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没心情跟他闲扯下去,偏偏梁竟又不肯起来,两人盖着被子半真半假的闹了一会儿,完全是种嬉戏的感觉,和昨天简直天差地别。

梁竟向后躲了一下,但是仍然被他的指甲划到了脸。一条红印子慢慢浮现在脸上。梁竟有点上火了,举起手甩了苏禾一个巴掌。

苏禾抬起头看着他,笑着说:“我们还没开始玩你就进来了,好不好玩我怎么知道?”

林子安不知道自己只是充当了一个“试验品”,他现在在估量着自己**的机率有多高。以前苏禾跟他说话的时候不是冷言冷语就是冷嘲热讽,今天这个样子实在是少见,所以他反而摸不清苏禾真正的心思了。

他跟梁竟的关系已经到了一个微妙的阶段,继续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子,苏禾还没有想过。不过他觉得他们在一起就像是狼狈为奸,各得各的好处。

进来的是赵行奕,西装革履,头梳得一丝不苟,腋下夹着一打文件之类的东西,走到梁竟桌前,把文件放到了他面前。

这种情况下,无论对谁来说似乎都是句打击人的话。梁竟倒也没有检讨自己魅力不够让苏禾关键时刻“阳痿”,他站起来走到苏禾面前,抬起手用手指摩挲着他的下巴,微笑着说:“真可惜。”

“过来。”

“鞋跟卡在下水道口了。”

那时候,因为喜欢上那个人所以想努力离他近一些,哪怕从最简单的表相来看,至少他们站在一起也要般配一点。的确是个有些幼稚的想法,但是并不和他的爱恋冲突。只可惜,他们注定没有结局,甚至连开始也没有。

他又一次被梁竟算计了!而且还是这么恶心的算计!

这间店本来就是做这种生意的,除了卖酒,卖身也是一项服务。

这时,苏禾透着浓浓笑意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硬了没有?”

林子安知道男人之间这种“能力”的攀比,显然不是他这个年龄的成熟男士应该有的行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这么说。哪怕是有点让人肉麻的任性,其实也可以看成是种情趣。

他那是什么眼神?苏禾在心里腹诽,问:“你在同情我?”

两人一搭一档,多肉麻恶心的话都说得面不改色,完全不顾忌苏禾的感受。

“怎么了?下不了手?”梁竟伸手摸上了苏禾握着瓶子的那只手,在骨节上来回摩挲着,十足的挑逗。

梁竟笑了起来,然后站起来靠近他,高大的身躯几乎将苏禾整个人都困在座位上。他的陡然靠近让苏禾有些心慌,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也许只是对方的气息太过熟悉,他有些不适应。

进了店里,现今天跟以往不太一样。夜店里正在举行化妆派对,昏暗的灯光下,店里的男男女女,所有客人包括服务生都带着遮住眼睛的面具,有些还穿着有些夸张的衣服,风格迥异,倒是符合主题。

苏禾眉一挑,换了只手拿着电话放到耳边,“我笑了?”

其实有一瞬间,苏禾甚至觉得这就样跟梁竟合伙算了,反正当警察的时候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不如直接当个坏人,更干脆一些。

动了动嘴唇,梁竟伸手扳过了苏禾的脸亲了两下。

如果这心跳就这样停了的话--心里恶毒地想着,苏禾动了动头调整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闭上了眼。

赵行奕比苏禾高了半个头不到,苏禾微微仰起头,眼神里一片坦然。突然想到了什么,赵行奕忍住笑意,抬头看了一眼梁竟。后者没什么表示。

如果说真话,那苏禾知道自己绝对的丢人。他已经不是那个时候的苏禾,能坦然地面对嘲讽。

正在踌躇的时候,门开了。

“大哥你回来了!?”女人充满欣喜的叫声让两人同时抬头看向门口。

一路上,苏禾和梁竟都没有什么话,平时梁竟废话连篇调侃不断,此时却意外的沉默。只是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好像真的是来旅游的。苏禾也专注地盯着窗外,思绪却渐渐走远--

温热的掌心,缓慢而有节奏套丿弄,苏禾很快有了感觉。喘息渐渐急促起来,在类似灰色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诱人。

因为梁竟的原因,他给了自己一个很好的放任的理由。

苏禾侧过头看他,梁竟一脸的好奇,但是他知道他是故意的,恶劣的男人,用温柔的方法揭人的伤疤。

能说出这话,说明已经到了“狗急跳墙”的地步。放下杯子,梁竟舔了舔嘴唇,看着眼前的人。

梁竟笑容未变,“爱情这回事嘛,就是这么变幻莫测。”

“放心。”梁竟坏坏一笑,“就算真的动刑了,我也会保护长官你不伤一根头的。”说完一只手摸上了苏禾的脚。

苏禾头也不回地举起拳头向他脸上打去,梁竟头一侧躲开了,然后讨好意味十足地抱着他一起摇晃着,“别生气,我逗你玩的。”

苏禾气喘吁吁地和梁竟对视,视线中仿佛能擦出火花,直到梁竟笑了几声,问:“你真的以为我会一点都不在意你想逃跑?”

这不是遮羞,就是羞耻吧!

看穿他的想法,梁竟好笑地说:“你睡着的时候别人送来的。”

苏禾疼得闭上眼,不论什么情况下,梁竟下手是从来不留情的。他觉得这个男人在床上可能会有些虐待的倾向,却不知道应不应该――或者说是有没有必要害怕。

苏禾何止想骂他,他想杀了他。等他从这里出去之后――梁竟,他绝对饶不了他!

梁竟半仰着头看他,“男人这种时候要干什么,你不会不清楚吧?”

的确,这样很无趣,让人提不起兴趣。所以,他想应该给这位监狱长一些刺激,让他重新的振作起来。比起温顺的猫,野猫才更合他的胃口。

苏禾别开头,忍不住皱眉,几乎轻不可闻地说了一声:“操!”

当梁竟和苏禾手脚并用呈“十字型”缠在一起的时候,苏禾咬着牙狠狠地勒住了梁竟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