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他脑中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他要打给谁?

梁竟从眼角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继续看着杨刀疤,后者正撩起衣服展示他身上的伤疤。和脸上那道比起来,丝毫不逊色。

苏禾气得要吐血,“我操丿你--唔!”

刚才说话的那个也不知道是承认了还是什么的,动了动嘴角,挤出个有点僵硬的微笑。

这么淡定――忍耐力似乎越来越好了。

“不错嘛~”梁竟吹了声口哨,快打量了一下,转过头看着苏禾,“站在门口干什么?进来啊!”

苏禾皱眉,正在思考那个“queen”难道是指他的时候,梁竟走到他旁边。

还真是随遇而安。

梁竟像在折磨一只小老鼠,只有活的时候在他手里挣扎才好玩。

苏禾只上身只穿了件衬衫,而内裤的面料几乎无法抵挡任何程序的触摸。而梁竟却没有一开始温柔地抚摸来慢慢称起他的情丿欲,而是上来就是一把抓!

简直像是小看人一样!

越来越接近原始人的生活,让他连今后都不愿意去想。

“你知道我是怎么坐牢的吗?”

“如果我说是呢?”他开始陪他一起加入这个游戏。

伸手摸了摸被打得乌青的肚子,苏禾心里又有点上火了。他觉得梁竟应该不至于有饿死他的意思,虽然那应该是个有意思的过程。

那明明已经被放下的记忆,突然像石头一样压在胸口,让人无法呼吸--

他红着脸咬牙切齿的表情让耍流氓的人露出得逞的笑容,然后又收了起来。梁竟伸手轻轻拍了拍苏禾的肩,像是种无声的警告。

“报告!”

此时,苏禾坐在办公室里喝着茶。对犯人动私刑什么的折磨他没有兴趣,血腥的惩罚在他看来不过是种变态。而一个类似小小的恶作剧,无伤大雅,却意外的能让人愉悦。

苏禾站起来拿起帽子戴上,双手一起稍稍调整了一下之后,有点“意气风”地往牢房方向走去。

这是个无赖!是个下三烂的流氓!

多说无益,在这里他也懒得用审问犯人的那一套公式化,对眼前的人应该也不会起什么作用。他直接问梁竟:“王彪是你杀的?”

洗澡?苏禾皱眉,“都几点还让他洗澡?”这明显不符合监狱的规定。

现在被梁竟耍的是监狱里了名的混蛋,叫王彪,进来之前是个不大不小的地痞流氓,因为在夜店里玩女人的时候差点闹出了人命,被判了几年,进来之后虽然收敛了,但老毛病没改,只不过条件限制,玩女人现在变成玩男人了。

苏禾知道他们在背后叫他“流放太子”,这其实抬举他了,他顶多算是个“流氓警察”。不过不管怎样,这些人表面上还是对他尊敬的,毕竟一个监狱,他是监狱长,大小也算是个官。

大概是知道了乱说会被揍,梁竟考虑了几秒之后才看着他说:“你就是你。”

苏禾没说话。然后梁竟突然松开了他的脚,一把抱住了他。接着,嘴就不老实了,在脸上和脖子上一阵乱亲。没什么情调,像是毛头小子一样。

“干什么?”苏禾最受不了梁竟的地方之一就是这随时像抽疯一样的举动,完全没有半点征兆。

苏禾刚要准备给男人最重要的地方来一脚,梁竟说了一声:“别乱动!”然后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小声说:“稍微挣扎一下可以当成是情趣,但是长官你的挣扎杀伤力实在大了点,所以,点到就好。”

“杀伤力大怎么还没见你死?”苏禾忍不住腹诽。根本就是这男人的皮厚得像“铜墙铁壁”。

“其实我真的很疼的。”梁竟像是誓一样,又在他嘴上亲了一下才说:“其他时候先不管,现在你是我‘老婆’,都睡一间房了,总得做点夫妻间的事吧?”

这话听着耳熟,苏禾咬牙,“又没别人你他妈的做给谁看!”

“小点声。人是没有,但是--”梁竟低头凑到了他耳边,“监视器什么的,还是可能有的。”

苏禾皱了一下眉,冷笑一声问:“你到底做了什么好事人家要这么防着你?”

梁竟笑出声,低头在他耳边磨蹭着,做着亲昵的举动,“其实,人家只是怕你是我带来的卧底。”

“难道不是?”苏禾讽刺地反问。

梁竟抬起头看了他一会儿,扬起嘴角说:“长官,你太聪明了。”

但是苏禾觉得,他当傻瓜当得够久了。

“好了--”梁竟突然换了语气,像是小孩子可怜兮兮的保证,“就亲一下,不做别的。杨刀疤是真的可能在看,他有这个变态嗜好的。”然后在苏禾脸颊上轻啄了几下。苏禾倒也没有动,梁竟吻住他的时候,也只是皱了皱眉。

难得两人安静的亲了一会儿,单从画面上看,绝对够恩爱。

分开的时候,梁竟低头看着苏禾有点微红的脸蛋,笑嘻嘻地说:“你这样,真像初经人事的--处男一样。”说处女的话肯定会被踹的。

“你废话太多了!”苏禾剜了他一眼。

梁竟点头,“也对。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们快圆房吧!”说完拉着苏禾就往床那里走。

这次,苏禾单纯为他这个冷到极点的“笑话”感到无聊的想笑。但是,也只是仅此而已。

梁竟在他面前越狱,他就再重新把梁竟送回去。而且,要加倍的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