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祖母……”

办完了正事后,她便回了萧王府,正当金晟像一只没头的苍蝇四处寻找的时候,她已沉沉睡入。

“要不要提醒你一下呀?”

这话的语气很冲。

当紫珞看到太后唤上百支弩的弓箭手上来之时,她便有一种走到尽头的苍桑感,

“哼,我身上沾了一点别人的味儿,你就在那里跟我大闹,现在居然在劝我另娶?你是不是想借我另娶趁题挥?”

他拦腰欲抱她回房,她拼命一挣,拒绝被抱。

金贤看到紫珞可以使武功了,精神大振,呵呵在那里痛快的笑,直嚷:“紫珞,你的功夫好生厉害……以后一定教我几招。”

“嫂嫂出阁之前,曾跑去城隍庙是吧!”

他的脚上已渐有力道,可心里却大大吃了一惊,这个女子,怎么知道山道上已布满了自己的暗卫?

走来又走去,走去又走回。

“胡说,情兮姐姐只是把小飞狸当作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罢了……情兮姐姐喜欢的一直就是不离殿下!”

自己不想要这个女人,于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就强把她塞给他?

第二天宫里传来圣旨:陵王大婚,凌岚一案压后,七天后三堂会审。

这人话音少落下,紫珞看到擒拿着戈若容的大胡子刺客,挪开剑,反手抓着人质的手腕从后面走上来——

“喜?什么事?”

本来温笑的沧帝,脸孔戏剧性的凉淡起来!

“安王来闹新房的?……他们说北国风俗里有新婚三日无大小这么一说,但像安王这样冒冒失失闯进来的,为数也不多吧,而且居然一开口还怀疑新娘子的身份,安王殿下如此是不是也太过唐突了……”

我叫若情,来自另一个世界:中国……

“爷放心,一切应还算正常。无碍的!”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点点头,硬俊的剑眉微舒:

“出来,到书房,我有话说!”

只说两句话的功夫,他又打算急匆匆离开,全无逗留的意思,也没再多看床上女子一眼。

“金晟!”

一个清朗又显无力的嗓音叫住了他。

他顿住了身形,却没有回头,只低声问:

“什么事?”

“我有话说!”

“我没空。你先养着身子。有事过几天再说!”

人,很快钻出了珠帘。

“你不可能关我一辈子的……”

紫珞被他的冷淡激怒,伴随而来的是一阵天眩地转的难受,心口处疼的厉害。

那道决然的身影,没再作任何停顿,急匆匆就出了门。

冷熠忧心忡忡的看她,低声抚慰:“秦姑娘,别动怒,你现在最忌生气动怒,如此最伤肝脾,你先静着心,好好养着自己。我先告辞!”

如此又叮咛了一番,方离去。

静心养病?

紫珞咬着这个词,嘲弄一笑:养了半月,只养的身子越来越弱,这两个男人这是想将她养死了才甘心吧!

忽然间,她现在这个萧王府,再无一人会真心待她了。

她必须出去,这样的日子,她过不下去了。

窗外,金贤惊怒的叫声传来:“金不离,我要见紫珞,你放开我……”

紧阖着的眸子,缓缓睁开,心头莫名一暖:是金贤来了。

也许,金贤可以帮她忙!

药,果然有问题。

一颗盛开的芍药花,枯萎了!

三天的时间,她有偷偷将药碗换下,然后待药凉透了,就浇在花盆里,好好开着的大团花苞,两天时间就失尽了颜色,花辩枯败,花叶枯黄,这样的结果,足令紫珞心如死灰。

昔年以命相待的那个人,想要她的命。

为什么会这样呢?

没有吃药,身子渐渐恢复了力气,可她依旧装着病弱的样子,不曾下了床。

冷熠来过一回,要想看脉,她不给看,怕让她知道自己没有吃药。

也正巧这天冷熠心事重重的,加上好像极不想惹恼了她,一笑作罢。

紧接着是两天不曾入门,后来,听锦儿说,冷熠去什么地方采药了,好像说是少了一味极其重要的药引子。

三天后再见冷熠,自是又来看脉的,她还是不让看,这回他可不依。

结果这一探看,素来稳重的他,完全失了平时的冷静,大惊失色的骇叫起来:

“怎么会这样?你没吃药!你竟没有吃药……锦儿,你是怎么看护的……怎么看护的,怎么可能不吃药……”

他把锦儿责骂了一番后,又恼起她来:

“紫珞,你怎么就这么不听医嘱,你想死么?你这么一闹,我们大半月的努力全都白废了,你知不知道!”

语气是那么的急切。

“你的药,以后,我不会再吃,去告诉金晟:把杨承还我,我要走。如果我身上真有什么病,也不劳你们费心,我自己会搞定!”

紫珞很平静的回答。

衣着,简单而省净,淡紫的罗衣包裹着她瘦了一大圈的身子,将急的不知所措的男人落在身后,身姿婷婷的走下去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