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把钱用报纸包着,找了一个恰当的机会,交给了栗严冬。并一再告诫,自己家的事情,以后他不必再插手。栗严冬看到钱,别的就先不想了,只管一个劲的点头答应。然后就是每天两百三百的拿去请吴胜和一些混混们喝酒。再就是半夜到寡妇家去消费。

“不是憨呼呼,是傻呼呼吧。”王宝贵自我解嘲道轹。

林可儿就迎面走了过来。她穿着一袭粉色套装,紫色的棉sīwà,粉色的高跟鞋。原本皮肤雪白,在阳光的辐射下,愈彰显的白的刺眼,长发披肩,身材姣好,五官精致而小巧。当真是典型的大měinǚ一枚袅。

“怎么的,不听大爷话了?又不是让你们马上结婚,等你回来,把你们的事情定了,等你毕业了,让小卉和你去城里,你工作了,大爷不在身边,总得有个人照应你啊。”

方景岚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你谈了么,一直不是在听这个女人咋咋呼呼的乱喊乱叫么?”

“什么好消息?”方卉急切地问道。

方卉气得跑到了方景岚的房间里,姑娘很懂事,感觉也许是自己在场,王老二不好意思,于是就势离开了。

王老二由远就看到歌舞厅门口,人进人出,大厅里也是人头攒动。王老二打心眼里佩服方景岚,看着规模不大的歌舞厅,让她经营的井然有序,生意非常火爆箴。

“唉,那都是八竿子打不着影的事儿。”

栗志十分不解,忍不住问道:“你一直以来很排斥严冬啊,这回怎么对他这么好?不会你是主谋吧?”栗志显然是开玩笑。心里还是蛮高兴的,不管怎么说,妻子是给自家侄子忙活着,别管什么原因吧,改善一下关系总是好事。

医院给栗严冬打了破伤风针,又在眉角处缝了四针。并建议住院观察,第二天再做个ct。

要说凡事都有天意,这话得信啊。就在王老二昏昏欲睡的时候,栗严冬回来了。倘若他今晚没有赢了点小钱,没有睡了人家的小寡妇,那就什么时都不会发生了。因为栗严冬得逞了,自鸣得意的哼起小曲来。大半夜的,他走在家居密集的村道上,自恃小霸王,没有人会因为他的吟唱而出来质问他。所以他的歌声越来越大,直接导致了王老二的意志清醒。睡意全无,而且反倒精神了。当然了,这是条件反射,精神作用。

“满月这丫头你也知道,模样摆在那,高中文化,又不愿意复读。现在家家都一个孩子,都是宝贝一样供着。就像宝贵你,你大爷不也是万分维护着你么?”

他抓过刘满月的手,动情的说道:“小月,既然酒宴都是在你家摆的,这已经是事实了,放心吧,我永远不会负你的,不管怎么样,大学毕业了我就娶你。”

“明天就办这事啊,千千万万当成头等大事来办,之后老婆有大大的重赏”。周宇边关着灯,边亲了一下栗志。男人嘛,都喜欢这个。

“你放心吧,大爷会和我们勤联系的。必要时,他也会回来看你。”刘满月想尽一切可以安慰的话,包括善意之谎来宽慰这个准小老公。

“是啊,这次走得很远,时间又很久。宝贵考大学,我恐怕赶不上了。”说至此,王老二眼泪流了出来。

“是啊,书亭这一段时间都没有回家,一定是心里很纠结。眼不见心不烦吧。他很喜欢刘满月,这事儿一定要促成。”周宇想了想,“你先去医院,不管用什么办法,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然后,等王宝贵出院了,和他摊牌,实在不行,就随你怎么做吧。”

小屋里就这样躺着正在高烧的王宝贵。现在的感觉是大脑混淆一片,已经没有了任何思维。一会儿看见了刘满月找自己来玩。一会儿又看到了方卉。一会儿又看到了方景岚——王宝贵已经烧迷糊了。

刘满月直接带王宝贵来到了苹果专卖柜台。

“你说的第一种方法可以试一试,第二种那是绝对不可以的。书亭他爸知道了,那可不得了,和我父亲一说,那是不会轻饶我的。”

“到底多少?”王老二的口气很硬,不容再解释。

栗书亭走到栗严冬跟前,厉声厉色道:“给我滚回家去!别在这丢人!”

这是一般人始料不及的,或者根本无法想象的。在人们的眼里,栗书亭整天不吭不声的,是一个绝对没有脾气的好青年。

栗严冬一见堂兄也倒戈,就开始耍性子了。“不,今天我谁也不听,我偏要他给我道歉,必须给个说法!”

栗书亭又问了一遍:“你到底回不回去?”

“不回,就不回,肯定不回!”栗严冬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栗书亭扬起手,狠狠地左右开弓,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栗严冬的脸上,所有的人都惊住了。包括王老二和刘满月。

俗话说,戳人不戳短,打人不打脸。何况施手者确是栗严冬一向依赖,信任,仰仗的堂兄。

栗严冬真的是接受不了这脆生生的现实。但是,他是不敢还手的。一是,他还搞不清楚,是否堂兄打自己是别有用意?二是,真的动起手来,不要说栗书亭还在部队里锻炼过三年,就算没有当过兵,凭体魄,凭胆识,凭力气,他都万般不是栗书亭的对手。不过,气极了那是肯定的。

“干嘛你打我?你疯了?!”栗严冬冲着李书亭大声叫喊。

“你到底滚不滚?”栗书亭眼睛里真是冒着火。在场的人都看得出,这可不是玩的什么苦肉计。大家都了解哥

两个的秉性。一个是无赖,一个是刚直不阿。

栗严冬捂着火辣辣的脸,狠狠地瞪了栗书亭一眼,转身急步离开了。

栗书亭转身对王老二说道:“大爷,他还小,不懂事,你别和他一般见识。我代替他给你赔不是了。”说完,栗书亭倒退两步,深深地给王老二鞠了一躬。

王老二做梦也想不到,能有这么一出,赶紧上前双手抓住栗书亭的肩膀,几乎感动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大侄子,真没有想到,你这么懂事。今天有事么,没事咱们爷两个喝两盅。”

“不了,大爷,我也就是路过。”栗书亭边说边看着刘满月。

王老二似乎明白了什么。“你是不是找小月有事?”

“我------”栗书亭怎么说,没法说,因为刘满月一直不接受自己。

刘满月时下被刚才经历的一幕,也真的打动了心。不过,这女孩儿可不是一般的。理智随时都保持着清醒。感动归感动,一码是一码。就算刚才栗书亭把栗严冬打死了,那也和自己的感情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