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回魂!”

司徒芳这个丞相现在虽无太多实权,可在朝中还是有些影响力的,是响应凤璎的一股不小力量。

喝了一口白开水,他坐到椅上:“她去西南关了?”

冷冷的话辞,意有所指。

太后瞟了几下,心想,若不是见过她厉害的一面,还当真会被她温温静静的表相骗了去。

几近半夜,当金晟才风尘仆仆的回到王府,冲进岚阁,看到她安安静静的在恬睡,一整晚在疼痛的心的才终于安定下来。

“嗯,你说你来自中国,你说你叫若情……”

“我是你夫君,你总得习惯我,抱你亲你,那更是夫妻之间最最自然的事……丫头,我们真该住一起的,这样你才能尽快的适应做萧王府的正妃……”

到自己孙儿府上来居然带了这么强大的兵器,可见这老太婆是有心要在今日把她弄死不可的。

真的没关系么?

紫珞傲然扬头,冷冷一笑,讥讽道:

三人畅通不阻的跑下船,直到前甲板时,才看到有两三个拎着水桶赶得急的船员,空气有浓烟卷来。

“嫂嫂烧香拜佛,自然碍不到我,但是关乎紫珞的事,我却非得弄个明明白白的——嫂嫂,紫珞就是在城隍寺里平空不见的吧!我记得就是那天起,嫂嫂才向外宣称紫珞回北沧了——我一早就觉得不对劲儿,嫂嫂,这当中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猫腻?”

左丘脸色一沉:“主子,你说什么?”

好一会儿,她才坐定,冲着金璇苦笑迭迭。闷

“但,不管怎么样,你们总不能当着我们的面泄露天机吧!”

这样子,他就可以继续对自己的夫人情有独衷,以达到维护玲珑的目的?累

李环传令带大夫去医治,又不一会儿,清贵妃那边又传来口谕:七天之内,不得为难公主,一切用度配以最好。

这些人全是杀手,杀手是的职业操守是完成买家下的单子,杀手想要完在任务,又想全身而退,通常情况都会不择手段,因为他们是冷血无情的机器。

金晟明白他的言下之意,皱了一下眉,才接下去问:“如何?”

紫珞总觉得这个时代的男人,真是他妈的很不负责,生儿育女就为后继香火,一旦生养出来,父子或母子之间可以形如陌路,毫无尊重,也毫无温情,全都在做戏。

身为君墨问的时候,起初,金晟身在北地雁岭关,紫珞也流连在关塞,远离帝都的她,和金贤并不熟。

——萧王妃日记

紫珞一直就在观察这位清王。

自她陪着金晟入殿,目光便一直在这个清王身上打转——

整个晚上,清王一改平常谈笑风生的天性,宁静的坐在那里,除了一些必要的应对,其他时候,要么是低头吃酒,要么就闭嘴四下观量,整个人显得格外的谨慎,对自己的王妃,更是极为的冷淡,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紫珞知道,如今的清王,已不是三年前的清王,他自早已觉察金晟举三城而聘妃的举动,其背后必有谋算,所以,他不可能全无防备。

之前,紫珞还猜不到清王想如何自我防护,等看完了清王那木讷的表演以后,她顿悟了。

正所谓不鸣则矣,一鸣惊天。

话音落下,满殿皆惊,一道道目光全会聚到了呆若木鸡的清王身上。

金晟也已感觉不对劲,几步跨去,轻易便将清王扣拿在手,往其脸上一抹,果然便剥下了一张人皮面具来。

金暤玩了一记金蝉脱壳。

沧帝看到这张陌生的脸孔时,心下不觉一凛,利声而喝:“来人,倪衡,传朕旨意,关闭宫门,严禁任何人出入。”

“皇上,万不可如此。”

紫珞急切的叫断。

沧帝转身,问:“你又想怎样?”

“回答,依我之见,清王殿下应该尚未离开华宸殿。嗯,不如这样,便由我与清王说几句话……或许可以令清王自动现形!”

沧帝眯着眼看面前这个机警过人的“假小子”,那种闪闪逼人的自信,令他情不自禁就想到了当年那个意气风的男装云迟,不觉失魂一下,随即便点点头。

紫珞微一笑,谢过,站直于帝王身侧,英气锐利的目光在整个殿堂内转了一个圈,扫视着每一个人——

同样,殿里的每一个人也都在审视着这个胆识非凡的女子,皆在揣测她的身份来历,惊啧于心。

紫珞大大方方的接受着所有人的目光,薄唇一扬,昂环顾间便已徐徐言来:

“清王,有件事,你可能还没有得报,那就是东临关外,驻扎于东瓴境内的三十五万大军,如今已经四分五裂。

“属于北沧的七成兵马已由镇东将军引回东临关内。另外,东瓴脣王投诚是假,欲缴殿下兵马是真,日前已联合曾经的左将军刘欹割城对峙。前锋将莫少聪带兵七万已归顺于萧王——也就是说,现下在东瓴界内依旧忠贞与你的人马已不足八万。这些人马多半是你岳丈大人镇南大将军带出来的人,就其攻击力来言,可算是精锐之师。

“但是,我要问一声殿下,即便你得了这八万人马,割地自治又如何?区区在八万人马而已,如何保你在异国立足脚根?在别人的夹缝中求生,那日子绝不好过,最终只会令你以及你的军士们陷入进退两难的地境。

“殿下仁孝而宽厚,世人皆知,而皇上则是世间古来少有的明主,百姓个个爱戴,你若可以弃私心而为天下,皇上爱才爱子,定不会为难与你。

“殿下,你乃是睿智之人,若可迷途知返,依旧可为北沧子民造福;而太子本亦是心胸豁达之人,兄弟之间,若可尽释前嫌,携手之下,便创北沧盛世之朝。

“清王殿下,请你抛开私见,站到殿前来吧!你若可退一步,清贵妃余生无忧,黎民百姓便可避开一劫,八万将卒,可安然归来,不必再起不必要的伤亡……清王殿下,请以天下苍生为重,站出来……”

清朗的声音不轻不重,既顿挫有力,又挟带着女子特有的清媚之色,极具穿透力的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文武百官皆有看到,这个乔装的小女子,浑身散的卓然威棱之气,咄咄亮眼,几乎让人不敢直视。

“不……不要,暤儿……不要出来,快走快走……你要是出来,你父皇会关你一辈子,不可出来!一旦出来,你这一辈子就毁了……走吧走吧……母妃不连累你,绝不连累你……”

一声凄厉的大叫打断了紫珞的诱劝。

说是迟,那是时,便是话入人耳的当口,瘫倒在地上的清贵妃,突然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红袖彩袂一动,便以飞快的度往廊柱上冲过去——

“不要!”

“母妃,不要!”

七公主最早现,惊呼一声,挡到殿柱去。

清贵妃来势极汹,一下将金璇撞倒,两人皆倒地。

下一秒,韩继低叫着抢住倒地的娇妻;另有一个内侍打扮的男子,急急奔上前的扶住了倒在地上的清贵妃,同时一把抹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自己的真容,失声怆叫:

“母妃,您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自寻短见!”

撞得的晕头转向的清贵妃,回过神看到自己没死成,反而将儿子引了出来,不禁嚎啕大哭,泪流满脸,绝望的打着儿子的肩,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