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一个傻呼呼的人,那你不也变傻了?”王宝贵调侃道。自从上大学以来,自己逐渐长了见识,话比以前多了,时不时的也爱闹点笑话。

眼下,占有天时地利人和的林可儿,真可谓:苍穹亿万男,只识君一人。当着林可儿的面,没有人敢滋事于王宝贵。这样反而导致了恶性循环。林可儿不可能总和王宝贵同室听课,也不可能同饮同食,更不可能共眠春夏。所以,在诸多男生的眼里,王宝贵就不知觉的成为了公敌。这的确够冤枉的,自己本身一心求学,却遭来梦中都想不到的事情。在寝室里,同学们也是旁敲侧击,有的就直接向王宝贵的自尊下手。只有一个山东籍的新生,叫周亮,对王宝贵倒是给予了很大程度上的理解和支持轹。

“好了,别说了,就这么定了。等你放寒假回来,吃大爷喜酒,顺便再把你和小卉的事情定了,就这么办了,有什么事给我来个信儿,和你方姨,对了,还有小卉,我们三个,你找谁都行。记着,勤联系点,臭小子,用功学习啊。”王老二打断了王宝贵想说的话和任何想解释的道理。他认为,自己这也是为王宝贵上了双保险。自己和方景岚,宝贵和方卉,亲上加亲,宝贵应该不会有什么困难了艨。

“你少来这一套,我可不怕你,大不了鱼死网破!”李潇依然一意孤行。“

“我们?这------”

方景岚的目光里多少有些迷离,或者是失落。

歌舞厅一层是专供客人吸烟,聊天,自由huódòng的。二层是迪厅。但是被间断开了,六成的地方是舞池。四成的地方是咖啡间。可以边看别人蹦迪,边喝饮料。也可以跳累了,到咖啡间小坐一下。三层则是包间了。

“唉,都怪咱哥太老实。这年头,烈女怕男追,让咱哥哥多多主动一些,她刘满月的心也是肉长的。这么长的时间,只要咱哥肯下功夫,我看准行。”栗严冬说的这些,那可是肺腑之言,没有半点虚假。他打小从光屁股那会起,就把栗书亭当亲哥哥待。长大以后,栗书亭还真没有亏待过这个堂弟。由此,两人的关系相处的非常好。

“老栗,今天来不及给你做饭了。你自己去街上买点现成的吧。我下午可能还要去省城,有一个药品展示会,很重要。今天返不回来的话,就住省城了。明天还要去县里盘点一下药品。这几天,严冬那边,你和书亭轮班几天吧,我看也用不上几天就出院了。”

栗家是有私家车的。由于周宇很少回家,车就那么放着,周宇感觉是浪费。于是把车开回家,自建了一个车库。并且积极鼓励栗志和栗书亭考驾照。栗书亭哪有那份心和时间啊。倒是栗志正在练车。

栗严冬停住歌唱,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是遇到了鬼撞墙,当他看清楚眼前站着的是王老二时,仍然不确定的问了句:“你是王老二么?”

“恩,这话在理。”刘建国表面镇定,暗地里很吃惊,没有想到这孩子这么早熟。

“恩,我信你,我信你!”说完,幸福的依偎在王宝贵宽阔的胸怀里。看着刘满月殷红的唇,王宝贵禁不住低头贴住了那张性感的嘴唇,大口的着来自于刘满月口里的香沫------

还没进屋,刘满月就喊:“大少爷,饿了吧?等着急没有?这鸡太老,不好炖以后得买个高压锅。”

那边的周宇可真的失眠了。想想自己也是过来人,多余的劝慰都是徒劳的。一个人如若喜欢上另一个人,那真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王宝贵不哭了。

“大爷,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吧。”刘满月着一次没有鄙视的意识,很认真的准备倾听着。

“那王宝贵住医院了,具体什么病不知道。不过,现在在医院里护理照顾她的可不是王老二,是刘满月。听说特意请假,就是为了服侍王宝贵。”

客观地说,王老二没有那么狠心,绝对没有!相反,他很疼爱王宝贵。可是目前,他已经成了职业赌徒,赌徒从社会角度来看,是很可恨的,做错了事不可以原谅的。但是在和王宝贵之间,好像又是可以原谅,甚至可以理解的事儿。

“这手机要多少钱?怎么这也要一千多块吧。”大爷很是开心。

小月破涕一笑:“这还行,我还以为你在侮辱我,耍弄我。”

“你再让我细想想,后天等我电话。”

“你怎么可以,还是我请吧。有方卉在,我得有点大爷的样子嘛。”说完,哈哈哈大笑起来。

“你一个四十好几的老光棍,我和你拼命不值当。你尽管走着瞧,今天你嘴硬是不?到时候你可别求我。”栗严冬说话底气十足。

“我求你,你不是在做梦吧。大不了一条命赔给你。我比你多活了十几年,看看谁赚大了。人早晚不都有一死么?那算个屁!”王老二越说越生气。

“好,我让你嘴硬。你不怕死,王宝贵总怕死吧,而且,我也比他多活了几年,我也赚了。”栗严冬开始威胁起王老二。

王老二起气賁血张,大声道:“你小子给我听好了,你敢动我jiābǎo贵一根头发,我立马就杀了你!”

“哎呀,口气好大。要不要现在就shārén呢?我就在这,来吧。”栗严冬不单单是痞子,而是有痞子性情演变成了无赖,滚刀肉。这种人说来也奇怪,见了平民百姓,就算你和他对命,他也不怕你。可是一旦看见了社会大哥,立刻就唯唯诺诺,唯命是从,而且仰望依仗得很。

王老二火爆脾气,哪里容得下栗严冬这般叫号。回头就寻找角落处的劈材木头。

就在这时,刘满月出现了。今天她妈妈生日,包了三鲜馅饺子,她装了满满一饭盒,给王老二端来。一看这架势,忙急步上前拦住王老二。

“大爷,你干嘛这么冲动?他就是个无赖!特意刺激你,讹诈你。你要是真有个长短,宝贵会伤心死的。”

刘满月的一席话,说到了王老二的心坎处。栗严冬讹诈不讹诈自己,他都不在乎。主要是宝贵。自己若进了局子,或者一命抵一命,那宝贵可就惨了。就算有人供他上完大学,他也不会继续念下去了。

王老二缓了缓情绪,冲栗严冬骂道:“滚你个兔崽子,今天就不和你见识了。”

“你说完就完啊,你说让我滚就滚啊。我今天就要见识见识你!看你怎么着?”栗严冬十分嚣张的挑衅着。

王老二这个气啊,那可不是火冒三丈了,而是想直接结果了这小子的性命。

刘满月拼命地拉着王老二,最后拉不住,就直接抱住了王老二。

王老二这下可就停手了,一个黄花大闺女,而且是镇长的大千金。这会儿死死的抱住自己,全然不顾脸面,人家图个什么?自己四十多岁了,可不能白活。这点道理还是要懂的。

“满月,你松手吧。叔叔不冲动,你放心吧。”王老二看见刘满月眼泪都流了下来,心里彻底软了。

栗严冬依然叫嚣着:“怎么,不敢了?胆小了?那就别装大半蒜。告诉你,你打我绝对不能白打,说吧,什么时候给?”

没等王老二说话,刘满月厉声喝道:“栗严冬,你这个liúmáng,无赖,朝谁要医药费?!你要自己的医药费,那宝贵的医药费呢?你先拿来!”

栗严冬冷笑道:“刘满月,你是干嘛的,这里有你什么事?”栗严冬不敢和刘满月动粗话,那是因为,人家的父亲是镇长。真的惹怒了人家千金大xiǎojiě,刘镇长一发怒,一发狠,那可真就有后果了。所以这小子是见人说人话,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你别管我有什么关系,现在你立刻给我滚开!”刘满月杏目圆睁,脸色煞白。

栗严冬哼了一声,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这个时候,栗书亭赶了过来。

栗书亭对刘满月的倾慕和爱恋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虽然嘴上说想得开,行动上也没有过格的举动。但是那颗心,却紧紧地捆绑着刘满月。他自己自有主张,想从点点滴滴做起,来感动刘满月。所以,他把刘满月奉若莲花,把对刘满月的爱,深深地藏匿在内心。刚才他去刘满月的家里,去给刘镇长送一盒茶叶,是外省的亲戚来家串门送给他老爸的。栗志平时也的确很爱品茶,他知道,刘镇长更爱喝茶。所以,让栗书亭把这顶级“毛尖”送给刘镇长。栗书亭当然一百个愿意。当下就快步去了刘家。进屋一看,有几个人不认识,正在和刘镇长吃饭。刘满月的妈妈邓亚还忙里忙外的炒菜,煮饺子。看见栗书亭来了,刘建国象征性的让一让,问吃了没有,要不要做下来喝两杯。邓亚和刘建国对栗书亭并无反感,只是用平常心来对待。邓亚让栗书亭吃点饺子,栗书亭说吃过饭了,来的目的是给刘镇长送点茶叶,是特产毛尖。刘镇长满心欢喜,就算是给邓亚的生日礼物吧。这和行贿扯不上边,离着十万八千里呢。邓亚收下了茶叶,就问栗书亭,是不是有什么事?栗书亭只说找刘满月有点小事。刘家夫妇深知女儿心里装的是王宝贵,而且摆酒席那天,全镇子的人都知道。等于说,已经确定了女儿和王宝贵的关系。可是,看看栗书亭,浓眉大眼,身材高大,还有家庭背景。夫妇两人就多了个心眼,并不阻碍栗书亭追求女儿。年轻人的事儿,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谁又会知道,明天是刮风还是下雨,是晴天还是雷声大作。所以,两口并不排斥栗书亭。任其自然而然的发展吧,只要不刺激到女儿,确保不会发生意外,夫妇二人还是同意栗书亭找女儿的。换句话说,追求女儿是他和王宝贵的事情,至于结果,完全取决于宝贝女儿。邓亚就直言相告,女儿去了王老二家,给送点饺子。栗书亭听了,心里这个难受啊。除了无奈还是无奈,除了羡慕还是羡慕。当然了,嫉妒的成分也注定夹在其中。栗书亭这才奔王老二家走来。不曾想,眼前却发生了这么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