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竟和杨刀疤同时看向他,话题嘎然而止,一时间安静得有些让人不适应。苏禾扬起嘴角,说:“我吃饱了。”

“去你妈的!”破口大骂一句之后,苏禾抬手用手肘撞了一下梁竟。

“梁先生如果方便的话,现在可以跟我们走了吧?”是句没有选择余地的询问,今天是走也走,不走也得走。

苏禾知道他是在故意气自己,这几天下来,他也差不多摸清梁竟的这个喜好了。于是,缓解了一下心中的愤怒,把梁竟的罪行又添上一笔准备来日加倍讨回之后,他转身,走到浴缸前打开水笼头开始放水。

在经过梁竟身边的时候,后者突然一把抓住了他。

这到底是哪里?

趴在被子里的人身体僵了一下。他能感觉到自己那里难以启齿的酸痛,精丿液和汗水混合在一起,只能用一片狼藉来形容。但是他不能示弱,露出被侵犯的姿态并没有意义,他没有抵抗,甚至后来也能感觉到快感,就这一点来说,男人比女人要“坚强”。

苏禾脸色从通红变得铁青,浑身的肌肉都因为愤怒而紧绷着。他觉得这才是梁竟的最终目的,让他觉得愤怒、耻辱,接着再反抗,然后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凌虐他,甚至是杀了他。

“放开!操丿你丿妈的!”刚骂完就又被狠捏了一下之后,更多的脏话从苏禾嘴里冒了出来。这些话他已经记不得多少年没有骂过了,存了这么久,终于今天全送给梁竟了。

梁竟放下牌,玩味地看着他说:“谁说你的另一半一定是女人?”

苏禾垂下眼皮撇了他一眼,翻过身不看他,像是小孩子闹别扭一样的行为,只是因为烦躁和无聊。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岛上,人身和自由都受到威胁,带着这些每天几乎重复着同样的行为,很容易让心理产生压抑。

苏禾冷哼一声。

“你放开我,我们来场你情我愿的,怎么样?”

苏禾不是没想过自救,但是他的手机也泡了彻底报废了,岛上也没有任何通讯工具,真正意义上的与世隔绝了。

压抑和窒息像是潮水一般席卷着全身,苏禾像是觉得自己像是坠入了无尽的黑暗,四周静到让人恐惧的,力气一点点被剥夺,一次次地经受着窒息般的痛苦--

“比起枪这种粗鲁的东西,我觉得还是刀更适合长官你。”说完,梁竟低头在苏禾脸上飞快亲了一下。

苏禾眉一皱,站起来拿起帽子飞快往牢房走去。

按理说这是件相对轻松的工作,虽然,少了点男子汉气概。

苏禾跟在两个狱警身后,从楼上沿着走道缓缓前行,看着下面食堂里一群犯人狼吞虎咽着。

苏禾在心里一再提醒自己要冷静,暴力警察不是他的初衷,跟一个无赖争吵不会体现他的优势。但是现在他每动一次嘴唇都仿佛能感觉到梁竟舌头划过的瞬间。伸手用手背狠狠抹了一下嘴,他有点咬牙切齿地狠狠瞪了梁竟一眼。

“怎么?他一死,你第一个就想到我了?”

现在这个时候,监狱里刚过了晚饭时间,点完名之后便是犯人去活动室自由活动的时间。

那边,王彪被梁竟调戏得忍无可忍了。

“这些是需要长官过目的资料。”

老婆,不过是俘虏的代名词。苏禾觉得梁竟似乎过于投入这个游戏了,或者说,这不仅仅是游戏这么简单。

而这时梁竟突然低头吻住了他,苏禾一愣,别过头躲开了他马上要伸进自己嘴里的舌头,“干什么?”

时时刻刻情的怪物!

梁竟则是一副理所当然地样子,一只手覆上了苏禾的臀部,说:“你现在是我老婆,我们不时刻亲热一下给他们看看会遭逢怀疑的。不然被揭穿了,我都没办法保住了你了。到时候,你的小屁股可要遭殃了。”

“不需要,而且你刚才已经做过了。现在这里也没有其他人。”苏禾忍不住白了梁竟一眼,后退一步躲开他的骚扰,然后问:“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我走?”

双手环在胸前,梁竟笑了一声,“我以为你不会问这个问题呢?”

“我一直在问,只是你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我。”

“走,你是暂时不要想了--”梁竟走上前,伸手亲昵地刮了一下苏禾的鼻子,“好好准备一下,今天晚上睡个好觉。明天,我带你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