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袍客微笑道,“这是我的荣幸”他在说第二个字时,对方已陡然放开弓弦,箭离如脱兔。

飞箭客隐在万华楼三楼一处檐角下面的横梁之中,密切的注视一所房间里的动静。

杜千秋连忙走了过去,来到另一座院子,才了解到,他的母亲已被飞箭客shè死在床上,他再熟悉不过那支箭矢了。他父亲在旁边吓得脸都白了,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是的,”郭崩云微笑道,“当时我正遭丧父丧母之痛,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在外吃了不少苦头。”

云的轻功很是奇特,他施展轻功,就像是一朵云在飞快的飘过。加上他一身白袍,更让人难以追踪他的踪迹。

苏静好的确是个美人,可惜生在捕快家庭。

“我身为捕快,应当尽职,”苏同努力不去想对方身上的伤,摆手道,“不过,这些人当真可恶至极,他们若敢再来相烦,便叫我前来便是。”

“这已经无关仇恨了,管家,”郭崩云转头侧向老人,“黑心的存在很危险,我必须要彻底摧垮他们。”

得快点了,否则我又会落到戏匠手中,但愿这些都是噩梦,飞箭客想道。

但现在的飞箭客,却不过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虽然他在千钧一之际移动身体,躲过了要害,但是锋利的剑依旧刺进他的身体。

但他也很快冷静下来,心下想道,不、不行,我可不能让戏匠得逞,我了解他的把戏,我不会让他得逞,也不会让他们得逞,而且,我得躲在黑暗里,千万不能再让自己暴露在灯光下了。

但他很快惊恐的现,自己现在的处境远比他所想的还要糟糕。

今夜没有埋伏,只有幽幽的风。

“狮子大开口,”郭崩云摇头笑道,“真会有人傻到交这个吗?”

“这是当然,”银袍客优哉游哉喝了口茶,笑道,“就以十天为期吧,十天内,我们必将飞箭客级悬挂于开封城上,让所有人都看到他的下场。”

其中一个巡逻兵回头望了望,打心底对这阵忽如其来的风感觉奇怪。

“所以他今晚已布下重重埋伏,准备击杀飞箭客,”杜千秋慢慢道。

“我们家也拿了一份,”脸sè胖的苦笑道,“一听说这事,我爹一大早饭都顾不上吃,就跑着去还契了。”

“我我什么也没做!”杜湾吓得连声音都变了。

对方也跟着冲了进来,是个人高马大的壮汉,裸露着上身,盘虬的肌肉看起来坚不可摧。

“风云雷雨中的雷果然名不虚传,”飞箭客冷笑道。

“阁下也不错,受了两拳,居然还能不死!”雷冷冷道,并一步一步走过来。

屋檐上有细微的脚步声,飞箭客判断上面还潜伏着两人,他们各据一角,守住他的退路。

飞箭客后退一步,左手忽然抄起左边厨台上的一叠盘子,右手翻飞之间,盘子便一碟一碟向对方飞去,每个盘子的飞向都不尽相同。

雷一把抓住第一个飞来的盘子,手腕一翻拍在第二个盘子上,两个盘子纷纷粉碎。他随即飞出左手,拍碎第三个盘子。

雷一边打碎飞来的盘子一边向对方走去,等走到飞箭客跟前,后者手中也已空空如也,盘子也散碎了一地。

飞箭客又后退一步,顺手抄起右边灶台上的大铁锅便朝对方头上砸去。雷伸出右拳一下打在锅底,飞箭客只感觉手臂一麻,铁锅已飞到墙上,再落回灶台,发出很大的响动。

他再后退一步,又抓起扫帚向对方shè去,雷微微摇头,伸手一挡便把扫帚挡开。但他却同时面sè一变,喝道,“你”只说了一个字雷便摊倒在地。

原来飞箭客掷出扫帚同时,下面还藏着一支袖箭。雷以为对方不过是困兽之斗,麻痹大意,终究中了诡计。

但屋上依然潜着两个高手。

飞箭客屏住气息,在厨房中慢慢踱步,最终站定,搭弓朝其中一角shè去。

这一箭挟着雷风之势,端的是视死如归,正是无上箭经中的“穿甲”之式。

这一箭穿透屋瓦势如破竹,接着shè中屋上之人,那人低吼一声,便从檐上跌了下来。

另一人听闻伙伴中箭,吃了一惊,就在他回过神之际,发现飞箭客已趁此逃向其他房间。他没有犹豫,立刻拔腿追了过去,却不下地追击,只是在屋檐之上远远跳跃缀着。

飞箭客感觉自己的体力在慢慢流失,最后那一箭甚至让他的体力严重透支,他甚至再没力气奔跑,只能踉跄着催动脚步。

檐上的人并不着急,他打算等到最佳时机再下手。

飞箭客苦笑,他对府衙很熟,很快便走到hòumén,推开,闯入了大街之中。现在已近三更,街道早是空无一人,这使得他更加无可遁形。

檐上的人终于打算出击,他一个跟头翻下来,遥遥的便向飞箭客掷出三枚飞蝗石。谁知途中却忽然又飞来三枚飞蝗石,将这三枚纷纷击落。

那檐上的人似是呆了一呆,又掷出五枚飞蝗石,这次目标竟是街道对面的屋顶。

只见那屋顶冒出一人,右手一扬也是五枚飞蝗石,石子互相磕击,然后纷纷掉落。这两人却像是忽然好斗一般,不约而同又互相击出大把飞蝗石,一时间竟像是千枚万枚飞蝗石在天空飞舞。

飞箭客惊得目瞪口呆,只得连连后退,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奇景。附近不少人家纷纷点灯,但又很快灭掉,只是透过纸窗小心翼翼且胆战心惊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