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不。。。要。。。过。。。来。”刘叶都已经快泣不成声。之后只见她深吸了一口气,嘴角稍微向上扬了扬。“爸爸,就这样听我说。我其实早就已经死了是不是,我到今天才知道。之前我一直疯疯癫癫的,给您添了很多的麻烦,我在这先要向您说一声‘对不起’。我欠您的今生我是还不起了,只能期待来生还能做您的女儿。呜呜。。。”刘叶说着哭了起来。刘法医则只是嘴在不断颤动出嗯嗯的声音。

“带出来了,我确定,我紧紧抓住了她的手,丝毫都没有放松。你看看,现在她还紧抓住我不放呢。”

“死了?刚才不是还说是。。。疯。。。了?”我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理解刘法医的话。

“我们可能也是宿命的冤家,天生就是,所以我天生就了解她。”倪彻也在苦笑。

“呵呵。。。”霍海旭阴沉地笑着,“于陌学妹,你好像就喜欢我们的这个地方,隔三岔五的就来一趟。可惜啊,我们现在还不能收你。”

“对,嗜血,如果我猜得没错,里面的画面一定不美观。”

“啊?”我不禁一愣,不知道什么时候收拾烂摊子改为了批名字。“两横一竖勾‘于’。陌生的‘陌’。”

“不是,刘叶,不要签。”我在心里大声喊着,可惜刘叶根本就听不到。

“还我的孩子来,我要我的孩子,哦,孩子,乖啊,妈妈疼。。。”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怀中抱着一个布包用手轻轻拍打着,好像在哄着自己心爱的孩子入睡。

“说吧,是谁?”

“我给要衣服的人送衣服,你看,我的人来了。”她说着伸出干枯的手指向我的后面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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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姐姐,没想到红衣的记性还真好,我还真怕她忘了咱们呢。”另一个说到。

“我说了,老太婆喜欢管闲事,就这么一个大缺点,我每年都要到各地去管几件闲事,找几个人好好玩玩,罪过小的就小玩,罪过大的就大玩。”

“我还真的不知道,活活地被人啃干皮肉的感觉到底怎么样?尤其是看着自己最亲的人一点点一点点把自己的皮肉吞吃入腹的感觉怎么样?但是我想你应该体会到了吧,肖飞?哈哈哈。。。”柳志阳说着仰头大笑了起来。

“不知道谁这么残忍,也不知道和害死雷嘉的是不是同一伙人,但是我只知道这个校园将不再平静。”老四显得非常沮丧,“我感觉很久之前的一场浩劫好像又要重演。”老四双眼茫然的看向窗外,不知道她具体是在看什么。

“季然,你为什么这么盯着我?”想到刚才做的梦,再看看季然,我还是感觉很恐怖,一身冷汗还没有褪去。

“老四,你们在说什么呢?哪个家伙行动很快?”

黑暗,还是黑暗,我最近好像总是和黑暗有缘,因此由一开始的我处于黑暗中就害怕,变成了现在的无所畏惧,我也不再奔跑,就好像是在黑暗中散步一样,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学校的化学楼忽然立在我的面前,午夜中的化学楼好像平添了一份阴森恐怖,让人感觉从汗毛孔都沁出一股寒气。我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冰冷冰冷的。

“一定要用血吗?先用别的不行吗?”我可怜兮兮地乞求着,我可舍不得我的手指,很疼啊,昨天都失血过多了。

“肖飞,怎么了?”肖飞无精打采地瞟了我一眼,继续咬着自己的雪饼。

明辉也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盯着我好像在盯着一个怪物。“于陌。。。”明辉的声音好像是从地狱出来的,惊恐,沙哑。

“你顶多就是一只白色的老鼠,有什么区别。白鼠的用途?我想想啊。白鼠好像也没有什么大的用途,顶多就是实验室中待宰的羔羊,实验小白鼠嘛。切!!!”

“叔叔,不要太懊悔了,刘叶姐姐一定不希望看到您这样,她希望您能够快乐才对。”

“看得挺仔细的啊!”说着法医叔叔拿起旁边的茶喝了起来,只是喝茶,一口一口地慢慢喝着,好像在品尝着世上最美味的东西。在我以为他不打算再回答我的问题的时候,忽然听他低低地说,“我在这做法医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从我二十几岁大学毕业就一直在这,拿着我的手术刀不知道解剖过多少具尸体,又为多少不明的死者伸过冤,但是,我唯一不能做的就是为这一类死者伸冤报仇。”说着他抬起头来忧郁地望着我,好像在看着我,又好像不是,“七年了,整整七年了。我每年都会看到抬进来七具身体,七个2o来岁的小女孩,花般的少女。但是无论我怎么样努力,我的专业能力有多么强,我都查不出来他们是怎么死的。我曾经以为没有我查不出来的死亡原因,但是这些女孩的死亡原因我真的查不出来。花样年华的少女就都这么不知名的死去,而我身为法医却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你能体会到这种痛苦的滋味吗?”法医叔叔以一种痛苦的眼神望着我,脸上更多的是绝望。

“没有,没有。”姑且不论刚才看到的是什么,或者说将来有可能生什么,现在都不宜让明辉知道。“明辉,你有没有看到安静在笑?”

经过包扎之后,血已经被止住了,就是肩膀还在一阵一阵的疼,索性并无大碍。我们随着尚宇来到停尸房,一到停尸房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是害怕?是惋惜?还是其他的?我无法给自己的感觉定位。唯一的感觉就是冷,很冷,以至于我一进来就打了一个冷颤。“于陌,没事吧?”尚宇关心地问。

“笑死你,看你幸灾乐祸的样子。”我们宿舍的老四就是如此,以别人的痛苦为自己最快乐的事情,就喜欢看别人有事情。这么说有点冤枉老四,可是谁叫她这么挖苦我,我还气不顺呢。

“怎么了,林峰有什么不对吗?”

看来这个安静还就是之前就有问题,而且问题早就不小了。原以为线索已经断了,没想到新的线索又出现了。“季然,你给林峰打电话,约他出来,咱们要和他好好谈谈。再有让他叫上他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