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凤娥算是听懂了一大半,轻轻点了点头。

裴天柱点了一支烟,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们想过没有?他们回不回来都一个样。我根本就不想收拾他们,拿钱了事。特别是那小子提到吴胜,那就更好了。吴胜是社会上混的人,这点事情,他搞不明白,以后就别混了,而且我会加重砝码的,那可就不是十万的问题了。你们等着看就是了。轹”

正赶上栗书亭要发动车子,裴天柱厉声喝道:“站住,先别走。趱”

到达富民村时,已经是差不多中午时分了。

“那太好了,哥,带我逛逛吧。整天在这里东西南北的,天天走,都腻味死了,带我去兜兜风吧。”栗严冬的确没有生气,这小子没有傻到底。他知道既然自己当初就是为了书亭,那何不卖个人情,挨两个嘴巴子是小事儿,他知道栗书亭心里愧着呢,肯定好事在后面。

“不了,伯父,伯母,各位叔叔,我店里有很多事,刚才收到信息,有厂家来送货了,店员做不了主,这次用量大,我必须亲自去验验质量。”说完,又转向邓亚,“伯母,等忙完了,我来给你补生日。”说完,转身就要走。

“女儿,换饮料吧,你会醉的。”刘建国心疼女儿,赶紧提议道。

两个人走进刘家大院,邓亚在厨房忙碌着,虽然她过生日,但是家里的操持大部分还是要靠她。宝贝女儿忙于不忙,夫妻两个都不会让女儿干这个干那个的,这与溺爱无关。刘满月已经chéngrén,也用不着溺爱。这就是父母对自己的关爱,何况现在一家一个孩儿,精贵得很。刘家父母不需要宝贝女儿刻意的去做什么,只有一个原则,女儿开心就好糅。

就在这个当口,栗书亭赶到了。

两rénmiàn对面的站着,对视着。栗严冬眼睛里在喷火,是那种fùchóu的火焰。王老二完全不顾及这个,也根本就不在乎。

在林可儿看来,王宝贵接受了自己,她们已经是恋爱关系了。而在王宝贵看来,并非冲动,也不是解一时之渴。而是仿佛在我这方景岚的手。这对于林可儿来说,是非常残忍的。然而,除了天知道,谁又能知道王宝贵此刻的想法呢。

王宝贵手里握着那个王老二的旧手机,听到林可儿叫自己,并且朝自己走过来。立刻脸就红了。忙把手机揣进衣服兜里。

“恩,好好,姑娘懂事。”王老二也是内心揣着愉悦。

方景岚根本不屑于看她。

“怎么会不喜欢呢?是你自己不自信,女人到任何时候都要有自信,记着,这与容貌无关,而是你骨子里的那种傲气和霸气要彰显出来。”方卉听得迷迷瞪瞪,似懂非懂。

“景岚,你?------”王老二愈发懵了。

“笃笃笃------”王老二一下紧似一下的敲着。

周宇不等听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主意,死马就当活马医吧。

周宇让栗书亭回家,隶书亭告诉周宇:“妈,刚才医生说马上要做脑ct检查,你一个人怎么能行,等做完检查,我再回去吧。”

进了房门,周宇一屁股坐在客厅沙发上,哪里有睡意啊,谁的心能有那么大。周宇脑海里不断地反馈给自己信息。真后悔啊,当初怎么就答应了呢?做这种事找谁也不能找栗严冬啊。那小子可是个爹妈不认的主儿,会不会趁机狠狠地痛宰自己?而且就像电视里常演的那样,没玩没了的讹诈。如若那样,事情可就真大了,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报案的。先稳稳看吧。

栗严冬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大爷看得出,宝贵很喜欢你。大爷这么说,并不是有意给你添加什么压力,你别忘心里去。”

“伯母,你看,这活动经费------”

原本以为是大爷回来了,王宝贵大喜过望。谁知,进屋的却是栗书亭。

还没吃饭吧?”

刘满月想转移话题,但是王老二根本不相信刘满月的话。

“到底什么事?姑娘,跟大爷说说好么?”王老二心里想,该不是又心疼那部被自己卖掉的手机吧?王老二这么想也不奇怪,因为他躲高利贷的期间,发生了多少事,什么事,到目前为止,他还一概不知。

刘满月的立场却和王老二有着天壤之别。她认为,这是自己的未来公爹,任何事情瞒着他是不对的。至少,一份孝心要有始有终。

“大爷,去你家吧。我慢慢和你说。”

“哎,好了。”王老二用摩托车搭着刘满月,不一会儿就到了家。

两人前后进了屋,王老二自己的房间太脏,一股烟酒味儿,两个人就来到了王宝贵的房间。看着自己心上人熟悉的一切,桌子上留下的高中课本,刘满月思念之情涌上心头,泪水打了几个转后,还是流落了下来。

“小月,别哭。你和宝贵有联系吗?”

刘满月点点头。很想把那封书信交给王老二看看,又感觉不是时候。

“小月,你可以告诉大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王老二糊涂就糊涂在这里,也许自己的女人太多了,使他对感情和爱情这码事已经毫不感冒了。

刘满月又擦了擦眼睛,这才慢慢地详细的把富民村之行所发生的前前后后,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王老二。

王老二听了,也是非常吃惊。

“大爷,你说我该怎么办?现在报案不是,不报案也不是。听说富民村那人厉害着呢,一般人惹不起。老栗家兄弟两个都是为了我,那边还在等信儿,十万块,我们家倒是拿得出来,可关键是,这事情绝对不能让爸爸知道的。唉,我可怎么办啊------”刘满月垂下了头,低声哭泣着。

王老二点燃一支烟,盘恒了事情的全过程,又仔细分析了每一个细节。感觉的确不能报案,也不能告诉刘镇长。可是,又哪里有更好的办法啥呢?

“大爷,我听说,你和镇上歌舞厅老板娘关系很好,又都说那老板娘很厉害,省里都有关系网。是个很不一般的女人。大爷,你------能不能------找她试试?”刘满月泪花里满是期待。

“恩,你说的不错,是有这么回事。至于她本事有多大,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刘满月误以为王老二要推脱,就把随身带的一刻不离的那封王宝贵的书信拿了出来。

“大爷,这是宝贵写给我的信,你拿去看看。”说着把信塞进了王老二的手里。

王老二虽然字认得不多,可是却能读懂信件内容大概的意思。哦!王老二恍然彻悟,原来他们一直是恋人!

“宝贵升学临走前一天,在我们家摆的酒席,全镇人还有各村的村长大部分都来了。怎么,大爷,这事情你不知道?”刘满月心里一直纳闷,心想王老二对自己怎么就不像对准儿媳那样呢?不管怎么样,自己试着说一遍,万一王老二就真的不知道呢?果不其然,刘满月刚说完,王老二简直被震住了。

在农村,这还了得么?特别是自己没有送上宝贵,满以为是莫大的遗憾,孩子会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月台上等火车。谁曾想,居然在刘镇长家把宝贵送走的。这颜面可别提有多荣耀了,不知道贴了多少层金。这也等于就是说,眼前的刘满月就是宝贵没过门的媳妇。这一联想起来,刘满月给自己洗衣送饭,也就不奇怪了。

王老二内心唯一有点心虚的是,自己答应了方卉和宝贵处对象。暂时这事儿可不能告诉方景岚,尽管她们是远亲,可是在一起那么久了,感情早已经攀升到一个高度了,甚至说,方景岚已经把方卉当女儿对待了。当初因为方景岚独具慧眼,看中了宝贵,才让方卉去陪宝贵的,不想却被自己误会了。眼下的事又是非常的棘手,从信件上看的出,宝贵是倾向于刘满月的。刘满月敢把一封不乏写有暧昧词句的书信给自己看,足以可见,这丫头已经认定了宝贵。唉,近几天,方卉就要去看宝贵,这要是被刘满月知道了,非上吊不可。反之,方卉如果知道了这边刘满月和宝贵的关系,且已高温发展,那非得找方景岚闹不可。也大有可能找自己来闹。都怪自己太冒失,这不是代沟的事,而是一道鸿沟,是否能够越过,就看王老二这一锤子了。

王老二下了决心,马上去找方景岚。让她动用一切关系,也要把这件事儿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