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裴天柱的手机响了,是长虹打来的。

“二哥,怎么回事?慢慢说。”裴天柱放下麻将,很关切的问道轹。

栗书亭把车停下来。刘满月赶紧拉开车门,疾步跑向人群中。栗书亭在后面紧跟着,生怕刘满月被这些蛮家伙给缠住了,甚至有可能挨骂,挨揍。那自己来嘛来了?岂不是废物一个?所以,栗书亭心里想,绝对不能让刘满月吃上一点亏趄。

栗书亭感觉挺对不住栗严冬的,虽然说那种情况,自己不出手,栗严冬是不会罢休的。可是不管怎么说,毕竟还是买了子的帐。让自己在刘满月前很有面子,也间接的等于帮助了自己。所以,栗书亭蛮客气的答应道:“出趟门,去一下村里。”

“不用,真的不用。你赶紧吃饭吧,我走了。”说完,转身往门外走去,不争气的泪水,悄然滑落了下来,没有人看得到,只有灰暗的苍穹可以看得见。

栗书亭怀着忐忑的心坐下了。

当官不打送礼的,且栗书亭并非刻意来送礼的。又是女儿亲自领进门的。邓亚就势拿出欢迎的态度。

“我说王老二,你不吹牛能死啊,整天让别人喊你大爷,你配么?看你那个熊样,给谁当大爷啊?你也就会欺负王宝贵那样的傻瓜,对了,还有捡破烂的,或许你给他一碗粥,会喊你一声,哈哈哈------”栗严冬肆无忌惮的嘲笑着王老二糍。

王老二根本就不把栗严冬放在眼里。

此言一出,王宝贵不由得动了心,因为,这和方景岚简直太像了。王宝贵甚至怀疑林可儿是不是方景岚的私生子。

“哦,是林可儿。有事么?”王宝贵警惕自己不可以和林可儿过密交往,自己根本不配。而且家里面还有两个等着呢。所以他用最直白,甚至很可能伤到林可儿自尊的话回应着。

“恩,好,你忙去吧,别忘了,长通话啊。”王老二挂了手机,回头看着正在微笑的方卉,点点头:“嘿嘿,大爷的喜酒,到时候你们一起来喝。”

方景岚的话真的触动了张大嘴,甚至是李潇。是的,抛开高利贷不算,就是自己正经经营,每天的纯收入也三四百。这的确是两难之处,取舍之间真的就靠一个人的魄力。

“那样方便么?”

王老二突然间脑神经像似被惊雷震到了一样,根本没有犹豫,立刻回应方景岚道:“谁要你的玩笑,谁又和你开玩笑了。我这次来,就是专门向你求婚的。我知道自己远没有资格,可是,今天我是带着一颗滚烫的心来的。”

方景岚当然有自己的卧室了。在包间的拐角处,共有三处卧室。一处是方景岚自己住的,一处是方卉住的。另一处则是空着的。大概方景岚考虑的是来个近亲和至交什么的,有个住处。

“实在不行,咱就把生米做成熟饭。在咱农村,你还不了解?这事情可严重去了,刘满月不仅不会声张,也不敢声张,反而会忍气吞声,等咱哥娶了她以后,感情这东西,慢慢来呗。”

“你去吧,家里有我呢,放心吧。”

这一边的栗严冬,同样的睡不着,他有几个计划准备逐步实施。第一,绝对不能报官,一旦guānfāng介入了,有可能拔萝卜带泥,自己那些往年见不得光的事情,很可能会掀老底。第二,找王老二算账。这小子没钱,那不要紧,皮肉之苦,也必须让他尝尝。这是等自己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再说。也必须要找无胜商量,看看怎么个处理法,到什么程度,这些自己目前没有尺寸。第三,周宇这次肯定知道自己栽了,她家是不缺钱,张嘴要也容易。问题是要张几次嘴呢?自己本身就是为了书亭,多要点倒也无妨,可是次数反复的话,那就有点太那个了。对不起栗书亭,别人不看,自己和书亭光屁股长大的。就索性一次了结算了,毕竟是至亲。第四,举报王老二又嫖又赌,还无辜伤人。倘若单位包庇,那就往上面捅。而且来个匿名举报。看你王老二工作没了,还怎么去嫖去赌?还拿什么供你家王宝贵读大学?爽!恩,属这个最出气了。栗严冬打定了主意,看

栗严冬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个大其概了。

周宇的心情这一会儿很矛盾,睡意全无。用这种手段来强迫有情人分开,是不是很卑鄙,甚至很龌蹉。自己毕竟也从恋爱季节走过来的,甚至那种刻骨铭心的爱,如若生生的被人为的拆散了,是不是一件很缺德,很残忍的事儿。不过,反过来说,这年头,哪个人没有私心啊。看着书亭每天皱着眉,脸上没有个笑容,眼见日益憔悴,当妈妈的能不雄么!周宇想至此处,牙一咬,心一横,就打定了主意。

“知道啦。”吕凤娥发动引擎,朝镇上驶去。

“走,咱们先找个饭店,边吃边等。今天不来人,明天我可就去找他了。”

手下人一呼百应,齐刷刷跟着裴天柱去了村里一家小饭店。

刘满月委屈

又害怕,几乎是一路哭着回来的,栗书亭也一路上安慰着。

到了镇上,栗书亭对栗严冬说道:“你找吴胜有把握么?也不知打他们哪个更强。别出人命了。”

栗严冬心里可是太明白了。吴胜论打群架,有可能勉强打个平手,可是打完架,不管后果怎么样,善后的事情,那可真是比不了裴天柱。话说白了,人家钱硬,省城里都有人,不管黑白两道。而吴胜也仅仅局限于县城里有几个朋友。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非常强硬:“放心,哥,他裴天柱算个啥,我这就去找吴胜大哥去。”

望着栗严冬离去的背影,栗书亭叹气不已。本来是好意,带他出去玩玩,谁曾想会发生这么大的事。这事情到底说全责备栗严冬好像也不对。如果他没有去,一样的场面,自己不可能下狠手,甚至不会出手。那么刘满月的委屈就更大了,凭白的挨人责骂,侮辱,谁愿意啊?何况一个小姑娘家。咳,赶紧回家告诉父亲,给刘满月赶紧调个工作吧。搞个内勤什么的,可千万别往外跑了。可是眼前的事情,该如何是好呢?

栗书亭急的额头汗珠直流。

刘满月是一个非常懂事理的女孩儿。虽然自己受了委屈,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知道,这并不完全怪罪于栗家兄弟。人家的本意是为了我,从家里起步那一刻,栗书亭完全是为了自己。至于栗严冬和对方打得那么凶狠,也处于被迫。换个血性男儿,都会那么做的。想到此,刘满月逐渐收起了哭声。

“书亭哥,你回家休息一会吧,然后去看看栗严冬那边。实在不行,还是报案吧。”

“不行,满月,你没看见么?虽然是他们错在当先,可是,现在被打进医院的是对方。严冬要被拘留罚款的。”

“可是,对方要十万块。到哪里去弄啊,而且也太过火了,还要什么精神损失费。到派出所怎么着也会把这一条去了,大不了赔个医药费,误工费,拘留几天。总也比这强啊,搞不好要出人命的。”刘满月说的句句在理,栗书亭频频点头。

“满月,你先回家吧。我去和爸爸说说,再去找严冬商量,看看怎么办。”

“恩,好吧。”刘满月用随身的面巾纸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默默然离去了。

栗书亭则直奔镇司法所而去。

吕凤娥刚把车停到歌舞厅门口,方景岚就看到了。为什么,那个门口有个专门的车位,打着记号,就是给吕凤娥专用的。而且正对着楼上方景岚卧室的后窗口。

方景岚显得非常高兴,顾不得化妆,急步走下楼,向门口走去。

吕凤娥从车上下来,一眼看见方景岚,急步上前抱住方景岚,两个人由此可见,关系非同一般。也的确,方景岚有一阵资金周转紧张,只是打一个手机,吕凤娥就把一张二十万的银行卡给送过来了,还问够不够,千万别和其他人张口了,就算用一百万,也从自己这里拿。可以想象,两个人的关系好到了极致。

“死丫头,这么久不来看姐,是不是怀孕了?”方景岚和吕凤娥向来都是无话不谈。两个人之间没有**。

“哎呀,姐,让我上楼躺一会儿吧。这开车也是力气活,好乏啊。”吕凤娥撒娇道,:什么新鲜事,上楼再告诉你。”

方景岚也只有在王老二和吕凤娥面前很释然,不太矜持。不过气质是绝对的,那是自然存在的,不用做作。一颦一笑,尽显雍容高贵。

吕凤娥进了房间,直接倒在床上。并且闭目养神。

方景岚从冰柜里拿出两瓶饮料和一些吕凤娥爱吃的什果。

方景岚轻轻扯着吕凤娥的耳朵,“给我起来,懒丫头,看你以后当妈了,还这么懒不?”

吕凤娥坐起身。“姐,我还真羡慕你,单身多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

“怎么,你家柱子什么事儿管你了,还不是都你说的算。”

“不对,姐。你就可以和每个男人那什么呗,我就不行了。”说完呵呵呵大笑不止。

“你个臭丫头,学坏了是不是?想寻腥了?”方景岚嗔怪道。

“倒也不是,这一辈子就守着一个男人,我就觉得累,不管他对你有多好。你说,姐,毕竟我们是高级动物,青春是短暂的,生命是有限的。人来到世上

一回不容易,下辈子不一定脱成什么呢?小猫?小狗?狼?虎?豹子?”

“哎呀,行了,你烦不烦啊,赶紧吃干果。喝点饮料,看你说这些话。也不知道嗓子紧。”

吕凤娥拿起罐装饮料,喝了一口,“姐,要说这烦心事儿,还真有。”

“唉,今天镇上去了几个人,到我们村里老高家做调解。谁知道,高家老大不知道因为什么,被打进了医院。我也是后来听说的,医药费都是我们家给垫付的。柱子还等着人家还钱呢。听说对方回来找人了,搞不好就是一场恶仗,甚至出人命。”

“我们镇上调解员是一个小姑娘啊,叫刘满月。总不会是她打的吧?”

“那倒是不可能,据说去了两个男的。其中一个男的听说是镇上有名的混混儿。”

吕凤娥说完,方景岚心里大概有点约摸,镇上她待了十几年,太了解这地方的人和事了。方景岚第一时间想到了栗严冬。而且反过来,方景岚对裴天柱也是相当了解,心里想,这下真要出事了!一个混混儿和一个大liúmáng叫号,那不是找死么?这事情自己该不该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