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表面上看,他的确是有那个意思。

苏禾看着照片上梁竟嘴角讽刺般微微扬起,慢慢别开头闭上了眼。

“就这些了?辛苦了。”梁竟垂眼看一下,笑着对赵行奕说,“坐吧。”

“梁竟,你说得没错--”他向前走了两步,语气中有种终于不得不承认的感觉。

苏禾把手里的瓶子甩了过去。他已经不想再多费口舌去骂梁竟了,这个男人的脸皮像城墙一样厚,他早已经领教过。

当飞雪抬起头看到苏禾之后,表情也有点微妙的变化。除了一点惊讶之外,眼神里还有些别的东西,似乎也说不上是厌恶。

苏禾知道缘分不能强求,但是那种不甘心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忘的。

他这一脚毫不留情,又准又狠,一声哀号的同时,男人很狼狈地从床上滚了下去,趴在地上捂着重要部位呻yin着。

打量了一下那几个,苏禾径直往吧台空着的位子走了过去。坐下之后,点了常喝的酒,悠哉游哉地喝了起来。

梁竟觉得,他是有点小看苏禾了。原以为是个禁欲感十足的男人,表里不一,简单点说就是装蒜,至少现在看来,不仅仅是那样。但是又觉得这样的苏禾,也有他的责任。

“我绝对比他好。”

他这样问,苏禾倒有点不知道怎么解释了。或者说,为什么要解释?

手腕被抓得生疼,同时也被“棒打鸳鸯”和“英雄救美”狠狠恶心到了,苏禾再也受了不他们的无赖和这诡异的场面,终于忍不住大叫了一声:“你们他妈的都给我放手!”

虽然把瓶子砸在梁竟头上的画面已经在苏禾脑中反复重播了数次,但是他警察,在人身安全没有受到直接的威胁时,不能动手。

“你想干吗?”他仰起头“无畏”地看着梁竟。他倒想看看,这男人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电梯到了底楼,开门之后,苏禾恢复了平静,气定神闲地走了出来。

“你笑了,而且是很多次。”

“苏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干什么不好偏要跟男人搞在一起!你就这么贱!”

“好了,不欺负你了。”

苏禾的确是累了,但是他更想知道他们接下去要去哪里。

于是,等到下一个节拍,苏禾和赵行奕同时动了起来。礼貌步之后,苏禾被赵行奕带着来到了客厅中央。

赵行奕微微一笑,“曾经,在电视上见过你。名字一样,也是警察,所以觉得肯定是你了。”

梁竟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盘面条和一杯饮料,面条上浇着浓浓的肉酱,散着扑鼻的香气。

“到了。”正在一堆药里挑挑捡捡的男人应了一声,“比原先的数目多了一倍。要今天就把东西送过去么?”

火车先后停了三四次,梁竟都没有要下车的意思。苏禾盘算着从出到现在他们走了多远,直到将近一个小时候之后,火车再次缓缓放慢度的时候,梁竟站了起来。

梁竟的嘴唇在苏禾耳后摩挲着,这个男人无论多么恶劣,该温柔的时候总是温柔的,特别是所谓的的时候。简直是高手。

梁竟觉得这不像是夸奖,但是也欣然接受。不过也问了一句:“怎么好像说的像你在坐牢一样?”

苏禾撇他一眼,伸手理了两下衣服,朝梁竟走了过去。

“东西本来就不是你的,没交到你手里之前,也不算是你的。又怎么能说是我吞了你的货?”

杨刀疤清了两下喉咙,干笑了两声,别过头对身后刚才叫的那个大汉瞪了一下眼。

苏禾踢开了他那只犯贱的手,没说什么。但是心里在琢磨着梁竟说的“合作”到底是指什么。

这其实能算是句暧昧的情话,但是尽管两人现在如此亲近,苏禾却很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他突然想到了“同床异梦”,两个明明剑拔弩张到一触即的人,却选择了这种温情游戏。他不知道梁竟脑子里在想什么,但是同样的,梁竟也别想知道他在想什么。

越是在意,就越是不能表现的在意。

太恶俗了!

别人送过来的?有人来了?苏禾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再抬起头看梁竟,后者看着他笑了笑。

缓缓起身,然后压在了苏禾身上,梁竟低头看着没什么表情的后者,问:“你真的决定就这样躺着让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