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若记得她是你的女人,你就不该娶韩千桦,你那是办的什么事……大哥,我告诉,只要她一天不曾正式嫁进萧王府,一切就还有变数。不对,就算她真嫁给你了,你若不好好待她,她还是会跑。还有,就算我对她还有其他想法,那也不是你管得着的!你信不信,你要是敢害她伤心,我第一个就跑来将人带走……”

“多谢太后!”

这女人!

“我……都说了什么呀!”

“不要!我不要做什么见鬼的正妃!谁稀罕!”

挨了十来杖之后,左丘将她扶起,双眼红的大叫:“主子,我们现在就带你回去,月儿说的对,金晟根本就没法保护你,你留在这里是自讨苦吃……”

心,却是别扭的。

她不要这种廉价的关心,就算这是她第一次在他身上找到他作为一个男人对于女人的关切。

那几个船员站在那里楞楞的傻,许是从没有见过这么艳丽的女人,一时竟懵着。等他们踏上堤岸,这几个人才记起今日船上好像有人成亲,于是惊叫起来:“不好了,新娘子跑了!”

“这事需要我道破吗?”

“我说,我们被包围了,插翅也难飞,不过,好在还有这位爷可以保驾!”

紫珞一直在想,这要是闹开的话,她该怎么面对金晟——那会是另外一个飓风旋涡——以女人的身份,一旦被卷进去,其结果一定是尸骨无存。

白无常无奈极了,眼见东方既要露白,再不离去,那边的人要难产而死了:“两位,快走吧!”

金晟觉得自己快疯掉了!

帝王家的家务事最是难辩,而关乎清王与萧王之间的案子,犹其的难断:一个得宠得势,一个威震朝野,将来,两个都有可能登临帝位,得罪谁都不行。

他对着圆脸刺客点了点头,满口答应。

“人家还是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身,没你以为的是不洁,所以啊,她似乎没有道理会对你下药……”

这时,张全走到皇帝跟前,禀了一声:“皇上,萧王和萧王侧妃来请安了!”

后来金贤奉母命到北地边塞上探视皇兄,紫珞这才认得金贤,然后这孩子就像影子一样缠着她,极喜欢跟她胡搅蛮缠。

一笑深情,令我再无力抵抗。

“玲珑……”

层层冷汗,浸透底衣,紫珞从恐惧的噩中惊醒,想到昨夜里接到的暗报,心头就有一种隐约难辩的骇怕,忙披上衣裳,束起,往外狂奔而去,正好与承东碰了一个正着。

“主子,侯爷来了!”

紫珞一楞,清楚的知道承东嘴里的侯爷是为何人,可是,父亲被萧融捉去旃凤,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在哪呢?”

在雅居厅,紫珞见到了睽久三四个月之久的父亲凌剑。

进门第一眼,就觉得父亲苍老了许多,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的骤变,想到凌岚的妄死,她在第一时间就往地上跪下,深深叩头,内疚愧然道:“紫珞有负爹重托,没有好好护好妹妹,紫珞愧对父亲!”

凌剑急忙上去将人扶起。

凌岚的死讯传到他耳朵里时,固然令他伤心欲绝,紫珞在北地所受的委屈,他同样心疼,手心手背都是肉,怪只怪当初自己不该逼着紫珞去送嫁——两个女儿的不幸,说到底,还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轻轻一叹,将眼前这个形见清瘦女儿抱住:“皆是造化弄人!如何能怪你,爹知道你尽力了……”

父女抱头正当唏嘘,一个惊诧的声音响起:

“咦,怎么回事?根本就不像!”

紫珞早就注意到房内有人,那人,她是认识的,乃是南诏朝堂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端王荀路。

之前,紫珞在定远侯养伤的时候,这个荀路经常到府上找父亲下棋。此人最最喜欢闲来没事弈棋为乐,紫珞也曾跟他下过,不过,为了不引人注目,她每回都极故意的输给他。

“端王,如今两国正在打仗,你们倒是如何通过层层关卡跑到这里来了?”

行了一礼,紫珞盯着他问,心下则不断的琢磨着如今这到底是怎样一个状况:端王以身犯险,却是为了哪一桩——实在是很值得研究一下。

端王不答,只啧啧称奇的上下打量,说:

“真是瞧不出你哟,堂堂的侯门小姐不愿当,竟只愿在定远侯上做一个奉茶的小丫头,而且还是个不鸣则矣,一鸣惊人的极品……”

这几数月,探子自北沧传来的消息,一件奇胜一件,他们在南诏皇宫,听得自是一惊一乍。

端王想不通啊,定远侯府的小姐,往日里那么一个文质彬彬的女子到了北沧后,怎么就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但胆识过人,而且还懂了功夫,实在是怪极。闹到后来,才知道,此女非彼女,乃是冒名顶替的,再后来,越不可收拾了,居然成了云迟的女儿——这个消息,那可真真是哗天下的奇闻呢!

“这是母亲吩咐的!百行孝为先,先人遗命,紫珞如何敢不从?端王便不要惊怪我的身世,还是先说说你们的来意——殿下身份尊贵,若无紧要事情,应该不会在这样形势微妙的时候,跑这一趟的!说吧,你们家皇帝,有何公干差使你来了?”

“哈,果然是聪明人,小王就爱和聪明人打交道了。”

端王双手一拍,露出惊赞之色,立即刮目相看,道:

“是这样子的,皇兄说,先帝与令堂当年有过口头约定,将来要结儿女亲家。如今既已得知小姐行踪,自然就得履行两位先人的遗志,故今日,荀路是来接小姐回南诏,商议这桩婚事的!”

这一次要换紫珞瞠目结舌,脱口就接了一句:“什么?那个小跟班,说起谎来,怎么就这么脸不红,气不喘的?娶我?麻烦你叫他过来,打赢我再说!”

“呃……啊?有这么跟皇上说话的吗?”

端王誓,这是他打出娘胎以来,听到的最最张狂的话了,呆了好一会儿,才又接了一句:“以前……你可是很娴静知礼的……”

连定远侯也瞪直了眼,他的女儿果然就跟她娘亲一样,气焰嚣张呀!

“殿下别跟我提以前,以前那是装的。我秦紫珞说话,从来就是这副德性!”

懒的再废话,目光一转,又落到了凌剑身上:“爹,是皇上逼你过来的吧!”

“主要是我想见见你。另外就是,皇上让我来传一句……”

“什么话?”

“皇上约你去回峰谷见个面。”

“嗯?”

“他说:去不去,你自个儿惦量着办,但是君夫人玲珑的生死,就悬于你一念之间!”

事情一牵扯上玲珑,紫珞再没有轻闲的情绪,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事实证明,这是一个局,一场阴谋!

待续!

居然写到零震两点,唉,真是够累的说!亲爱的们,月票给力点吧!犒劳犒劳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