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长亲自来监督劳动,这倒是难得。

他拿起一片面包咬了两口,随后拿过牛奶喝了一口。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早饭,没有太大热量和脂肪。喝了两口之后,苏禾皱了皱眉,把牛奶放下了。曾经,为了减肥他一天三顿几乎只吃燕麦面包和水,恶心的他有好长一段时间看到这两样东西就倒胃口。

身为监狱长,在监狱里被一个犯人强吻,简直是对他警察生涯的亵渎!

苏禾站在原地,但是仍然难掩微怒地盯着面前的人,“o611,穿上衣服过来站好!”

拿起桌上边一叠新进来的犯人档案一个个又重新看了一遍,光看脸是挑不出几个有嫌疑的,不过--梁竟的档案倒是让苏禾再次仔细地看了一遍。

梁竟盘着腿坐在水泥地上,顶着一头乱,像是早上起来没梳头,嘴里叼着根烟半眯着眼,在一群犯人中间活像个流氓头头。

这个城市很繁华,但是对他来说只是陌生。

托那两杯纯度很高的酒的福,他睡了个好觉。

但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昏昏沉沉的脑袋还是让他难受的拧起眉。在洗脸池一遍又一遍地往脸上扑着冷水,头痛的感觉没有多大改变,但是至少清醒了不少。

换上制服,苏禾看似与平时无异地去上班。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状态不好,总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到了监狱之后,那感觉越的强烈起来。苏禾坐在办公室里,有些烦躁地翻着文件,签字笔在指间反复地转动着。

时间是上午十点,天气晴朗得让人眩晕,

“报告!”

没有敲门,苏禾抬起头,看着慌张冲进来且面色紧张的狱警,后者站在门口气喘吁吁地说:“长官,c区的犯人暴动了!”

苏禾眉一皱,站起来拿起帽子飞快往牢房走去。

监狱的暴动可谓难得一遇,但有时候也来得突然。上午犯人在点完名准备去劳动的时候突然起了争执,一开始参与的人数不算多,但是压抑已久的犯人很快便有更多人参与了进来。

苏禾赶到暴动的c区时候,大批的狱警已经在镇压了,很多犯人已经被狱警按到了地上,还有一些被拦在一起。叫喊声和各种物体的敲打声响成一片,场面一时间仍然处在混乱之中,但还算没有更严重的趋势。

看着混乱的场面,苏禾问现场的狱警:“怎么回事?”

“出来集合的时候一个牢房的几个犯人突然打起来了,然后就――”

一个牢房的犯人突然打起来?苏禾一皱眉,问:“调了多久人过来?”

“从另两个区调了差不多一半的人。”

想了想,苏禾说:“让大家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我去另两个区看一下。”说完转身指着旁边靠他最近的一个狱警抬头也不抬地说:“你跟我来!”

感觉到身后的跟上来了,苏禾加快脚步,两人一前一后往另一区奔去。狱警大部分都在牢记那里,平时有人站岗的地方此时无人看守。就在苏禾想问身后的人是哪个区的狱警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

脑后冰冷的触感,虽然陌生却并不是不知道。

“别动!”身后的人低声说了一句,“不然,我可能会不小心打暴你的头,长官--”油腔滑调的语气,透着一股淡淡的威胁,却让人无法忽视。

双手缓缓握成拳头,苏禾咬紧牙关,拧起眉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梁竟--”

身后的人轻声一笑,微微抬起头,帽子下面露出的大半张脸,是梁竟没错。

男人穿着警服比囚衣要好看多了,也不知道是从哪个警察身上扒下来的,袖子明显要短了点,也没打领带,衬衫的扣子大大咧咧地开着,多亏刚才的混乱苏禾才没看清他这身不合格的衣着。

先不去管为什么犯人的男人会变成警察,苏禾被人用枪抵在脑后,已经足够他悔恨交加一阵子了。

“你一下子就听出了我的声音,真是让我受惹若惊啊长官!”梁竟笑着说。

“你在干什么?”苏禾几乎是吼出来的。

“越狱啊!”梁竟理所当然地说。

苏禾脸都绿了,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你明天就要出狱了竟然还越狱!”

“我嘛,这辈子最讨厌任人摆布。让我进来就进来,让我出去就出去――”梁竟扬起嘴角,“我偏不!”

苏禾想一锤子抡死这个男人!这不纯属有病么!

“你想怎么样?”

这句话似乎很耐人寻味,梁竟看着苏禾笔直的身形,从背后看,穿着制服的身体曲线也非常不错,突然扬起嘴角,手上的枪从他后脑上稍稍移开,开始缓缓下移动。

“本来呢,我是打算趁乱出去的,不过没想到被长官点了名――啧!这难道就是缘分?”

狗屁缘分!苏禾在心里骂着,但是身体却不由得随着抵在他身后的枪的移动而僵硬。感觉到冰冷的枪口从背上一路下滑,在腰上停留几秒之后,又向下滑了下去――

整个人僵,苏禾咬牙,“你!”

“嘘――”梁竟靠近,身体几乎是贴在他背后,在苏禾耳边小说声,“轻点,要是走火了,我可是会心疼的,长官――”

咬着牙,苏禾浑身的肌肉绷紧。抵在他臀部的枪已经换了一种方式,有一下没一下地在裤子底下的缝隙间滑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