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听到另一边生更大的动静,有人尖叫,有人奔走,有人呼喊。

“是指你离开的那五年?”苏静好又为自己倒了杯茶,举止间优雅恬静,像是大家闺秀在认真刺绣。

他痛的直抽冷气,险些跌下去,却再次提起一口真气,依旧翻墙而去。

在王敦理念中,他们可是大家贵族,他家的儿媳妇必须得是门当户对。

“那么,真是多谢苏大人了,”待银袍客等人走后,郭崩云笑着向苏同说道,管家连忙从仆人手中接过新衣,帮他穿上。

管家正在帮他缠绷带的手僵了一僵,才又继续,“我只是希望,您能好好活着,少爷,这一定也是您父母的遗愿,他们不希望您为他们报仇。”

但是,这颗药虽然能带来神奇的药效,却也同样有一个致命危险。吃过药的人,他恢复的能力只能持续极其短暂的时间,然后内力、体力、jīng力都会慢慢流失,回归到吃药前的状态。

于是银剑开始真正畏惧起这个深藏莫测的高手。他知道,狼兄弟不是飞箭客的对手,他也不是。

布偶们转动着身体,互相议论纷纷,飞箭客再也受不了这种嘈杂,又向前冲了出去。此刻的他就像一只误入歧途的小鹿,在通道里横冲直撞。

飞箭客趴在地上,半边脸颊贴着地,他运行内气贯穿全身,现他甚至没有受任何内伤、外伤。他边挣扎着边站起来边拿起弓(弓就放在身边)边思忖,他大概是被随意丢弃在了某个地方。

飞箭客谨慎起见,依旧在杜湾家院墙之外观察了许久,他潜伏在各个屋瓦之上,确定没有任何人在外围埋伏。接着飞箭客轻轻松松一跃,便跳进了院墙之内,他猫着腰潜进,时刻窥视着周围动静。四周和昨夜一样寂寥无声,昨夜的那场危机重重的埋伏,以及一瞬间的击杀和不动声sè的逃亡和追逐,都已不复存在。

“是的,受到保护的人,需要在他们得到的利润中,抽出四成分给黑心。”

“最好如此,”杜湾狠狠道,“你们收了我保护费,最好让我认为值得付出。”

飞箭客从右袖shè出一只飞绳虎爪,勾住墙垣,一拉绳子,整个人便轻飘飘的掠了上去。此时两个巡逻兵正同时走向两旁,飞箭客一个翻身,同时收起虎爪,跳进城中。

“所以?”

“这样,原来拿了土地的人可不止他们家一个,”郭崩云若有所思。

“你这几年真是越来越为非作歹了,杜湾,”飞箭客低沉的声音冷冷传出。

“那现在呢?”杜湾淡淡道,“十天期限,过了今天就只剩最后一天,你不好好的去抓飞箭客,却在这里大摆筵席?”

众人立刻附和响应,对银袍客纷纷指责。

银袍客待他们了阵牢sao后才笑道,“众位不要惊慌,区区飞箭客,无足道哉,期限之前,在下一定会双手奉上他的级。”

众人又是一阵喧哗,只听体型微胖的谭羽冷笑道,“先生倒是喜欢大吹牛皮,难道明天之前,飞箭客就会亲自跑到你手中不成?”

银袍客笑道,“正是这样,我们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就等这条小鱼落网了。”

谭羽冷笑道,“就怕你们的网太大,这条小鱼又要溜走了。”

银袍客笑道,“在下绝无虚言,到时各位尽管静候佳音便是。”

飞箭客在檐下听他如此说法,半是戒备半是好笑。

“那好,”杜湾道,“我们就说说这次宴会的目的吧,关于我们的交易,先生是否也该稍微通让一些?”

银袍客笑道,“以往黑心是在各位每月的利润之中收取四成。但我听说,你们经过一致商榷,决定以后只上交三成给我们?”

“正是这样,”王敦不同于他大大咧咧的儿子,处事一向圆滑,只听他斟酌字句说道,“毕竟这些月黑心所做过于失职,且不说去年6疾风的事,今年光是飞箭客就让我们蒙受不少损失,这完全是由于黑心的失职。”

“唉,的确如此,”银袍客笑叹道,“这些人就如蝼蚁蚂蚱,层层不穷,真是叫人防不胜防。”

“所以得降到三成,”短小jīng悍的马横微笑道,“好弥补我们这几个月的损失。”

“我有个更好的主意,”银袍客好整以暇的为自己倒了杯酒,“你们每月给我上交五成,我继续提供保护。”

众人面sè皆是一变,接着都哄笑起来。

“你tm是喝醉了还是在开异想天开的玩笑?”杜湾冷笑着凑近对方,“三成,知道吗?”

“唉,”银袍客摇摇头,“黑心本来已经很吃亏了,为了保护你们这些人,不知得罪了多少人物,不光是前年的黑山团伙,就说去年的河南大侠6疾风,以及鹰盗关瑞。我们解决掉他们后,不知有多少人前来报仇,这可真是叫我们一个头两个大。”

“看在收了我们这么多钱的份上,你们必须得承受这些代价,”王敦道,别人也纷纷附和,可没人会对黑心抱以同情。

“而你们却在养jīng蓄锐,”银袍客笑叹道,“我有感觉,你们很快就不再需要我们保护了。”

“看来你们知道的也不少,”杜湾略微吃了一惊,却很快镇定,“不过也无妨了,你们可以再赚几个月,然后卷铺盖滚蛋。”

“或者我们现在就把你杀掉,”王敦一摆手,他手下两个保镖便慢慢走到银袍客背后,只要他一做“砍”的手势,这两人立马便能拔出佩刀,将银袍客斩杀。

“你们果然是越来越吝啬了,”银袍客摇头道,“也许我应该给你们提个更好的建议。”

王敦冷笑道,“什么建议?”

银袍客微微一笑,忽然便从椅子上跃到空中,绕着身后两人转了一圈又回到原位。

两个人脖子皆出现一条血线,然后慢慢倒下。

众人面sè皆变。

“换个更好的保镖,”银袍客这才笑道,并又伸手夹了一块肉。

王敦立马站起,却见银袍客一拍手,一下人模样的人便端着个盘子进来,盘子上面放着很多折叠好的纸条。

杜湾皱眉喝道,“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银袍客笑道,“毕竟我们的谈判僵了,在下只好出此下策,好让谈判继续进行。”

原来纸条表面分别写着在座每人的名字,众人纷纷取了自己的纸条,摊开一看,皆又是面sè大变。

纸条上竟写了他们自己难以向众人启齿的往事,或者是一些致命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