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了没有!”梁竟低声喝了一句,“什么疯!”

衣衫不整地骑在另一个男人身上,梁竟觉得苏禾是在挑战他的忍耐力,像是在试探他会有多大的反应,偏偏他还成功了。

“苏禾,玩笑不要开大了!”当苏禾伸手扯他的腰带的时候,林子安喊了一句。

真是惹人厌。

点点头,赵行奕坐到身边的椅子上,说:“手续已经基本全办妥了。元末后天就回来了,那边也联系好了,虽然比预期的时间要长一些,不过对方已经妥协了。”

“我的确高估自己了。”

“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想找到他家并不算难。

“需要帮忙么?”苏禾走到飞雪面前问,也没等她回答就直接蹲在她面前伸手握住了她扭伤的那只脚。

指间的烟燃了将近一半,烟灰陡然掉落,苏禾突然握紧拳头把照片揉进了手心,但是又马上停下了。

耳边响起梁竟的笑声,没有理会被自己差不多踢掉半条命的男人,苏禾抬起头看着另一边的梁竟。

时间还早,他不急。酒保把水晶的烟灰缸推到他面前,苏禾抬头朝他笑了笑,把手里的烟按到烟灰缸里。

“你这是在挑衅我?”梁竟声音里像是有些不屑地问。

果然,苏禾露出一抹有点色丿情的微笑,稍稍往前靠了一点,压低声音说:“你不觉得,应该是你跟梁竟去试一试么?”

没说话,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还在红的指印,皱着眉在心里把梁竟骂了个通透,但是转念一想这其中也有旁边这位的份。

这算怎么回事?妈的他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

这其实只是他给自己找的一个台阶而已,用瓶子砸人这种既不美观也不高雅的动作,苏禾没什么兴趣,而最重要的是,他对砸梁竟没什么兴趣。

“呵呵~你怕了?”笑声里充满调侃。

到停车场拿了车,他原本打算回家,但是开了不到五分钟,苏禾改变了想法。油门一踩,往自己以前最常去的一间夜店去了。

苏禾笑了,没有再反驳对方。抬起腿交叠在一起搭在了桌上,快赶上一张乒乓球桌那么大的桌子,表面光滑得几乎当镜子照,实不实用先不论,单看大小就气派十足。

前面的话,苏禾没听清楚,耳朵被打得一阵轰鸣,过了好几秒才听到“跟男人搞在一起”和后面的话。

苏禾皱着眉,十指死死地抓着沙,他觉得自己像要陷进去一样。异样的快感,只有夹杂了痛楚才更真实。

“到底要去哪里?你就不能让我正经的休息一下么?”他故意的埋怨,却是想从梁竟口中套出点东西。如果梁竟不在,直接问赵行奕或许是个更好的办法。

虽然是两个男人,但是肯定比鸭子好看,甚至没有什么违和感。

苏禾点点头。

闻到那味道,苏禾更饿了。

梁竟仰起头喝了一大口水,抹了一下嘴角,“留下两箱,其他的送过去。直接告诉他这两箱我们留下了,这是给他的警告,有什么不满意直接冲着我来。”

“下一站就到了。”

这种东西会传染,尤其是对男人来说,特别是两个男人。一般情况下,只要那个人不是跟你有血海深仇或者长得有些抱歉的话,顺水推舟这种事,也不是太困难。

“难道不是?”苏禾反问,“你坐牢还有出狱的那一天,我可能后半辈子都耗在那里了。”

“他怎么惹到你了?”梁竟问。

“你--”

“退下去。有你什么事啊!”

另一边,那群人似乎对梁竟不敢怠慢,衣服很快就买回来了,休闲款多的西装和长裤,样子和质地不错,应该不便宜,体贴得连标签也早早剪掉了。

他到要看看,到底谁能坚持到最后。他就不信梁竟能一天24小时都粘在他身上。

视线缓缓从苏禾脸上向下移,扫视了一遍他的身体之后,梁竟露出得逞的微笑,伸手摸了摸苏禾的脸,“现在我才能肯定你暂时是不会逃了。”他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苏禾觉得他应该再戴一副墨镜,手里拎一个旅行包,如果可以脖子上再挂一串花环,至少还能让别人以为他是从夏威夷回来的。

“没错。有人来接我们了。”

他故意说得粗俗,苏禾抬起眼皮盯着他,“难道你还是喜欢强丿奸?”

去你妈!

疼的同时,他想大概这几天吃鱼吃得快吐了,梁竟准备换换口味,改吃人肉了。

无聊--

“那老家伙知道我会跑,所以先想办法把我弄进监狱,等到他那边安排好了再把我直接弄回去,所以我在出狱前自己先跑了。气死他!”

“混蛋!你他妈的想占便宜占到什么时候?!”

“你他妈的别再叫我长官了!”苏禾吼了出来。现在梁竟一口一个“长官”,在他看来完全是一种讽刺。

走在前面的梁竟回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长官,你这是在关心我么?”梁竟低下头在他耳边小声问。

“你一下子就听出了我的声音,真是让我受惹若惊啊长官!”梁竟笑着说。

看着手里的出狱人员名单,梁竟的名字出现在上面像是一个失误。苏禾记得,那个男人的刑期似乎是二年。

只是单纯的排斥而已,当然,梁竟也在内。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有什么东西递到了他面前,睁开眼,是根烟。

男性的气息和热度陡然靠近,没有躲,苏禾站在原地保持着腰板挺直的姿势抬起头看着他问:“你到底是谁?”

“再等等――”还没来得及火,里面的人又来了一句:“我现在不太方便啊!”

王彪骂得直喷口水,梁竟故意尴尬地仰起头向后躲了躲,双手举到半空,嘴上叼着烟嬉皮笑脸地说:“哎~有话好好说嘛~你不喜欢唱咱们就不唱了嘛~”故意用肉麻的语调,让人恨都不知道该恨哪里。

几个人面露窘色,其中一人说:“报告!他的牢房还没有安排好,所以让他在这里等着。”

苏禾皱眉,“哪个老爷子?”心里却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您去了就知道了。”

三辆车其中两辆加快了度,一辆到苏禾前面为他开路,另一辆跟他并排,后面跟着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