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正色道:“秋月之所以得侯爷欢心无非是因为她知书达理,你啊,有时间琴棋书画都学点,到时,侯爷自然会注意到你的!”

靳嫣然扁扁嘴,头也不抬,继续自己的抄写,一副赌气的模样。

身后的映雪一脸的兴奋,蒋若男回头看了看她,心中很郁闷,至于这么高兴吗?像是得了宝似的……

刘子桐脸上浮现出一种希冀之色:“我脸上的疮真能好?”

蒋若男笑着对刘子矜说:“今天是不能满足刘太医的这个愿望了,因为今天给刘小姐刮痧须得宽衣。”

刘子桐惊惶的叫声仍在继续,刘子矜只有这一个同母妹妹,心下自然担心,他收敛心神,当机立断抬脚将门踢开,焦急地冲了进去。

心中的怒气,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了不少。

听得蒋若男说的真诚,刘夫人这才作罢,又招呼着丫鬟们看座斟茶。

蒋若男言语一滞,不知该如何接他这句话。

闹了一上午,太夫人也乏了,摆摆手吩咐她们退下,便在柳月的搀扶下进了内间。

蒋若男没有理会他们。继续看着太夫人道:“母亲。你之所以要惩罚红杏。是因为红杏丢了侯府的颜面吗?”

红杏被她踢的惨叫一声,趴倒在地上,蒋若男见此,一怒而起,指着王氏喝道:“弟妹,母亲让红杏说话,你打什么岔,你安的是什么心思!你还将母亲放在眼里吗?”

于秋月余光看到她们,连忙低下头,泪水一滚就出来:“姐姐说是我地错便是我地错,我知道我地身份没有资格和姐姐争辩什么!”

太夫人叹一口气,将今天茶会上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蒋若男断然喝道:“想救你家夫人就别动!”同时抬头对太夫人说:“母亲。若兰有办法缓解刘夫人的痛苦。可以让她安全地等到刘太医地到来!”

于秋月心中冷笑,怪我,待会还会有让你更吃惊地!她趁着太夫人不注意,悄悄给下面的玉莲使了个眼色。

罗氏话音刚落,身边便有一名夫人接上:“刘夫人这话是何意?”

“说地也是!”王夫人。抿嘴笑。

而靳嫣然却是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今天算是逃过去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她转过头,瞄了蒋若男一眼,却见她正看着自己笑。神情充满善意,这让她忽然有种感觉。蒋若男似乎有意放她一马!

说着又站起来。看着靳嫣然。说:“所以,我想问嫂嫂个问题,如果她答对了。我才会放心!娘也可以完全放心了!”

靳绍康与她对视片刻,她黑幽幽的眸子如深不见底的漩涡,让他有片刻的迷惘。不过很快,他就移开了目光。

靳绍康没理会他。径直向前走去。宁安连忙跟上,走了几步。忽然听到前方主子闷闷地声音

蒋若男满意地笑了笑,又看向刘妈妈,刘妈妈连忙说:“正是这个话,老奴一定会竭尽全力!”

只见蒋若男头靠在黑漆的床柱子上,双目轻闭。眉宇舒展。丰润的嘴唇微微张开。均匀细长地呼吸声。睡得香喷喷的。

她的面容在这片朦胧下看不真切,可是他能看到她低垂的眼睛,轻轻颤动的睫毛,以及嘴角那抹柔和的微笑,

太夫人对她笑道:“我把这几页看完。”又对蒋若男说:“你先等会。”说完又低头看向手中的佛经。

连翘和华英纷纷附和说是

两位妈妈得了令,心里有了底,回了一声“是”便退了出去。

于秋月沉吟半晌,忽然放开了玉莲的手,站起身来,走到书桌前迅地写了一封信。然后将信装好叫来玉莲。

蒋若男回过头看着刘子矜笑道:“刘太医说的不错,之前母亲之所以会痛得出声,就是因为我按摩了肾俞,命门,志室等穴位。可是虽然刚按下去会有些疼,但是可以舒筋活络,所以母亲之后会觉得非常舒服。”说着,又是一笑,“也怪我没说清楚,所以让人误会。”

太夫人将手一摆,“要她试试吧,反正也没有别的办法,死马当活马医了!”

回去的路上,仍然是蒋府派马车送他们回去,只是这一次,靳绍康要了一匹马,没有和蒋若男乘坐一车不用面对靳绍康的冷面孔,蒋若男也乐得自在。

蒋若男的大嗓门穿过马车落到在场每个人的耳里,外面的人都是蒋家的下人,哪会不知道自家的小姐的脾气,只是她话语中的内容未免也太劲爆了,让所有的人都掌不住偷笑起来。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如果我赢了,侯爷就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上午,蒋若兰的堂兄蒋子安用马车来接蒋若男与侯爷回门。

方妈妈走回来

不过也难怪,换做是谁,也无法喜欢在乎蒋若兰这样的妻子。蒋若男撇撇嘴,算了,她就当自己是个寡妇,没老公好了!

昨天从她的一番言语中来看,这个姑娘也没有什么坏心肠,可能是因为出生于武将之家,所以性子直爽,嫉恶如仇,这种性格的人,就必须以柔来化之,她之所以偏帮于秋月,不就是因为于秋月外表看上去温柔如水,像个弱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