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若男不像于秋月对靳绍康那么上心,早已将靳绍康的习性摸得一清二楚,她要是知道靳绍康是五天一次的人,现在就不会如此担心了!

蒋若男见她样子,又笑了笑,继续道:“还有这个红糖姜茶,每天当水喝,甜甜的,你一定喜欢。还有你哥哥的汤药,虽然难喝了些,但是良药苦口利于病,你想脸上的疮快点好,可不能不吃药!”

刘子桐见蒋若男信心满满的样子,又见哥哥像是很赞同她说的话,更奇怪的是她所提出的方法似乎连哥哥都不知道,这让她疑惑极了,心下嘀咕,难道蒋若兰还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杏林高手?

旁边的下人们有的担心着屋里的情况,有的边遮住了耳边转过头回避着刘子桐的叫声,再加上刘子矜的动作很快,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刚才刘子矜逾礼的这一幕。

此时,两人正好站在一块空地上,阳光没有阻隔地照在蒋若男的脸上,让她泛红的脸显出一种夺目的光彩,再衬着她羞赧的表情,柔和的声音,那种感觉就像是眼看着一朵娇美无比的花在眼前悄悄绽放,一种属于少女的柔美迎面扑来,刘子矜虽然认识蒋若兰已久,可蒋若男一直给他一种凶巴巴,蛮横无理的印象,何曾见过她这种女儿娇态,他怔怔地看着她,心中同时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痒痒的,酥酥的,又带着一丝麻麻的疼,就像是被蚂蚁轻轻地咬了一口般。

刘夫人动了动身子,招手叫来云俏,挣扎着起身要给蒋若男行礼,蒋若男连忙上前,拦住了她,道:“刘夫人,你身子不好,就不要理这些虚礼了,我是来看望您的,反而要劳动你,让你不能安心休息,我又岂能心安?”

不知怎么的,靳绍康的心情忽然轻松了下来,“你的意思是,本侯应该好好了解你?”

蒋若男和于秋月皆在想,太夫人忽然往我们屋里添丫鬟,可是在怀疑什么?可是两人都是丝毫没有表露出来,面上带笑的谢谢太夫人的好意。

靳绍康虽然没有出声,可是看着蒋若男的眼光已经显示出了极大的怒气。

坐在离她不远处的王氏听到这句话,照她身上就是一脚,怒道:“死奴才,为了脱罪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怕烂了舌头!”

这时。赵姨太太王氏。和靳嫣然一起走了进来

下午,靳绍康从府衙里回来,到松香院给太夫人请安,问起今天的茶会,今天一天,他都在想着这件事情,急于知道蒋若兰的表现。

罗氏身边地大丫鬟云俏见抱走自家夫人地是蒋若兰,想起自己夫人与这位侯夫人之间地过节。心中不由地一惊,“你不要碰我家夫人!”说着便伸手过去想抢回自己夫人。

说完又稍稍回头看了于秋月一眼,眼神凌厉,显然是怪责于秋月没有管教好丫鬟!

于秋月将太夫人地表情尽收在眼里。嘴角轻轻一扯,露出一个冷笑。

“没办法。日子太无聊。难得有乐子,我怎么可能不期待?”

王氏和于秋月心里一沉。不知蒋若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靳嫣然先是看着蒋若男挑了挑眉毛。得意地一笑。蒋若男也笑眯眯地看着她。心中却暗暗警惕。靳嫣然走到太夫人身边。亲密地依靠着她。撒娇道:“娘。我还不是为了你着想吗?要是明天嫂子有什么失礼地地方。到时最没面子地可是娘。”

靳绍康抬起眼,目光凌厉地扫过众人,让一干人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惟独蒋若男迎上他的目光,冷冷地注视着他。

安宁看着主子脸上只有在面对太夫人时才会出现地柔和表情。又纳闷地看了看天。

沈妈妈严肃地抿抿嘴,说道:“夫人,学规矩看似简单,其实是一个很辛苦的过程,但是夫人只要真的肯按我们说的去做,出席十天后的茶会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一看之下。两人皆是一怔

整个房间都沐浴在暗淡晕黄的灯光下,一切都朦朦胧胧的,似乎蒙上了一层透明的纱。

于秋月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说:“能为太夫人尽一点孝心,秋月心中非常地欢喜。”说着又从柳月手中接过灯。“太夫人还要再看一会吗?”

红杏冷哼一声说:“一定是这两位妈妈收了什么人的好处,所以才故意这么折腾我们小……夫人!故意让人家看我们夫人笑话了!”

蒋若男走后,太夫人派了两个妈妈过去,临行前,太夫人对两位妈妈说:“你们之前是宫中的训导宫女,来到侯府这么多年,侯府所有的小姐都是经过你们的教导培训的,一个个的都不曾丢我们侯府的脸,如今我就将我们侯夫人交到你们的手上,希望你们能交出一个不让我们侯府丢脸的侯夫人出来。”她停了停,语气变得严厉:“如果夫人不听教导,或是敢动手,你们尽管来报与我,我绝不会姑息于她!”

玉莲吃痛,但却不敢出声,咬着下唇死死地忍着。

穴位?那是只有大夫和练武之人才懂的!靳绍康瞧着刘子矜,微微有些诧异。

“娘!”靳绍康出言阻止

饭后,靳绍康便与蒋若男回府。

后面蒋若男差点气炸了肺,在他身后不顾一切地叫道:“我不检点?这能怪我吗?还有,刚才是谁抱着我不撒手?竟然还说我不检点!笑死人了!”

打赌?靳绍康冷哼一声,一听就是幼稚的玩意,他靳绍康会玩这种东西?可是一张嘴就像是不受控制的,“好,如果你输了,就要将《女论语》抄上1oo遍!”

蒋若兰出嫁是从蒋二老爷蒋怀远家中出去的,所以回门也是回蒋怀远的家中。

方妈妈正准备出去,蒋若男又想起了什么,连忙唤住她:“方妈妈,还有点事情要问您。”

靳绍康低下头去端过身边的紫砂销金杯,缓缓地喝了一口茶,像是没听到她这番话般。可见在他的心中还真是不关心蒋若兰这个人。

蒋若男缓缓地转过头,委委屈屈地看着靳嫣然,软声道:“小姑,我知道过去我有些过分,现在我已经知道错了,圣贤人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小姑是最懂道理的,又怎能不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呢?”靳嫣然既然是太夫人的爱女,自然不能像过去那样争锋相对了!

如今她仔细地注意着映雪的表情,映雪并没有因为她的接近而露出半点怯懦的神色,脸上的神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显然并不是胆小怕事,畏缩软弱的人。

于秋月看到她,脸上立刻露出笑意,迎了上去,“姐姐这是哪里话,妹妹一直想找时间看看姐姐,刚才还在和玉莲说是早上去还是下午的好了,没想到姐姐已经来了。快请进!”转头又吩咐玉莲,“快上茶,就用昨天太夫人派人送来的铁观音吧!”

什么?想办法让侯爷对她改观?慢慢地接受她?no!他愿意,她还不愿意了!

晚上,红杏服侍蒋若男用晚饭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一直看着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