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情况这般严重,裴天柱不再问下去了,下地穿好鞋,随手从炕席下面抽出一把jun1cì。还没等他招呼,手下的人,包括打麻将的,卖呆的,都一股脑操起了各种家伙,一伙人气势汹汹的奔出事地点走去。一路上遇到很多平时想巴结裴天柱,而巴结不上的,趁此机会,踊跃的加入队伍,不一会儿的功夫,裴天柱身后跟随着足有二十几号人,这种气势足以吓倒任何人。

刘满月能觉察到一二,心里想:如果兄弟两个敢对自己动手动脚,甚至说粗话,那么都必须要承担后果的。也就是说,自己绝对不会就范。生死这一辈子都只有属于王宝贵。不管精神还是**,都是他的,别人休想染一指。当下,像刘满月这样的女孩儿有没有?有,却少之又少。由此可以窥见出爱情有多么的难缠,多么的神圣轹。

栗书亭刚要说话,周宇旁边按接话道:“没有事儿,就是书亭最近要考驾照,我让他去各个村里练练车。省得到时候生疏。麸”

“伯母,你累大半天了,赶紧吃饭吧。”这种场面,这样的境遇,如果栗书亭看不出门道来,那可真是一个傻大兵,也不配做栗志和周宇的孩子。父母精明透顶,栗书亭自然差不到哪里去,除了阅历经历,对生活的洞察力还是有一定维持能力的。正如他所说,如果想当混混,早就成了“气候”。绝对不会像栗严冬那样,赖死赖活的,苟且偷生。成天混吃混喝。

“来,书亭哥,我单独敬你一杯。”刘满月说者举起了酒杯。这丫头根本不胜酒力,杯里居然装的是白酒。这可吓坏了刘建国和邓亚。

栗书亭左右手拎着大包小裹,刘满月要帮忙拿着,他坚持不用,说刘满月小手嫩嫩的,不要被重物勒出痕迹来。因为栗书亭真的买了很多很重的礼物,这次是肯定下了血本。貌似栗书亭是一个粗枝大叶的人,不懂的感情。错了,实际上每一个人,不管男女,都有自己的爱情观,自己处理爱情恋情的绝对专属方式方法。

刘满月一个女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气,眼见拽不住了,刘满月急的额头汗珠合着眼泪一起顺着脸颊往下流。

这天在中午时分,王老二刚好回家,和栗严冬不期而遇糁。

这一次,王宝贵显得有些主动,紧紧握住了林可儿的小手,而且主动的和林可儿十指相扣,俨如一对真情侣。

“宝贵,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情窦初开的少女,对感情是最认真最执着的。尤其是初恋,被她们认为是爱情的制高点。有的女孩是因为真的爱男生,但毕业后,各奔东西。长久以往,感情疏冷,又有另一番新的等待,所以不了了之。有的则纯粹是因为大学四年太难熬,先找个郎君耍耍,到毕业了,根据实际情况再说。这些主客观的因素,在林可儿身上,那是一万个不会发生。首先自己的感情不会动摇,而自己又被奉为女神范。毕业找工作,那真是小菜一碟。不用他爸爸出头,仅仅她妈妈就足以摆平一切。林可儿的爸妈属于剩男剩女,晚婚晚育型,所以夫妻两个把林可儿那真是当成了明珠。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骂过,偶尔呵斥过,那还是孩提时代的事情。对于女儿的前程,夫妻两人早有安排。之于女儿的个人问题,目前两人还没有把它摆到桌面上。

“大爷,我们一定好好的孝敬你和姑妈。”

“你说谁咋咋呼呼?”李潇狂嚣道。

“真的啊!那太好了!可是姑妈,我感觉宝贵一点不喜欢我呢?”方卉略显失落。

方景岚“咯咯咯”笑了出来。

王老二搓着手,在卧室门口来回转了几圈儿。才决定去敲敲方卉的门。

栗严冬眯缝着双眼,“伯母,我倒是有个主意。”

栗书亭已经醒来很久了,并且到楼下小摊,给栗严冬买了早点。周宇进屋时,栗书亭正喂着他豆奶。栗严冬的脸部肿了很高,吃饭确实很不自然。嘴一动,脸就跟着动,就会很痛。所以也只能喝点粥类的东西。

周宇听从了医生的建议,办完手续后,她让栗书亭回去睡觉,自己在这就行了。栗书亭孝顺着呢,怎么也不肯。周宇只好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先开车回家了。

“恩,有那么点意思。”王老二刻意揶揄着他。

这耳边风分吹得果真有用,也不肯能没有用。男人再有权势,石榴裙下的风sāo是无论如何也难以摆脱的,柳下惠毕竟只有一个嘛。

刘满月听着也心里难过,一时竟不知道怎么来安慰王老二。

“哎,好喽!”有周宇给他撑腰,栗严冬什么事都敢做,或者说原本不敢做的,也敢做了。

等王宝贵有意识的时候,头脑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镇医院的病床上。而且还在打着点滴。

这时候,门一响,有人进来了。

吕凤娥给杠头倒了一杯茶,茶几上有现成的烟糖果盘。

杠头哪里有心思喝茶啊,他也不敢啊。这要是耽误了事儿,自己还要不要混了。村里人,尤其是年轻人。都以和裴天柱能混在一起为荣。裴天柱最得力的帮手,敢于死心塌地为自己卖命的,长虹和李阳应该首当其冲,并不能说只有这二人敢于拼命。只不过这二人不光心狠手辣,凡事听命于裴天柱的,从来没有一个不字。更为重要的是,两个人肯动脑子,就是死,也会死的明明白白。

“你先坐着。”吕凤娥说着话,迈着轻盈的脚步,进了里屋的套间房。

半颗烟的工夫,吕凤娥拿着三沓钱走了出来。

这人都犯一个毛病,看不见xiànjīn,任凭你银行转账,还是买股票,买基金,总之,看不见xiànjīn是一种心态,看见了xiànjīn又是一种心态。

杠头长了二十六七岁,从来没见过这么多xiànjīn,当下真的羡慕的要命。当然了,歪心思他是一点也不敢有的,除非不想活了。

“嫂子,正好吧,不用点了吧。”

杠头的意思怕吕凤娥稍一粗心,没有拿够,自己肯定挨骂,而且还要跑第二趟。

吕凤娥怎么说和方景岚一样呢?就是因为精明强干。莫说三万,就是三十万,她也会计算的分离不差,而且都用牛皮纸条捆绑好的。

“放心吧,一份错不了。”吕凤娥呵呵笑着。拿三万元等同于拿三块钱。这就是有钱人的姿态和心态。大众累死也是比不了的。

杠头刚要拿钱走,吕凤娥叫住道:“告诉你大哥,这钱不是用在他的身上,利息就算了,本金是必须要还的。而且是尽快,我这里并不是慈善机构。你能听明白么?”

“哦,大嫂,你放心吧,我会转告大哥的,这钱一分都瞎不了。即便高家暂时拿不出,也有人拿。那边可能马上要打起来了,我得赶紧过去了。”说完,杠头拿起钱大踏步走出了门。

吕凤娥深知丈夫的秉性,虽然是替高家抱打不平。可是一旦对方不知好歹,那可真的要出人命的。不行,自己必须亲自去看看。

吕凤娥简单的妆扮了一下,吃了点东西,进车库把白色宝马车开了出来,朝着丈夫和别人相约的地方,急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