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送到了周大福就回去了,周大福进到前头待茶,这里头的人倒是相当客气,可进门到现在就没提主子的茬儿,周大福刚要说话,不是给赵婆子打断,就是让看门的给岔过去,这么半天就没容他说句整话儿。

目光在周大福手里提的食盒上转了转,忽想起上回小花的事儿,三娘立马戒备了起来,心话儿,死变态会这么好心给她送菜,不定又想使什么坏呢,当她傻啊!

朱晏略打量她一遭,见这样的天儿还只穿着夹袍子,连见斗篷都没有,小脸冻的有些发红,反手握住三娘走了进去,直接进了后头小院。

说这半天,三娘想的还是得调戏帅哥,可如今却没力气,给死变态整的腰酸背痛腿抽筋儿,三娘足足在炕上躺了两天才养回来,这一养回来,就开始琢磨,自己这第二册的春,宫啥时候送去安记,再有,怎么跟美皇叔谈版税的事儿,买断终究不是常事,要想赚大银子还得深入合作。

万岁爷在这儿留宿,灶上的婆子哪敢睡,一直伺候着呢,热水是现成的,一得话儿,不过片刻便注满了一桶热水。

想到昨儿的春梦,文帝眼睛嗖嗖亮起来,昨儿那场春,梦真是分外香艳啊,如今人儿就在眼前,不若依着昨儿的梦弄上一回,定能美到天上去。

赵婆子听了,手里的帕子啪一声落在水里,只觉半边儿身子都冷飕飕的发寒,半天动不得劲儿,过了半晌儿方缓过来道:“姑,姑娘,那安亲王可是咱们万岁爷的亲叔叔,您与他便是碰了面,也当避嫌,更何况吃酒赏花,须知男女之间有大防,更何况王爷还是当今皇叔,若是万岁爷知道,莫说姑娘,咱们这院子里上上下下都得跟着没命,姑娘不该如此。”

如意结要说也平常,上回出去,赵婆子给系的就是这个结,却不是今儿,那么她腰上这个如意结是谁打的,就不用说了,屋里就她跟朱晏两个,不是自己肯定就是他了,想是自己醉后露出什么破绽,引得他猜疑。

守财给她一句话问的呐呐半天才道:“那个,公子时候不早,咱们可该家去了。”

三娘却非常不喜欢,自己本来就是个女的,而且,对正计量着对旁边的美皇叔意图不轨,自己这还没出手呢,先来一个美女勾勾搭搭,她能乐意吗。

爷这一提,福庆憋着嘴道:“回爷的话儿,那看门的只收了贴儿,让奴才在门外头候着,直等了小半个时辰,上回那个守财,才出来说了句,他家公子明儿准时赴宴,就进去了,门儿都未让奴才进呢。”越说越委屈,眼泪都快下来了。

守财听了看门的话儿,眨了眨眼,心说,怎么好好的安亲王会下帖子过来,莫不是送错了地儿。

三娘生硬的给拐了回来,朱晏虽觉稀奇,倒是没再纠结她娶妻纳妾的事儿,而是又说了一句:“有个不解之处需请教一二。”

三娘倒是也没说什么,直接把自己袖出来的一卷十二张图递给了他,老掌柜展开,只瞧了一幅,就跟三娘道:“今儿正巧东家在后头,给东家过过眼,若是成,立马刻板印出来,三天后就能上市。”

三娘现代的时候跟弯弯逛过旧书市,举凡这些卖书的都有存项,分前后,前头摆的都是面儿上卖的,真正的好玩意儿一般都藏在后头。

小德子嘻嘻一笑道:“虽说这发水闹灾对老百姓不是好事,可对师傅倒是有些好处。”

这一投入,就撞击出了火花,别管两人心里怎么想的,这会儿帐里缠在一起的男女却分外契合,那床咯吱咯吱的,一直响到了晨曦微露。

小花虽说在三娘手里老实的近乎谄媚,可不代表别人的账它也买,事实上,除了三娘跟守财,这院子里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不怕小花的,从武三娘这里受到了极大打击的小花,大约从这些人上找回了一点儿存在感,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怎么着,只要这些人一靠近,他就支起蛇头来,嗖嗖的吐信子,那架势仿佛随时随地要扑上来咬一口似的,谁能不怕啊。

想到此,便跟文帝说了那个宅子的事儿,自是不敢说外臣送他的,只说无意得的,想着那儿离着宫里头近,等自己个老了,住在那儿还能日日望着皇上想着万岁爷等等,总之,什么话儿好听捡着什么话儿说,顺便还表了表忠心。

莫不是真让自己折腾狠了,才出此下策,她是想折腾自己解解气呢,还是真起了弑君之心,文帝想到此,忽然记起来,她毕竟是武家的人,她爹她娘她两个姐姐,说到底是死在自己手里的,如果她学越国勾践卧薪尝胆,等的就是这一刻报仇,自己可不死定了。

或许天下男人都中意含羞带怯,遮前遮后的女人,觉得这是女人应该有的情态,但他偏觉得这样的女人假,还有什么必要害臊,尤其他的嫔妃,她们生来就是为了取悦自己活着的,为了取悦自己,她们甚至自己偷偷瞧春,宫,习学媚,术,为的就是能在龙榻上伺候的自己龙心大悦,所追求的不过是维持她们富贵荣华的生活和家族地位的显赫。

想到此,她顿时觉得道路虽然曲折但前途光明,跟恶势力斗也不是没有胜算的,孙嬷嬷跟柳婆子同时觉得三娘要吃包子这件事着实有些上不得台面,你说如今好歹是万岁爷的女人,就算没名没份的,可万岁爷这意思挺上心,三娘就是想顿顿吃燕窝鱼翅,邹府吃不起还有宫里的御膳房呢,只要她说的出来,没有弄不来的理儿,可这位就想吃肉包子,弄的柳婆子出了门还不禁暗叹,这丫头是给饿怕了啊。

这萝卜是有了,刘方又犯难了,陈二喜说皇上是吃了邹府的萝卜雕花,才动了吃萝卜的念头,这就是说,皇上想吃的口味就是萝卜的原味儿,自己要是真整出别的来,说不准皇上一皱眉,自己脖子上这颗脑袋就有点儿悬,可也不能真给皇上整一桌子雕萝卜花儿啊,皇上吃多了生萝卜,要是拉了肚子,自己这脑袋一样要搬家。

文帝听了也是一愣,惦记了这半日,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脸色立马阴了,旁边的陈二喜脑袋嗡一下,腿抖了几抖,差点儿没趴下。

想到此,跟守财道:“既然跟你爹经常捉蛇,定然知道哪儿有蛇?怎么捉了?”

睁开眼先略动了动身子,发现没上回那么疼,就是有点酸,不禁松了口气,估计是昨儿那药浴泡的功效,心情略好了一些。

真疼啊,第一回疼是必然的,这第二回怎么还疼,不过再疼她也得忍着,不能让这变态奸上瘾。

住的地儿虽没挪,跟之前也有天地之别,她睡了一个午觉起来,连帐子都换了,简陋的素青帐变成了大红销金撒花的帐子,三娘差点儿以为自己又穿了。

如今敬事房的管事太监是他干爹一手带出来的徒弟福海,他干爹前两年回乡养老去了,这福海给他干爹j□j的精明滑溜,屁股上插上根儿棍儿比猴儿都灵,就一个毛病贪财。

柳婆子见她直眉瞪眼盯着药碗就是不喝,可有些急了,接在手里,用勺舀了一勺递在她嘴边上劝:“姑娘吃了这药身上就不那么疼了,才好睡下。”

虽一句话没说,张二喜心里也有谱了,这武三娘是伺候好了,就算拿不住以后如何,如今也明白这武三娘是入了皇上的眼,至少目前来说还没腻,不然还抱出来,丢在里头都是好的。

这双眼哪还是过去死气沉沉的武三娘,那眼珠子活泛的,一瞧就带着灵气,给这双眼睛衬得,眉眼儿都显得不那么平常了,配上一身白净肤色,给皇上瞧在眼里,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万岁爷吃的那般醉,说句大不敬的话,醉的迷迷糊糊了,说不定就把这三娘瞧成了绝代佳人,不然,也不至于在石头洞子里就动了龙性,行云布雨,瞧把这丫头折腾的,刚放进桶里的时候,她跟赵婆子可是瞧见了,身上都没一块好皮了……

她想睁开眼,可眼皮真是有点儿重,费了半天力气终于睁开眼,却正对上一双冷漠狠厉的眸子,比她背后的石头还冷,这双眸子嵌在一个男人身上,而这个男人冷漠的眼,冷漠的脸,即使他下面正在一下一下j□j着,又快又狠,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仿佛就是为了干她而干她。

第40章

文帝今儿来的比上回早多了,也就刚入夜没多会儿就来了,进了院门,一眼瞅见立在廊下迎着他的三娘,文帝还有些不大习惯,尤其,三娘貌似今儿还特意装扮过。

文帝眼里的装扮,也就是穿衣服跟光着的区别,跟三娘这几回,几乎都在炕上,他来的时候,三娘不是睡着就是睡着,从某种意义上说,文帝的行径跟偷香窃玉的宵小之徒差不多,区别只在与他是皇上,可是光明正大无所顾忌的无耻。

其实三娘今儿也就穿的略多些罢了,穿了一件云缎镶金滚着狐狸毛边儿的衣裳,之所以挑这件,三娘是觉得暖和,若依着赵婆子的意思,恨不能让她穿纱的,就是那种把薄透露诠释到极致的布。

看上去是都遮住了,在灯下一照,浑身上下全都若隐若现的,这比直接让她脱光了还那啥呢,要是穿那么一件站在外头迎文帝,手里再拿着一个手绢冲着门口挥一挥,三娘真以为自己是搞特殊职业的了,忒低俗。

来的要是美皇叔,自己这么牺牲形象也值,死变态就算了,自己没义务没心情取悦他,再说,现在可都快入冬了,屋里都拢了炭火盆子,夜里小风一吊,她都恨不得穿羽绒服,整身儿纱的,不用死变态折腾,估摸明儿她就起不来炕了。

这里可不是现代,医疗水准不达标,回头一个着凉感冒弄成大病,再把小命丢了,你说她冤不冤。

这件儿衣裳里头镶了皮里子,瞧着虽轻薄,穿上却挡风防寒,而且,也好看,在现代的时候,三娘就偏爱这种古风版镶毛边儿的衣裳,有一年还特意去城里的老字号订做了一件镶兔毛边儿的斗篷,上身没多一会儿,弯弯就让她脱了,说瞧着害怕,像死人的估衣,并劝她千万别晚上穿出去,人家要是没看清准以为撞鬼了。

弯弯这么一说,三娘倒乐了,正赶上那两天要过万圣节,三娘这个从来不过洋节的地道中国人,赶了回时髦,跟弯弯去了个化妆舞会,还勾上了吸血鬼帅哥。

中国女鬼配外国鬼,混搭的蛮好,舞会结束的时候,三娘跟吸血鬼帅哥已经打的火热,三娘记得那吸血鬼是个三国混血,好像是中,日,德,那帅的,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而且,混血肯定器大,当然这是弯弯从小说里得来的经验,年纪也合适,三十。

三娘最喜欢这个年纪的男人,过了,体力就跟不上了,没到的,活儿还没练出来呢,老娘老容易出来打猎,就是图享受,她可没兴致j□j小男生,因此三十正好。

用弯弯的话说,吸血鬼帅哥器大活儿好,是百年难遇的极品,而且也挺有格调,出手更大方,从舞会出来还请她吃了宵夜,金悦顶层的空中餐厅,脚下是万家灯火,对面是极品帅哥,三娘那颗小心肝儿给迷的忽悠忽悠的,红酒没喝就醉的不知今夕何夕了。

从金悦下来就是城里有名的五星酒店,也是吸血鬼帅哥的下榻之处,还没进房间,两人在门口就亲上了。

火热,缠绵,激烈,这一场高质量的性,爱,让三娘记忆犹新,后来还想过跟帅哥好好发展发展,反正帅哥有意,她也觉着挺合拍,可没等她后续接上呢,就休年假了,然后脑抽的去云南旅游去了,然后……

想到然后徐三娘就恨,然后她就穿越了,吸血鬼帅哥成了永远的梦,死变态倒成了现实,把她折腾的死去活来,想想三娘都冤,这么算起来,前世今生文帝挡了她两回好事儿了,也不知自己做的什么虐,是前世把他爹先奸后杀了,还是把他孩子仍井里了,怎么就跟他纠缠上了。

话题有点儿偏,拉回来,继续说衣裳,总之这件衣裳保暖又好看,还能满足三娘的怀旧情结,理所当然,三娘选了这件,为了配合衣裳,还特意让赵婆子给她梳了个好看的发髻,却未戴那些老重的钗环,寻了个白狐狸毛边儿在发髻上绕了一遭,耳上搭两串珍珠坠子,为了配合这一身行头,三娘还施了些脂粉。

要说三娘这番收拾,比起后宫那些嫔妃来真算不上什么,可看在本来就心痒难耐的文帝眼里就不一样了。

尤其,文帝心里总把三娘往动物上琢磨,又是狐狸,又是母狼的,可那都是他自己心里yy,今儿三娘这身儿打扮,货真价实就是狐狸精啊。

想到狐狸精,文帝忍了两天的燥意就窜了上来,恨不能立马就把三娘拖在身下,那目光落在三娘身上都冒绿光。

一边儿的陈二喜瞧着万岁爷这样儿,又瞅了眼三娘,心说别管姿色如何,能让万岁爷一照面就想往炕上拽,这也是了不得的大本事了,女人但能做到这一点儿,还愁拴不住汉子吗。

可一想到三娘那手段,陈二喜又不禁有些担心,可万岁爷喜欢啊,他也只能小心伺候着,反正里头的明烛也换了,今儿晚上估摸没什么事儿。想到此,陈二喜放了心。

三娘今儿的作战方略稍微变了一下,想先给文帝个甜枣迷惑住他,再找机会抽他几鞭子,所以,三娘今儿姿态做的绝对到位。

见了文帝,插手在前蹲身一福,三娘是觉得,自己的姿色虽距离佳人有点儿距离,可这身段儿好歹过的去吧,以前的三娘竹竿儿似的瘦,自己这些日子又养又练的,竹竿依旧是竹竿,不过已经隐约有些向葫芦发展的雏形了,立在灯影儿里,这么一福,怎么也有点儿袅娜的意思。

别的男人她是不知道,可精虫上脑的文帝,应该会喜欢吧!其实三娘想的有的多,无论她穿什么衣裳,做什么姿态,这会儿在文帝眼里都可以忽略不计了,他想的简单又直接,就是把她的衣裳扒了,按在炕上折腾,不过这情趣儿,偶尔为之也不赖。

文帝上前一步扶起三娘,抓住