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抱歉。”

云趁机向旁边逃去。

王cao还在瞪着天花板,喃喃念着那个揍他一顿的冰美人。他心里非但没有气恼,反而喜气洋洋,因为他仔细回味当初情况,苏静好对他下手最重,他手下不过是每人挨了一拳一脚而已。

“非常抱歉,”就在捕快们准备动手之前,银袍客已后退一步作礼道,“在下绝无戏耍之意,只是一时失手,还望公子见谅。”

管家默默的为他缠好绷带,然后道,“您可以在这里好好休养,然后最好从正门进来,让大家都注意到您。”

拿到弓箭了,那么现在该走了,飞箭客想道。他再次消失于黑暗之中。

飞箭客瘫倒下去,又挣扎着站起来,银剑毫不客气的一脚踹中他的屁股,飞箭客被踢的飞出老远,撞到墙上,又落了下来。

“他也认识银剑!”

此刻他正处于一个偌大的空间,四周墙壁看起来有两丈之高,头顶黑黝黝一片看不见顶,但是却有无数个布偶通过一根根细线悬挂下来。

飞箭客又想到黄财主,这是个非常吝啬的人,但是对他妻子非常慷慨,总是把大把大把的银子塞到他娇小的妻子手上。但他妻子却也不是个贪财的人,她总会把大部分钱都分布施舍给那些贫困的人,只求他们能够过得再好一点,而黄财主也从未干涉她的举动。

“很多人都这么想,”管家肃容道,“直到黑心杀掉了河南的6疾风大侠,他们才开始认真考虑这个交易。”

大厅正中站着的人看起来很高,他不但身体修长,而且面sè俊朗。这人披着一身宽大的银袍,只见他温婉一笑,这才道,“马有失蹄而已,杜湾。”

杜千秋的家可谓是轻车熟路,他在屋瓦上连接跳跃翻腾,很快那家庞大的宅邸便呈现在眼前。飞箭客犹豫片刻,远远便跳下地面,无声无息的靠近院子。

“可不,我也被迫处理很多事情,”杜千秋苦笑道,“我这可是偷跑来的,说是出门办点事。”

“我家也是,”瘦小的男人摇头道,“飞箭客现在在河南的威望比六扇门还高,大家都怕极了他。”

他在即将落地之际,一个打滚,便稳稳的站立起来,向上的人走去。舞女们纷纷面无人sè,向两旁窜去,同时右边一个人飞身过来,对着他脑袋就是一掌,他头也不回便伸出右手接了这掌,那人惨呼一声跌了回去,摔在一张桌子上,顿时碗盘皆碎。左边一个人掏出囊中暗器纷纷shè出,却忽然惨叫一声,却是右手中了一箭,出的暗器也在半空纷纷落地,原来那名弓箭手后先至,在他出暗器之前便一箭shè出。

杜千秋哭了很久,他心中的伤痛总算随着眼泪的迸而减轻很多,并赶紧邀请对方坐下。

“抱歉我失态了阿云,”杜千秋接过对方的手帕,“也许我更该成熟些。”

“不,这样挺好”郭崩云为对方倒了杯水。

“飞箭客不会逍遥法外的,阿云,”杜千秋yīn沉的说道,“我听到父亲和银袍客的对话了,五天。父亲说还剩四天,银袍客保证四天之内一定会奉上飞箭客的级。但恐怕就算让这家伙碎尸万段,也无法减轻我的心头之恨。”

“我很抱歉”郭崩云叹道,“不过五天似乎短了些。”

“我相信黑心有这个能力,”杜千秋冷冷道,“如果他们失败了,我亲自动手,飞箭客一定就躲在开封附近,我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

“每个人都必须要为他的过错负责的阿秋,”郭崩云安慰道,“每一个人都要。”

晚上。

“杜少爷当真这么说?”管家正在牡丹庄园的书房里,用鸡毛掸子小心翼翼的擦拭书柜上的灰尘,“这么一来,最好四天内您都不要出门。”

“黑心那帮家伙大言不惭而已,”郭崩云舒舒服服的坐在摇椅上,“我必须要尽快查出他们的目的,而不是坐在这里优哉游哉和喝茶聊天。”

“他们的目的一直很明显,每月都从那些胆小的富人身上咬掉一块肉,好满足自己的贪yù。”

“但他们大概已经满足了,”郭崩云回头看向正在工作的管家,“我有预感,他们很快就不会再和那些富人纠缠,而是更专注的实施自己的yīn谋。”

“无论他们想做什么,都跟我们毫无关系,对吧少爷?”管家道。

“但我父亲是死于他们之手,就如刚才我说过的,”郭崩云道,“看来他没有那么和你推心置腹,很多秘密都不跟你分享。”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管家道,“你父亲当时有你母亲,也不需要我。”

“可我需要你,”郭崩云敲敲桌上的书,“我希望今天能有什么情报。”

“作为交换,我必须确定你已有了搭档。”

“当然有了,”郭崩云不去看对方,“关于这事还没来及告诉你”

“如果说有的话不知少爷知道银袍客这个人吗?”

“当然知道,黑心和那些富人之间的联系人,黑心从不自己谋面,一切都由他转手。”

“今天很多人都看到他,平时他动辄消息,但今天却在开封逗留了一整天,”管家走到郭崩云旁边,“如果您要打听,我甚至可以派人查出他今晚住哪里?”

“以前他可没这么张扬。”

“是的,少爷。”

“先静观其变,”郭崩云揉揉脖子,“我们先吃饭,这几天就好好休息吧。”

三天过去了。

这整整三天,郭崩云都会进开封,和自己的狐朋好友混迹于各个游乐场所。他们时常会去地下赌场、百香楼等,每次出门都非要把自己随身携带的钱财花的一干二净。王cao也已经能够下床,并且加入了狐朋好友之列。

开封是个贫富非常极端的城市,郭崩云有理由相信,他每天花的银两都足够开封一个穷人生活一年。

但他必须如此。

郭崩云总是时刻留意银袍客的动向。这家伙这三天来都抛头露面,肯定在策划什么事,或许就是针对他的。

郭家有很多员工,甚至在开封也有一个较大的铁匠铺,专门为城里人打造铁器。郭崩云偶尔也会假装查看生意,来这里收取情报。

所有的情报都指向一条,银袍客准备在今晚于“万华楼”宴请所有受黑心护庇的富商大官。

“街道巷口流传着这样一条事实,”后台一个老铁匠压低声音说,“飞箭客猖獗太久了,商人们的利益都遭受巨大损失,所以黑心不得不降低分成来补偿他们的损失,银袍客宴请他们就是在商谈这件事。”

老铁匠很高兴能为大少爷做点事,殊不知对方就是飞箭客。

郭崩云却明白事情的蹊跷,如果按照杜千秋说法,银袍客这几天本该采取针对他的计划,而不是和这些富人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