此伤心?女人双手紧握的那条绫罗又是什么?纯清楚地看到女人渐渐将手中的绫罗放到面前,不住地吻着,不住地在脸上摩挲着。女人哭得更加伤心欲绝,直道泪干了,才疲惫的倒卧在地上,而后,一个仕女搀起她,扶到房间里去了。

“你,你真的是个男人?”男人带着茫然的神情看着纯。

这里就是皇宫,多么雄伟壮观,金碧辉煌。我一生流浪,终于要在这里结束漂泊的生活了。但是未来的路是否会好走一些,不知道,我只知道,这里有的是阴谋,是狡诈,是人性的丑恶。不过,我已无任何牵挂,为了回报大人的恩情,即使死在这里,我也无怨无悔。纯默念着,向皇宫走去。

“陛下猎到一个女人,所以就打道回府了。”冷统领冷冷得说。

“就这样,住到我家来,反正你现在应该没地方可去了吧。而且,”柯顿了顿,“你师傅在这个地方长眠,你也不会抛下他离开这个城市吧。”

“雨伯,”纯若有所思地说,“我这样麻烦你不太好吧,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

女人伏在男人怀中,紧紧揪住男人的衣服,泪水浸湿了衣衫。

“谢宁大人关心。”信飞叹口气,眉头紧锁的看向宁,然后摇头道:“进展是一点没有了,这几日相处,我对他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了。而他,对我总是一幅排斥的样子,他的眼神仿佛告诉我,不要碰我。”

“这样。”宁坐直身子,望着窗外想了一想,然后奇怪道:“殿下不是太子么,为何不以太子的名义强要了他呢?”

信飞脸一红,摆手道:“这可不行,这可不行。权力是用来处理国家大事的,不是随便强占他人用的呀!何况……”信飞别过脸去,叹道:“这样,他会恨我的。我要的不仅是他的人,还有他的心。”

宁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然后大笑道:“看来是我小人了。殿下是君子,自然要以君子之道来服人。何况殿下对他是出于真心,要的是长久。只有他心甘情愿接受殿下,殿下才会快乐。”

“就是这样。”说着,信飞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又命侍从斟上一杯。

“不过,”宁也端起酒杯,轻轻摇摇,然后将杯子靠近唇边,微微抿了一口,严肃道:“如果对方已经有了心上人,殿下认为自己还有机会得到他的心么?”

“心上人?”信飞一惊,“大人的意思是,纯已经心有所属?”

宁点点头,然后抬眼凝视着信飞。信飞面部微微抽绪,然后自我镇定一下,板着脸问道:“对方是谁?”他急于知道是谁这么大胆,和自己争人。

“雪姬夫人。”宁冷冷答道。

“怎么会是她?她不是陛下的妃子么?他们怎么会搞到一起的?这是什么时候生的事?”信飞焦急的追问道,“快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殿下,不用着急,我自会向您说明的。”宁慢慢抬起头,一本正经地看着信飞,看着眼前这个气盛的年轻人,心中冷笑道:看在你日子不多的面子上,就让我给你讲一个有趣的故事吧。

“殿下,雪姬夫人现在已经被陛下打进冷宫了,您知道么。这样一个风骚的女人,怎么可能耐得住寂寞,老老实实的呢?他自然要勾引男人才行呀。她知道住在她隔壁的是一个年轻俊美的男人,而且她知道这个男人正在被当今的太子殿下中意,所以她选择这个男人,勾引他,来排解寂寞,同时来报复王后唯一的儿子。”

“报复王后唯一的儿子?报复我!”信飞惊叫道,“为什么要报复我?我没惹她呀,而且她怎么知道我有这种嗜好?”信飞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她早就知道殿下的嗜好,她一直对您虎视眈眈的,您的一举一动她了如指掌。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出手而已。”宁停了停,偷偷瞄了一眼信飞,继续说道。

“殿下自然是没有得罪她,但殿下的母亲,万霞夫人,让她恨之入骨。”

“我母亲?”信飞皱起眉头,不解地看着宁。

“当年万霞夫人对陛下的进言让各宫妃嫔都恨之入骨,而独她恨得要命。因为在那之前殿下就很宠幸她,因而夫人当时一句话,她恨到咬牙切齿。也因而做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不过,最后知道这件事的相关人员都死于非命,以至于这件事不了了之,取而代之,用另一个借口解决这件事。”

“什么事?”信飞将身子探出桌子问道。

“万霞夫人的死。”

“我母后的死?”信飞惊愕之余,不慎将桌子上的杯子打碎。正有人上来收拾,宁突然蹬了那人一眼。那人吓了一跳,匆匆退了出去。信飞此时才意识到,身边一直还有几名侍从。他看看宁,见宁闭上了眼,这才对身边人挥挥手,示意下去。然后抱歉道:“这么重要的事,我竟然忽视了还有外人。”

宁睁开眼,笑道:“没关系,反正也没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根本没打算闭嫌。”正相反,宁巴不得有更多人知道这件事,这样,计划就更加万无一失了。现在人退下去了,话也说得恰到好处,今后不知这宫里会传出什么样的谣言,但一定是很有趣的。

“宁大人,您快说说我母后是怎么死的?”信飞焦急地望着宁。

“殿下,万霞夫人实际上是被毒死的,您知道么?”宁低声说道。

“什么?”信飞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怒声道:“谁做的?难道是那女人?”

宁点点头,若有所思道:“这件事,现在只有我知道。如果我不是当时保持沉默,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也许现在您也见不到我呢。知道真相的人都已经遭雪姬的毒手了。”

“岂有此理!”信飞横眉怒道:“雪姬雪姬,我看因该叫嗜血姬。这杀母之仇,我定要报。”

“啧啧啧!”宁叹道,“殿下现在不过是太子,哪里斗得过雪姬夫人。”

“仇人就在眼前,难道你让我什么都不做么?”信飞火冒三丈,瞪着宁怒吼道。

“我们只要放出些消息,自然有人会收拾她,何必弄脏我们自己的手。”宁笑道。

“放消息?要怎么做?”信飞请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