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很好玩?”他一边走向苏禾一边问。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也怨不得他了。

苏禾不是没有想过利用梁竟,但是他知道利用梁竟很可能反过来被利用得更多。虽然照目前的来看,他被利用最多的也不过是身体而已。

会这么有礼貌的人,他身边只有一个。梁竟扬声说了句进来。

苏禾摇了摇头,很放松的说:“我对你硬不起来。”

沙上的梁竟笑得很得意,长腿一伸,毫不吝啬地展示着自己的腹肌和下面傲人的尺寸,“我这不是按照你说的脱光了等你嘛。虽然你让我在床上等,不过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在沙上也一样。”说完冲苏禾勾了勾手指。

“怎么弄伤的?”苏禾很公式化的问。

看着照片上站在他旁边的男人,青年时已经是英姿勃,跟自己相比,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那时候的自己喜欢他就像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苏禾笑了一下。单纯的为这个形容而好笑。

苏禾挑起身后的枕头向他甩了过去,一声王八蛋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天知道夹杂了多少愤怒。

苏禾站在门口四周扫了一眼,吧台那里有几个打扮的很时髦的年轻男人,甚至是有些花枝招展,看到苏禾进来了,露出别有意味的眼神,有些甚至近乎是勾引了。

这的确是挑衅,梁竟觉得自己有些落下风了。

“试试不就知道了?”

林子安没说话,静静地看着苏禾。虽然苏禾和梁竟不能用“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来形容,但是他就是感觉苏禾这样的男人,是不会安心呆在另一个男人身边的。尤其是梁竟这样的男人。

梁竟不屑地冷笑一声。

而且他们之间的恩怨,远不是砸一瓶子或者谁给谁上一次就得了结的。

苏禾垂下眼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酒瓶,再抬头看梁竟,眼神好像在说:你想让我用你喝过的瓶子喝?

这个时间正是夜店的“黄金时段”,停好了车,苏禾扯掉了领带,又解开了两颗纽扣,让自己看上去随性一些。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有几分疑惑和不耐烦。

他逆来顺受这么多年,突然在这个时候、因为一个男人反抗,不值。

“梁竟--”等不到他回应,苏禾又叫了一声,这一声里已经有了些怒意。

他的话让苏禾察觉到有些不对,但是又说不清楚。不停的思考会让人更疲倦,苏禾虽然没什么心思睡,但是眼皮却越来越重。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梁竟的胸口很暖和,仔细听能听到男人的心跳。

而唯恐天下不乱的元末屁颠屁颠地去放了音乐,比刚才更缠绵的舞曲马上响了起来。

“你又怎么会跟梁竟在一起?”赵行奕不紧不慢地反问。

下了床,刚开始的几步苏禾觉得脚像是踩在棉花上,四周看了看,没找到灯的开关在哪里,更没有找到他的内裤。不过好在衬衫够长,刚好遮住了臀部。虽然想出去看看情况,但是要他就这样走出去是绝对不可能的。

梁竟拿着水走了过去,刚要伸手去拿,门突然开了。

火车缓缓开动,梁竟看着苏禾侧脸,有意无意地笑了笑。

除去一切,这只是单纯的性丿欲而已。

看了他一眼,苏禾拿掉嘴里的烟有点自嘲地说:“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跟你在一起比在牢里自在多了。”

“嗯--”梁竟点头,“那确实该打--不过他到底说什么了?”

“当初说好的东西一到手就给我,现在都过了三个月了,你进监狱也不过那几天,出来了就躲起来不见人了,让我一通好找不说,要不是从那黑鬼那里知道你的消息,还不知道你要藏多久!”杨刀疤咬了咬牙,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连带着那条刀疤也像是蠕动起来一样,“你不会是要吞我的货吧?”

苏禾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伸手在梁竟的腰上狠狠掐了一下,捏着肉扭了一圈。

原来真的是来“讨债”的。苏禾有点幸灾乐祸地看着梁竟问:“你不怕等会儿被人严刑逼供?”

梁竟毫不在意,仍然嬉皮笑脸的,“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一直--”

两人你来我往,把一张双人大床弄得直晃,最后梁竟几下把苏禾扒得精光之后,才停下来。

不过梁竟显然不介意当傻瓜,双手插在裤袋里一副悠闲的样子,“长官,逃难就不要在意这么多了,衣服嘛,能遮羞就行。”

“哪里来的?”他问。心想这家伙不会是一直把衣服藏起来了吧?

梁竟微微挑了一下眉,然后笑得露出牙齿,昏暗的烛光下依然白得亮眼,在苏禾下意识皱眉的时候,低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梁竟笑了,“听你骂粗话真过瘾,我不介意你平时多骂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