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袍客等人聚会的地方就在东南一角的房间,房间外是一围回廊,可以眺望楼外的花园,花园里假山池水、鸟虫花木,端的是雅致之极。

就在他自认为要跟丢黑影时,忽然感觉到黑影好像又折了回来,于是连忙躲到一根柱子后面,接着便朝对方出一掌。

“谁都会有不愉快的经历,”郭崩云好整以暇的抿了口茶道,“但这些回忆也终将烟消云散。”

飞箭客头还未回,右手已迅在箭囊中抽出一支箭矢,接着搭弓、瞄准、shè箭一气呵成。

苏静好对待他和他手下的待遇有天壤之别,这不也证明他在她心中地位也不一样吗!

“送客,”郭崩云侧过一步,做出“请”的手势,止住了银袍客接下来的话。

“是的,郭崩云会从正门进来,而飞箭客依旧需要翱翔于黑夜,打击那些恶人,”郭崩云毫不客气的回话。

本来逃离组织后,他也应该祛除嘴中的药。但飞箭客当时思索再三,还是保留了它,因为搞不好危急时刻,这颗药还可以救他一命,但是

“瞧瞧你,飞箭客阁下,你昔rì的威风哪里去了?”银剑讽刺道,并向对方走去。

“他还说他认识其他人!”

每个布偶的布料都很糟糕,而且制作的更加粗劣,但是它们无一例外裂开嘴巴,露出诡异的笑。

黄财主有生之年建立起来的权势,在他死后便立即土崩瓦解,其他有权有势的人都在毫不客气的瓜分他的土地,就像一群饿狼贪婪的啃食一只弱小的羔羊。官府对此睁只眼闭只眼,若不是飞箭客及时阻止,恐怕黄财主那娇小可怜的妻子和三岁左右的小儿便要沦落街头了。

郭崩云再次动容,“当真?我听说这位大侠是失踪的。”

“这tm没道理,”杜湾气冲冲的一招手,旁边一个丫鬟忙倒了杯茶过来递给他,“区区一个飞箭客,却能在整个河南翻江倒海、兴风作浪!”

他先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默默注视着院子,四周一片漆黑,鸦雀无声,微弱的月光也被遮在云层后面。

“看你一副苦大深仇的样子,”郭崩云笑道,“难道又是生了什么?”

“我家也一样!也许我们几家应该合资,雇一个真正的高手过来,直接把他杀掉,一了百了,”尖嘴猴腮的人恨恨提议道。

其他打手看到他举止间便击溃两人,纷纷踯躅不前。上的人也挣扎着后退,颤声道,“飞箭客大人你想干什么?”

银袍客感觉自己左肩的伤还在不停流血,这让他体力消耗的更加迅速,但他必须得不停奔逃。

慌不择路的银袍客最终跑到一条荒凉街道上,一头栽进一家敞开的大院之中。

飞箭客的影子毫不留情的缀在其后闯入,院子前面是一间厅堂,飞箭客紧随着对方闯进厅堂,只见对方气喘吁吁的坐在厅堂内的台阶上向他摆手,“抱歉,我实在跑不动了。”

飞箭客冷笑道,“那就吐露实情。”

“实情?”银袍客挣扎着站起来,“我认为你应该搞清楚自己的处境,飞箭客阁下,看看这是哪里?”

飞箭客快速环顾四周,厅堂非常宽敞。左右两旁有很长的兵器架,上面摆着各种兵器,上方高高挂着一块匾子,题着“明镜高悬”四个金漆大字,台阶后面是堂案,堂案后面的墙上画着一对在红rì前面飞舞的白鹤。

这里赫然是公堂。

“呵,”银袍客慢慢站起来,微笑道,“飞箭客自恃武功高强,竟于夜晚到杜大官人家中shārén,开封上下必得而诛之。”

他说话同时,后面的大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同时公堂之内四面八方冒出无数的捕快,各据其位,如临大敌般围着中间的飞箭客。

横梁上,柱子后,堂案前,到处都是持刀待敌的捕快。

飞箭客这才明白,自己是中计了。

银袍客故意散下聚会的消息引飞箭客前来,又故意示弱受伤引对方来追,绕了一个大圈后,最终把飞箭客引到最后、也是最为保险的埋伏之地。

在这完全封闭的公堂之中,无论是谁也怕是插翅难飞,苍蝇不能,飞箭客也不能。

银袍客微微一笑,已向墙后走去。同时苏同走了过来,向堂中之人喝道,“大胆狂人,竟敢在开封城内shārén,还不快快就地伏法?”

飞箭客心下长叹一声,口中却冷笑道,“堂堂六扇门,居然也会和黑心同流合污,也不害臊?”

苏同面上一红,却见苏静好在旁娇喝,“利益所需而已,你若是顾全自身,最好立刻放下弓箭投降!”

飞箭客透过miànjù,看到对面那像牡丹一样亮丽的身影,心下不由一震,已慢慢放下弓箭。

是的,他已无处可逃。公堂里一片昏暗,只有远处几个捕快手持火把,苏同和苏静好的面孔也在摇曳的火光之下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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